因为他完全是能够看出来,这位北燕太子殿下在武学之上的造诣,的确是要比他想象的要强悍了许多。
而他此时心中也是隐约有些庆幸,幸好方才这位北燕太子殿下并没有答应让他代替慕流苏应战,否则若是他上场应战的话,恐怕也是需要去拼尽全力,可能才勉强能与这位北燕太子殿下堪堪打个平手了。
事到如今,颜繁之心中也是不得不赞叹一声,这位北燕的太子殿下一身的气度的确是无双,而这一手的武学造诣也的确是能够拿得出的手,难怪此人方才会如此狂妄的直接说想要与自家将军宣战。
不过这人自从今日战役开始的时候,包括方才在城门之上,他便是颇为古怪的一直盯着自家将军看个不停,而且时而皱眉,时而震惊,时而又恼怒的样子,总之看上去实在是古怪至极。
这是因为如,颜繁之对这位敌国太子殿下的印象,也是越发不好了,他总觉得这位敌国太子心中似乎是藏了什么不轨之
事儿,或者是对自家将军均有所图谋一般,否则他也实在是说不通,燕离歌这个方才第一次见到自家将军的敌国太子,为何会做出如此古怪之极的举动来。
而颜繁之心中也是默默的打定了主意,倘若此人当真是对自家将军有分毫图谋不轨的地方,他是断然不会放过此人的。
而今,颜繁之心中还要想庆幸的一件事情便是幸好与与这位敌国太子对上的沈相大人没有让他们大楚军队失望。
说实话,方才沈芝兰自荐想要与燕离歌应下这一战的时候,其实大楚军队这边,无论是镇北军,还是进北境宋家大军,其实都是有些忐忑至极的,毕竟在他们看来,这位沈相大人其实并非是什么武林高手,却如此逞强的为了自家将军出手,极有可能会好心办了坏事。
但是如今沈芝兰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却是让他们所有的大楚军队,都一一信服至极了。
如今这副情况,这位沈相大人分明也是一个与燕离歌同样等级的武学高手,且不说他们二人对战,结果到底是谁胜谁负,但是至少从目前看来,不出意外的话,沈相大人与这位北燕太子堪堪打个平手还是很容易的。
颜繁之想到的这一点,显然镇北军和北境宋家军队的人都是齐刷刷都想到了,所以他们如今也是情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心中更是对沈芝兰的认可度提升了好大一截。
原本只以为这位年轻的右相大人只是因为有着才富五车的学识还有精湛至极的谋略,才会在如此年轻年纪便是名动天下的。
想起当初他们什么都不懂的时候,还曾嫌弃过沈相大人这么一个只会些文识谋略的人轻易便得了元宗帝如此赏识的事情,镇北军中人一时之间心中也是隐约有些惭愧。
当初他们仗着自己会那么些许勉强能够上得了台面的武功的时候,一直在嫌弃那些个所谓的兵书策论,如今看来,人家真正厉害的人不仅仅是文武双全,反而还如此低调之极,即便是有着远胜他们的武功,也不会如同他们这般,张扬之极的造谣出来。
而这些个偏激至极又短浅至极的观念,若非是有着慕流苏对他们进行了纠正,只怕他们终其一生也是不能明白这个道理啊。
想到这里,镇北军的人也是不约而同的朝着慕流苏的方向看了过去,见着自家少年将军背对着他们,直挺挺的坐在乌骓马之上,身姿笔挺的样子,一时之间,众人心中也是油然升起了一阵肃静之意。
他们想着沈芝兰如今分明还如此年轻,如今却已经功成名就了,心中也是一阵感慨。才智无双,武功卓绝,的确是天下难得的奇才。
但是他们镇北军中的自家将军,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况且自家将军因为秦楚一战名动天下的时候,年岁比起当初担任右相的沈相大人还要隐约小了一两岁。
当然,无论沈芝兰如何优秀,在镇北军心中,自然必是比不上慕流苏的。
因为慕流苏自从认识他们东教校尉营的都尉大人以来,一直是对他们东郊校尉营的人倾心以待的。
若非是有着慕流苏,如此费尽心思的去培养他们教导他们,他们也许事到如今还仍旧在大楚帝都的东郊之处混混度日呢,根本就没有半分可能会来到了这所谓的边疆之地,一展雄心,更不会蜕变成如今名动四国的天下奇军镇北军!
得此将者,兵者复何求?
……
慕流苏如今背对着镇北军,又全心全意的打量着沈芝兰和燕离歌之间的挑战,自然也是不知晓,方才沈芝兰所展现的实力,会让他们会让整个镇北军的人心血来潮的将她与沈芝兰对比了起来,然后颇为煽情的回顾着她的好。
不过即便是慕流苏知晓了,必然也不会有何太大的反应的,无非是会觉得有些欣慰罢了。
毕竟如今镇北军在慕流苏心中,完全就是等同于一个大家庭了,况且镇北军是否是认下了他这个少年将军,当初在东郊校尉营的时候,慕流苏就已经分辨出来了。
并没有心思去处理这些事情,慕流苏如今仍旧是全神贯注的看着沈芝兰和燕离歌二人之间的打斗。
方才沈芝兰慕极为迅速的凝聚完内力之后,便是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径直朝着燕离歌刺过来的长枪横着挡了过去,两杆长枪在空中交接,枪尖处的红缨介绍齐刷刷一阵抖擞,金色的长枪和银色的长枪一竖一横,列成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