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姬弦音方才的决然举动,俨然已经是一副分明肯定慕流苏无论如何都是能够将他救下来的模样了,事到如今,镇北军众人除了说一句镇北将军和荣华世子两人之间的确是默契十足的话外,一时之间也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
沈芝兰虽然被姬弦音那炫耀至极的神色弄得周身的气质颇有些冷冽,但是到底是颇为沉得住气之人,所以面容之上总体看上去还算是不动声色。
但是楚清菱就完全不一样了,这小丫头看着慕流苏和姬弦音这般抱在一处的模样,却是差点惊得将自己手中,剩下慕流苏给她的瓷瓶给惊得抖落了下去。
本来还娇俏至极分外灵动的面容,一时之间也是化作了一阵惨白如纸的模样。
因为此情此景,即便是楚清菱想要不去想起来慕流苏和姬弦音身上还挂着一门亲事的事情,都已经有些不可能了。
而此时此刻,楚清菱和沈芝兰心中,如今也是只有一个想法了——他们二人迫切的想要知道,姬弦音怎么也会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这北燕边疆之地来了?!
荣亲王府之中这些日子以来的确是没有姬弦音这个新上任世子爷的动静,可是帝都之中,也是从来没有传出这位世子殿下离京的消息啊,怎么这本来应在帝都之中沉浸闭关之人,竟然是会活脱脱出现在这边疆之地来了?
若非是他们两人今日亲眼见证,只怕也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的。
可是他们千里迢迢赶到这北燕边疆之地,本来就是冲着流苏一人而来的,如今这才刚刚抵达这个地方,还未来得及与慕流苏好生说上几句话,却是发现了荣华世子这个最为强悍的劲敌也在此处,两个人的情绪一时之间也是避无可避的陷入了低谷之中。
不过慕流苏如今却是完全没有那个心思去顾及沈芝兰和楚清菱的反应了,如今慕流苏满心都是一股子劫后余生的庆幸感,紧紧揽着弦音的双手,也是因为心有余悸而微微有些发抖,可想而知,方展荣姬弦音那般决然至极的从城门之上一跃而下的场景,到底是给慕流苏心中造成了多大的阴影。
慕流苏微微张了张唇,却是下意识的发现自己喉咙之中一片生涩,竟然是一时有些失声了,慕流苏清了清喉咙,这才有些紧张而又迟疑的开口道:“弦音……你……可是安好?”
说话之间,众人也是极为迅速的发现了慕流苏那一向清澈的声音,如今竟然是有些嘶哑得可怕,可想而知,方才姬弦音的那一番做法,的确是将慕流苏有些吓到了。
可即便是如此情况了,慕流苏竟然还舍不得,对姬弦音说上半句重话,反而还是一副如此关切备至的模样询问着姬弦音是否安好的事情,众人一时之间也是不知说何是好了,唯有感叹一句,情敌相见,果真是分外眼红。
众人唏嘘辗转之间,也就只能是微微动了动眸子,朝着沈芝兰和楚清菱投以了一个分外同情的目光了。
即便是这二人都是从大楚帝都千里迢迢的赶来这北燕边疆之地又如何,如今荣华世子在镇北军将军心中的分量,已经是完全显而易见了,毕竟经过了方才的事情,也是任谁都能看出来,慕流苏对姬弦音的看重之意,明显是对沈芝兰和楚清菱强了不止一分半点啊。
当然,他们此时此刻,也是不得不说上一声,荣华世子原来也是一个如此手段果决极有心思之人呀,平日里瞧着似乎是没有什么大动静,但是这甫一出手,却是直直便将沈芝兰和楚清菱二人齐齐变了容色,更是连镇北将军连责备都不忍责备半分,当真也是让他们这些人有些刮目相看啊。
而此时此刻,姬弦音似乎也是颇为满意自己的做法所达到的效果,所以也是分外满足的将视线从沈芝兰楚清菱身上收回了,径直对着慕流苏勾唇一笑,魅色生香。
“方才弦音见流苏是在此处,有些着急了些许,才会想着从城门之上直接跃下来寻你,不过等到一跃而下的时候,我也是这才突然想起来流苏所说的是不能多加动用轻功之事,一时之间也是有些手忙脚乱,多亏了流苏你注意到此此处的动静,这才将我救了下来呀。”
这一番话说的,任谁听着都是没有半分毛病,而且看着姬弦音那诚恳至极的面容,慕流苏心中也是生不起半分怀疑之心。
再加上之前姬弦音话中所说的他突然想起来她所叮嘱的不能多家动用轻功之事,慕流苏也是以为姬弦音将他所说之话都悉数记到了心上,所以心中正是欣慰不已的时候,又哪里还有半分时间去怀疑他呢?
况且就算是慕流苏再如何聪慧至极,有心想要怀疑一下弦音的动机,总归也不会想到姬弦音之所以会如此冒险做法,其实只是为了当真沈芝兰和楚清菱的面,显摆一下他与她之间的关系吧。
所以如今慕流苏对知弦音所说之话,不仅是没有半分怀疑,反而还是极为赞同的点点头道。
“弦音你记得我交代你的事情,倒是一件好事,不过下次你也一定要记得,切莫再做出如此危险之举了,再说方才离我二人之间距离如此之远,若非是蒲州城的城门如此之高,而我的轻功又勉强拿得出手,只怕今日便是当真要出大事了呀。”
听到慕流苏如此言语,皓月面容之上也是完全没有半分愠怒之色的状态,姬弦音唇角也是勾起一抹越发浓郁的笑意,分外乖巧的对着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