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慕流苏正在斟酌怎么回复宋老将军的话,身边却是传来,以一连串极为响亮的咳嗽声音,众人见鬼一般的看的过去,这才发现听到宋老将军这番话之后,反应最过激烈的人居然会是并非两军中人的云破。
云破这反应的确是极为激烈,一张脸已经咳嗽的通红了。就连着他眼尾出的那一抹刀疤,也是因为咳嗽而泛了些许红色之意。瞧着也总算是有了几分生动之色。
宋老将军倒是没有想到自己说的话会引起让人受了如此刺激,于是也是将目光朝着云破看去,脸上带着几分诧异之色问道:“这位小将是何许人也,难不成老夫方才说的话是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才会让你,如此反应激烈不成?”
云破微微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将咳嗽之一止住,脸上尚未缓过神来,心中却是已经露出了万分不满之色。
笑话,不合适的地方多了去了,方才您老的这整段话中就没有一句是合适的时候的好嘛,他可是知晓镇北将军到底是如何重生过来的,也是知晓自家主子在这位将军身上花费了多少的心思,别说这位镇北将军就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将军,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这区区宋家之人还敢打镇北将军的主意不成,也不怕他家主子刮了你这儿子的皮?
在云破心中,可是完全见着自家主子对待这位少年将军前世今生的付出的,无论镇北将军如今开窍与否,总归这人是他主子早就已经定下的,他除了替主子照顾好镇北将军的安危之外,也有着一个极为艰巨的任务就是需要照看着这位惊才艳绝的少年将军,让他别又多出了什么烂桃花。
虽然这位宋老将军的话似乎只是一句戏谈而已,人家根本连镇北将军真实的身份都不知晓。但是鉴于当初大楚之地传来的初一在当初的赏花宴上让左相沈芝兰靠近了镇北将军,而为糯米用猫爪子挠坏了一张脸的前车之鉴,他也是半点不敢马虎。
没有那个心思自然是极好,而若是有了那个心思,便必须让它扼杀在摇篮里。
好在如今这个回答还不算是太难,因为主子和镇北将军之间还有那么一出赐婚的圣旨在那儿。
想到这里,云破也是光明正大的朝着回敬道:“宋老将军,你方才说的话的确有些不合适,镇北将军早就与荣华是指有了姻亲关系,而且还是圣旨赐婚,所以将军的亲事你可万万不能再来用作笑谈”。
云破这句话回答得那叫有板有眼的,只是若没有方才他因为被呛着了而有些脸色红润的事情发生,兴许这正经度还要高上那么一点。
这还是镇北军头一次见着,素来冷面相迎的云破,露出这般,难得一见的神色,一时之间也是大感奇特,一群人更是起哄不停。
只是云破自认为回答得极好的这这句话,在众人眼中却是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说了等于没说。
云破的平日里总是表现得一副分外精干的样子,怎么面对这些个人情世故的时候,脑子也是个蠢的勒,人家宋老将军本就是提及慕流苏宋寒闵之间的因缘关系,才说了因为慕流苏并非是女子不能与宋寒闵结为连理而感到有些遗憾的话来。
但是方才云珀所提及的那件事情,却是让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想了起来,原来男子也是同样可以和男子定亲的,而且这一门亲事还是当今圣上亲自认可的呢。
果然,宋老将军听了云破的这句话之后,不仅脸上没有半分且丧之色,反而还露出一抹神采飞扬的亮色来!
“小伙子,你说的不错呀,老夫倒是忘了,原来咱们大楚朝廷之中,男子与男子也是可以结为姻亲关系的,如此一来,不妨让老夫与慕恒那老头子商量,看能不能请求皇上尽量取消了了荣华世子与镇北将军的亲事,毕竟当初两人定亲也只是权宜之策罢了,这天下人都是知晓。既然如此,等着华裳公主成功嫁入了南秦之中后,早些解决了这一出亲事儿也未必不是什么好事了。
宋老将军越说越起劲儿,也是压根没有顾及其他人的神色,全然不知他这一番话说出来之后,所有人的脸色都是变得极为精彩。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五彩纷呈了。
慕流苏的唇角已经完全处于一个抽搐到不能再抽搐的地步了,她实在是想不到,北燕边疆之地如此严肃的地方,怎么会诞生出这么一个如同老痞子的宋老将军出来,宋老将军一生爱国爱民是大楚闻名的事情,然而如今夸夸其谈着她与宋寒闵的什么姻缘之事儿,未免也太过……
太过让人猝不及防一点了吧。
况且如同宋老将军这般年纪的人,分明就是等着自家儿子娶了媳妇抱孙子的好年纪啊,怎么他却是哪里想不开了?大好的胖孙子不要,偏生想要学着元宗帝走什么男男结亲的路线,这不是明摆着搞事情吗。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觉得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应该已经算得上是最糟糕的事情了,没有想到这位宋老将军确实丝毫没有觉悟的继续喃喃道:“若实在是这一门亲事解除不了,我瞧这闵儿这般德性,以后若是能够入赘你这将军府上也是他的福气,哪怕是荣华世子共争荣宠。只要他能快速进步,老夫也没什么太大的意见了。”
云破听着宋老将军这句毫无理头的话,一时之间也是惊得差点掉了下吧,他压根没有想到自己说了断袖的事情了,这位老将军竟然还是没有半分觉悟,还弄了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