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苏说了一堆话,总的来说就是让姬弦音留在将军府上不要离开,慕流苏原本还以为按照弦音的性子,应当是会问一问她明儿要去哪里的,只是这次她倒是想多了,姬弦音不仅一个字没问,反而一点疑虑和犹豫之心都没有,乖觉的点点头:“好,流苏且去,我就在将军府上等着你回来。”
慕流苏有些诧异弦音的反应,见他大反常态的样子,一时之间也有些摸不准弦音心中所想,不过好歹姬弦音如今是答应了他继续留宿将军府了,慕流苏也就放心了不少,满意的笑了笑。
见着时辰确实不早了,慕流苏倒也没再耽误,吩咐了弦音早些歇息之后,这才抬脚离开了安宁院,临走之前,慕流苏自然是好生交代了一番院子里的侍女让她们好生伺候着姬弦音可千万别怠慢了。
侍女们唯唯诺诺的点头,慕流苏在将军府上的威名早就已经在了,再加上这些侍女欺都是一等一的奴仆,才会被派来了安宁院伺候贵客,本就是一群会看眼色行事的人儿,再加上姬弦音如今不仅仅是御赐的荣华世子,更是与自家将军府上的三少爷定了亲事儿,这般身份,谁敢怠慢了可不就是虎口拔牙么?
等着慕流苏放心离开,侍女们这才怯怯的站直了身子,目光不可抑制的朝着房间里的人影瞧了一眼,这才脸色微红的收回了视线,眼中也是浮现一抹惋惜之色,真是可惜了三公子和着荣华世子都是这个世上定定好看的人了,谁知道这二人竟然不是正常的性取向,偏偏染了个断袖之癖,委实是让人不得不感慨一句——真是可惜了哎!
……
翌日,晨曦初绽,雾气缭绕。
慕流苏将青鱼留在了将军府上,换了一身极为轻快的衣衫,身上披了一顶黑色斗篷,将宽大的兜帽罩在了头上,这才挑了一匹自己惯用的乌骓马,朝着帝都城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因为时辰尚早,所以所过之处,来往的人并不是很多,慕流苏甩了一张荆棘门中随意取出来一块三流世家的出城令牌,大摇大摆的出了帝都,这才朝着唐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然而很快慕流苏就觉察到身后有些不太对劲儿,身后传来一阵极为轻微的马匹疾驰的声音。
虽然慕流苏确认是有马匹疾驰的声音传来,但也确实如同慕流苏所言,这声音当真是细微得紧,似乎是有人在马蹄之上包裹了消除声音的布料一般,若非慕流苏听觉极高,感观也是颇为灵敏,那些声音怕是无论如何也极为难以听出来的。
竟是有人如此胆子肥了敢跟踪她慕流苏?
慕流苏眉目一凌,透出些许杀意,手中缰绳一拉,乌骓马马蹄仰起一片灰蒙蒙的尘土,慕流苏驾着马躲到一处巨石之后,身形一动,落在了挺拔葱郁的的树木之上。
如今时辰尚早,晨起的露珠水雾湿漉漉的有些凉人。慕流苏运了运内劲,将身上的水雾都逐一驱散开去了,这才慢悠悠的守株待兔。
果然很快便见着一人同样一身黑色长袍,头上带着一个黑色的斗笠,慕流苏由外向内自然是看不出来人是什么一个模样。
马匹是上号的汗血宝马,这样的马匹在帝都之中也是非富极贵的人才能有的。汗血宝马的四只马蹄处,赫然便用黑色的布料裹了一层,也不知晓是何种布料,竟如此巧妙的遮住了马蹄声,与此同时这汗血宝马的速度竟然也是没有落下多少。
就透过这么一匹宝马还有这一种舒服作用的布料,自然是不能便瞧出这跟踪的人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若是跟踪的旁人,怕是等着这人一直跟着别人到了目的地的时候,那被跟踪的人都还不曾察觉。
法子是极好的,脑子是极灵光的,这胆子也是极大的,只可惜了这人运气不好,偏偏跟踪的是慕流苏,也就纯粹是自找苦吃了。
慕流苏瞧着这人身形瘦弱,身上也并没有带着什么刀剑,似乎只是单纯的跟着她,而并不是想要对她动手的样子,慕流苏见状,冷厉的眉眼这才稍微松懈了几分。
不过不管这个如此费劲脑子跟踪她的人到底是何心思,总归有胆子敢出来跟踪他,那也就得做好被她揭穿身份再好好收拾一顿的心理准备。
慕流苏见着那靠的越来越近的马匹,绯色薄唇也是露出一抹凛然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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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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