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长得高大的车夫,还有少年公子,这些就已经足够了!简某回到鹿城之后,便开始按照这个方向去追查,自然很快的,就将嫌疑人的范围缩小了。”
“还是先说回那些遇害的女子,还有简某所犯的一个错误吧!”
“首先,这些遇害的女子,大部分都是鹿城以北方向的,这无疑让简某追查起来,容易了许多,因为只要找到到底谁出行时,大多数都是往这个方向的,那自然可以将嫌疑的范围再次缩小了。所以,简某在那两三天里,其实早已经基本确定凶手是谁了。”
“只不过,要让这个凶手心服口服,愿意认罪,简某自然还有些事情需要去做。最初的时候,简某从这些骸骨上,还发现了一个极大的问题,那就是每一具骸骨,都是没有毛发的。很明显,这些女子身上的毛发,都是在生前,或者死后被人剃光的。而会这样做的,也就只有凶手了。”
“因此,简某想到了,凶手很可能是一个心理扭曲的人,这样的人,大多数都是因为自己的一些经历,导致了心里有了阴影,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一件杀人的案子,想要真正的结案,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要找到凶手的杀人动机。”
“刚才说到简某犯了一个错误,这个错误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因为那些骸骨,最早的是将近五年前失踪的古碧凤。二位想必也认识,古碧凤就是上官镇学堂里古先生的二女儿。”
“而这完全误导了简某,让简某以为,凶手绝不可能是一个少年人,就比如谭公子,今年十六岁,五年前也不过是十一岁,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谭先启面无表情,一句话都没有说,谭老板却是脸色大变,站了起来,“简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谭老板怎么还不明白,简某所说的凶手,就是令郎!”
“这···这怎么可能?”
“简某最初也不相信,一个温文儒雅、丰神俊朗的少年郎,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只是,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令郎。当然了,简某也不会冤枉好人,自然是有证据才会这么说的。”
“你···我······”谭老板已是颓然坐倒,面如死灰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简某就把证据一一说了吧!首先,就是德城失踪女子的目击者给出的线索,一个高大的车夫,还有一个少年公子。简某自然是见过令公子的那两个随从的,其中一个,正是身材比正常人要高大不少!”
“第二,就是简某从顾城赶回来的那天晚上,所有人都很快打开了大门,只有谭管家过了很久才来开门。后来,简某查证了,原来谭管家夫妇的年纪都大了,一旦睡下,便很难被吵醒。”
“之前我们说过,这么多的女子,被凌辱致死,肯定多少都会发出一些声音的,而凶手,很显然不可能在一个人丁兴旺,住着很多人的家里,做这些事情的,因为很容易被人听见了。很不巧的是,谭家都有这些条件。”
“一来,谭管家夫妇很难被吵醒,自然也就给了凶手为所欲为的空间了。二来,谭家一共只有五个人,谭管家夫妇,令郎,还有令郎的两个随从,无论令郎做什么,只要那两个随从也正好是帮凶,那就一切都符合猜测了。”
“第三,恰好简某之前的推测,凶手不大可能是一个人作案的,最少应该有两个人。凶手掳人的时候,不仅仅需要一个人驾着马车,还需要有一个人在马车里看着掳来的女子,以防出现意外。”
“第四,凶手肯定是会一些武功的,否则很难以制服那些女子。令郎自己虽然不会武功,但是,他的两个随从却都会武功。”
“第五,简某为此自己已经在谭家盯了两三天了,自然也发现了一些端倪,有人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去祭拜自己的母亲,那个人就是令郎了。”
“当然了,这第五条,其实也是令郎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凶手的主要原因。而这一切,其实都是谭老板你造成的。”
“我?”
“是的!在基本确认了令郎就是凶手之后,简某便开始追查你谭家的一切,以及令郎为什么会成为一个杀人凶手的原因。很快的,简某便找到了其中的原因。当然了,为了让证据更加的充分一些,简某并没有打算惊动令郎,而是继续暗中调查。”
“这就不得不再次说起简某所犯的那个错误了,因为简某最初并不认为令郎这般小小年纪,会是凶手。而最初来求证出行记录的那天,谭家正好是简某亲自来的。既然简某有了先入为主的心思,又见到了令郎如此的一表人才,温文儒雅,那天,却是没有找令郎要一份出行记录。”
“而这,其实就导致了不管简某怎么找,都无法找到能够与所有失踪女子的失踪时间对得上的原因。这是简某的失误,简某自然也要弥补上这个错误了。”
“所以,简某并没有直接找令郎要出行的记录,只是让人盯紧了谭家,自己则选择了进京。一来,进京就是为了确认令郎的出行记录,简某只是让京城的朋友帮忙,很快就从谭老板在京城的下人那里,得到了一些出行记录。而这些出行记录,大多数都和失踪女子的失踪时间对得上。”
“当然了,简某去京城的第二个原因,就是想去见识一下,真正导致令郎性情大变,从而变成一个令人发指的杀人凶手的原因。”
“什么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