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之间,最少十几位江湖中的有名的人物遇害,而且都是在北地五省。最主要的是,这些人每一个都是当地最有威信的江湖前辈。
所有死去的江湖前辈,都是同一种死法,落单时遭到围攻而死。
“猴崽子,怎么样?”
“看这四周的痕迹,最少有十几名高手同时出手,以林前辈一人,当然是难以阻挡了!你看这边树干上的刀痕,中间深,两边浅,应该是一把胡刀留下的痕迹;这一块被击碎的石头,应该是一种重兵器,比如铜锤之类的武器。”
“再来看林前辈左臂上的伤口,伤口不大,却是极深,直入臂骨,臂骨开裂,中间有深孔,这是用弩弓射出的弩箭,才有这等威力。左胸的这处掌印,一掌击断了两根肋骨,以林前辈的功力,应该是力竭时被人所伤。”
“右腿上的伤势,却又是长剑刺伤,而且这两处剑伤,还不是同一把长剑所留;下腹的伤势,是最为致命的伤势,看这个痕迹,凶手用的是一把类似人的手掌的兵器,直接抓破了林前辈的小腹,撕裂开极大的口子,从下而上,几乎伤到了心脉。”
萧无恨点头,“看来这些凶手所使用的兵刃,样式繁多,让人难以从这上面追踪,是不是凶手故意所为呢?”
“极有可能便是!之前的十几宗命案,其实也几乎都是类似这般,如今算起来,最少有四五十种兵器出现了,凶手欲盖弥彰的用意,不言而喻了!而且你看,林前辈身上的伤势,几乎都是兵器所为,只有左胸这一掌,应该是凶手不经意留下的,这和之前的命案,基本相似。”
“最为主要的是,就连这处掌伤,我们都无法分辨到底是什么掌法所留,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出掌的凶手,只是功力深厚,力大无比而已。”
“说的也是!”萧无恨接口说道:“从来都没有见过这般奇怪的凶手,而且所杀的还都是名震一方的江湖领袖,重点是都处于北地五省,你认为这其中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吗?”
“当然奇怪!我们不妨分析一下这其中的原因。杀人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金钱、美色、权力、仇恨,而这其中,美色可以忽略不计,因为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散居北地五省的十几个江湖前辈。”
“另外,金钱应该也可以排除,这些江湖前辈之中,有不少几乎没有什么大的交集,不大可能同时会和谁有金钱上的瓜葛。”
“这样说来,也就只剩下权力和仇恨了。如果说是权力的话,这北地五省,已经数十年没有武林盟主了,会不会与此有关呢?”
“这当然值得怀疑,因为如果北地五省要选武林盟主的话,这些遇害的江湖前辈,每一个都是极有威望实力,可以一争高下的。另外,就是因仇恨而杀人,你想想,能够同时和这么多江湖前辈都有仇的人,会是谁呢?”
“这就难了!本来江湖中人,有几个仇家也是正常的事。可是,同时和这么多江湖前辈有仇,反正我是想不出来的。”
“嗯!我和你的想法一致。只是如此一来,凶手难道真的是想当北地五省的武林盟主?恐怕这也不太现实吧?”
“怎么说?”
“你可以想一想,除了这些已经遇害的江湖前辈,北地五省实际上威望与实力并存的江湖中人,并不是太多了。我们不妨看看以往北地五省的武林盟主都是怎么选出来的,先是必须得到大多数不同地方的江湖前辈的认同,这才有可能当上这个武林盟主。”
“而这数十年来,北地五省没有武林盟主的最主要原因,就是没有特别出类拔萃的人物,可以做到让整个北地五省的江湖同道心服口服。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如果有人想要在这个时候成为北地五省的武林盟主,那是极为困难的。”
“先,他难以服众;第二,这个人一定会被遇害的这些江湖前辈的亲友们质疑,认为他就是策划这些凶案的幕后黑手,恐怕想要坐稳这个位置,那是难上加难了;第三,北地五省的势力众多,错综复杂,本就争斗颇多,各自割据一方,形同诸侯一般,我是实在想不出来,谁有能力可以坐上那个位置。”
“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认为北地五省中,有哪一方的势力,可以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够同时派出这么多的高手呢?如果有的话,恐怕这个人早就成了北地五省的武林盟主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说的也是!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岂非是毫无头绪了?”
“也不尽然!既然这方面想不通,我们不如往大了去想!”
“往大了去想?什么意思?”
“比如说到有谁能够有这么大的能力,江湖中找不出来,不妨找找更大的势力!”
“你是说朝廷?”萧无恨都惊呆了,他实在是不敢往这方面去想。
“我们现在所想的一切,都只是推测而已,为什么不能将朝廷列入其中呢?”
萧无恨点头道:“你这样一说,如果只是按照实力来分析,确实也只能是朝廷所为了。只是,朝廷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侠以武犯禁,历朝历代,根本就没少生这样的惨事。当朝廷觉得江湖势力难以控制的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而且北地五省因为毗邻北胡,乡民尚武,京城又恰好在五省的包围之中,皇上产生了猜忌,也是有这个可能的。”
“你猴崽子可是多次和皇上同席吃饭,同塌而眠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