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九公子已是坐在了地上,眼中泛红。
“想必段九公子,对此应该也不会否认吧?”
段九公子只是点了点头,并不说话,只是所有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因为小郡主,就是在初七的前一天晚上失踪的,而初七一大早,就出现在段九公子的马车上,此事不言而喻。
“那小郡主如今在何处?”
“不见了!”段九公子终于忍不住泪水,扑倒在地,失声痛哭了起来。
“不见了?怎么不见的?”
李统领像是提起一只死狗般,将段九公子提在手中,一身武艺的段九公子,却是一动不动。
“说!”
段九公子被狠狠的甩在地上,胸口已是被李统领一脚踏住了。
“住手!”
弓箭对准了段家的人群,段老夫人被强行的拉住了。
“既然段九公子已经当众承认了掳走小郡主,段老夫人难道想要劫走要犯吗?”
“老身···老身···”
“本将奉劝段老夫人,还是独善其身的好!当然,也许后面的案子,段老夫人想要独善其身,也不一定能够了。”
“你······”
一阵手忙脚乱,段老夫人晕了过去,被扶到靠椅上坐在,好一阵子才醒转了过来,却是定定的看着段九公子,再不言语。
“段英麟,小郡主到底如何不见的?”
“段九也不知道!此事都是段九一人所为,与段家无关。如今,段九愿以命相偿,但求放过段家无关之人。”
“好!很好!看你还嘴硬!”
砰的一声,李统领狠狠的一脚,已是将段九公子,像布袋一般,踢了出去。
“一日没找到小郡主,你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段九公子挣扎着站了起来,嘴角带着血丝,却是默然不语。
“来人,将段英麟带下去看管好!”
两个城卫军上前,将段九公子,如同死狗一般,强行拖到了一边,被密密麻麻的城卫军围住了。
长衫上一块块已经凝固的血迹,几乎不成人形的段七公子,被强行架了上来。
段家的人开始有一些骚动,哭喊着想要冲上去,只可惜城卫军的长枪,可是不认识人的。
“二十二条人命,这是侯府要找你段家,讨回的第二个公道!”
骚动的现场,逐渐的平静了下来,毕竟侯府先后二十二人死于非命,这是不争的事实。堂堂侯府,若是无法为这些死去之人讨回一个公道,那高侯爷也就没脸在这麦城呆下去了。
“菊香之死,凶手简直残忍到令人发指,相信麦城的父老乡亲们,也曾有所耳闻。而这一切的线索,都指向了你段家的管家段福仁。段福仁如今已经在狱中负罪自杀,一命偿一命,这件事也算是了了。”
“放屁!”段员外终于忍不住了,“段福仁死于非命,至今死因尚未查明,李将军可莫要血口喷人。”
“段员外稍安勿躁,不管段福仁死因是什么,本将已经说了,这件事情,侯府都不想再追究了。只是,这余下的二十一条人命,就该好好的算一算了。”
“只要李将军不信口雌黄,想要如何处理,不如说来听听。”
“这是一张段七公子的供词,已经画押过了。段七公子,这供词上,都是你亲口而言,本将可有冤枉你?”
段七公子只是勉强的摇了摇头,根本连说话的力气都是没有了。
“供词上,说到了杀人凶器短刃胡刀,而段七公子手上,恰巧有这么一把,又无法完全说明来源,此事只是不言而喻了。”
“姓李的,你严刑逼供,是想冤枉我段家,造成冤狱吗?”
“哼!段员外,你是想替段七公子担下罪责吗?”
“你······”
“回来!”
这两个字虽然有气无力,段员外却是不敢不停下已经冲了出去的脚步。
“母亲!”
“站到一边去!”
“是!”
“这就对了!本将看来,你段家也就段老夫人还看得清楚状况。”
“多谢李将军赞誉了!老身只是希望,李将军莫要有失偏颇就是了!”
“这个自然,老夫人放心就是!”
“那就谢过李将军了!”
“客气,客气!”李统领转身向着高侯爷,双手抱拳说道:“侯爷将此事交给本将处理,自然是相信本将,本将自然也不会无故冤枉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段七公子虽有嫌疑,但如今尚未查清事实。本将秉承侯爷悲天悯人之心,暂时只是对段七公子进行收押,待查清事实后,再行论处!”
“老身谢过侯爷,谢过李将军!”
“老夫人客气了!”李统领转身面对段老夫人,“段七公子的供词上,还招供了段七公子与菊香姑娘之间的奸情,想来老夫人应该是不清楚吧?”
“孽障!”
砰的一声,段老夫人重重的将手中的拐杖顿了一下,提起时,清晰可见地上一个极深的凹洞,如果不是远离段七公子,估计段老夫人手中的拐杖,已然敲碎了段七公子的头颅了。
“老夫人息怒!本将本不愿再拿一个已经死去的姑娘来说事,只是光凭段七公子引诱侯府婢女这一条,段七公子就该受律法之苦了。当然,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本将看重的是,为何侯府之事,屡屡会与段家扯上关系。”
“李将军此言何意?”
“本将只是猜测,这一切为何会有诸多的巧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