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氏,如今证据确凿,如果再无新的证据,本县只能判你一个通奸之罪了!你可还有何话要说?”
“民女······”
“慢着!”
“哦!是简公子来了啊?不知道简公子有何见教?”
“陆大人,就凭着这么一封遗书,你就可以使人入罪了吗?可有人证?”
“方文礼就是人证,还有方家村的村民,也都可以证明,方文礼和袁方氏之间,确实是有奸情。”
“是吗?”简云舒转过身去,面对着前来作证的几个方家村的村民,“你们确实是亲眼所见吗?要知道,做伪证可是要坐牢的!”
简云舒虽然只是刚来一会,并没有听到这几个方家村村民的证词,但不论如何,都是要再确认一下的。
“不是,不是,我们这都是听说的。”
“没错,没错!都是听说的!”
······
简云舒不再说话,直接转身看着陆文杰。
陆文杰脸色一变,惊堂木一拍,已是高声呵斥:“你们几个刁民,为何方才本县问起的时候,说的与现在的不一样,就不怕本县治你们的罪吗?”
“算了,陆大人!何必这样吓人呢?既然没有人证,这案子是不是该结了?”
“简公子,这毕竟是公堂之上,本县依法判案,您这样有些不好吧?”
“是吗?简某怎么觉得,陆大人有些着急着想要结案啊?简某其实是来提供证据的。”
“简公子既然有证据,怎么不早提供出来,这差点让本县就此结案了,要是冤枉了好人,可就不好了!”
简云舒笑了,“就是为了让陆大人不冤枉好人,所以简某才急匆匆的赶来了!”
“那不知道简公子证据何在啊?”
简云舒也不说话,直接将从袁安升处取来的信,让鲁班头交了上去。
陆文杰越看越是气愤,砰的一声,直接站了起来,“亏得简公子来得早了,否则本县就要犯下大错了!”
“陆大人客气了!那人是不是可以放了?”
“简公子,这···这好像还不行?”
“还不行?”
“毕竟如今还有方文礼的遗书为证,袁方氏的嫌疑,并不能完全解除,本县也不好就此放人啊!”
“那如果简某可以证明,那份遗书也是假的呢?”
“遗书是假的?怎么可能?”
“陆大人不妨看看,这遗书上有没有什么破绽!”
“破绽?”陆文杰抓起遗书,仔细的看了,这已经看过数次的证物,怎么可能有什么破绽呢?
“陆大人是不是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字迹清晰,叙事清楚,这···这有何破绽啊?”
“没有破绽,才是最大的破绽!”
“简公子何意?”
“陆大人也是为官多年了,相信对于断案也是有一些经验了。”
“那是自然!”
“那么,简某能否问陆大人几个问题?”
“当然可以!简公子请问就是!”
“陆大人认为,一个想要自杀的人,临自杀前,情绪方面会有什么情况?”
“情绪会比较激动,内心悲愤,难以自已!”
“那么,请问陆大人,一个情绪激动的人,是如何把遗书的字迹,写得与平时一般无二,而且还能将所有的事情,描述的这般清楚的?难道陆大人连这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吗?”
“这···简公子的意思是说,这封遗书真的是假的?”
陆文杰额头上已经见汗了,根本就顾不着再去理会简云舒的质问了,因为一旦判错了案子,自己头顶的乌纱帽,那可是会不见了的。
“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只能请陆大人自己判断了!另外,方文礼也不是自杀的,而是他杀!”
“他杀?”
“且不说遗书真假的问题,光是现场就能够说明了。鲁班头,你的现场勘查记录是不是写着:死者怀疑服用砒霜自杀,地上有死者生前挣扎痕迹,死者嘴边有大量服用砒霜后留下的白沫?”
“回简公子,正是!”
“那么,请问鲁班头,为何死者生前在地上挣扎过,所有的白沫会全部都在死者的嘴边呢?”
“这···”鲁班头马上回想起当时现场的情况,“对了,我知道了,一定是这样!”
“是什么样?”
“方文礼死前,嘴里一定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在死后被人拔掉,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否则的话,地上应该到处都是因为方文礼死前挣扎时留下的白沫!”
“鲁班头果然是办案的老手啊!”
“不敢!不敢!所以,这方文礼死的时候,现场一定有人,方文礼是被人逼着喝下了掺着大量砒霜的水,是被人毒死的!”
鲁班头的双眼中,满是兴奋。
路叔的马车,就在衙门外等着,满眼都是对简云舒的敬仰。这云舒公子果然说到做到,不让大夫人和大小姐前来听审,还保证一定会让小夫人无罪释放,安安稳稳的回家,小夫人果然毫发无损的出来了。
萧无恨早就陪着施婉柔和袁淑琴在袁家的大门口等着,远远的看见马车,快步迎了上去。简云舒知道一会肯定是三个女人抱头痛哭的场面,自然不想去凑热闹,给萧无恨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趁机溜之大吉了!
“这样把小表嫂接回来,会不会不大好?”
“你还在怀疑小表嫂?”
“不是怀疑,最少还有嫌疑!”
“就因为有嫌疑,所以,我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