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珠内空无一物,底座上的石柱,却是有一个小洞,洞口用蜜蜡紧紧的封住了。
轻轻的用匕首的尖端挑起了蜜蜡,一个一寸左右的孔洞,出现在眼前,里面是一卷黑色的东西,却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用手指取出了那黑色的东西,却是一卷硝制过的黑色羊皮,极为的柔韧。打开羊皮,一张地图出现在眼前,最上方写着五个字,“晓月吴钩图”。
看着地图上的一个小红点,简云舒知道这应该就是一张藏宝图。图上画着山山水水,一条长河弯弯,形同月牙,却是看不出这是什么地方。
将石珠复原后,简云舒直接去了县衙,因为县衙内才有朝廷下发的本府区域地图。只是简云舒并未在地图上找到与羊皮上的地图相似的地方。
难道这个地方在南疆?想要找到南疆的地图,除了南疆,也就只有京城了,这种地图可不是随便什么地方都有的。简云舒只好暂时放弃寻找地图上对应的地方,收起羊皮地图,出了县衙。
夕阳已经在远处的山巅上了,简云舒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因为主动权已经易手,回到了自己的手上,如今只要静静的等待猎物上钩就可以了。
董府发现宝藏地图的消息,很快便人尽皆知了,就连街角靠着墙角抬起后腿的狗儿都听说了。有人将信将疑,认为马秀才家败落如此,董府中要是有宝藏地图,那马家何至于此啊!也有人表示相信,因为董府发生的劫财杀人案子,就是与宝藏有关系。
简云舒当然不会去管这些人相不相信,只要该相信的人相信就可以了。
听说,这位什么陶大人,已经准备好后日一早启程进京,打算将宝藏的地图献给朝廷,留给对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直接住在了县衙,简云舒不愿意无端端的将灾祸引到董府,伤及无辜。
独立靠街的一个院子,没有简云舒的吩咐,即使是天塌下来了,也没人可以靠近。为了让有心人行动方便一些,县城第一次实行了宵禁,却是没有看见一个巡逻的衙役。这是简云舒的吩咐,当然没有人敢于违抗。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
入夜不久,就开始有人来了。飞爪扣上围墙发出的咔咔声,表明了这次来的不过是一个小蟊贼而已。所以简云舒干脆等到来的这个人,围着自己的房间转了两圈,推开自己并没有上栓的门时,才扔出了一把圆凳。
圆凳呼啸而去,哎哟惨叫的声音传来,那个人直接滚倒在地,骨碌碌的沿着门前的台阶滚落了下去,躺在天井的地上,呻吟着。
直到过了很久,小蟊贼才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翻过了围墙,围墙外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和惨叫声,显然是那小蟊贼阴沟里翻船,摔了个四仰八叉了。
等到这个蟊贼一路翻滚着逃了,才来了第二个蟊贼,显然这个要比前一个稍稍机灵了一些,选择了用匕首打开了一扇窗户,爬到窗上时,才被简云舒甩出的一块砚台砸中了脑门,足足在地上躺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带着一脸黑,离开了县衙。
在子夜之前,这样的蟊贼一共来了四拔五人,听说第二天衙役在院子里捡到了不少东西,匕首、飞爪、弯刀、短棍,甚至还有两把沉重的斧头,带着这玩意来夜探,也不怕太重了爬不过围墙。
第五拨就不是蟊贼了,四个人如电般直接跃过了围墙,显然是直接从巷子对面的屋顶上过来的。四人一落地,很快便到了简云舒的房前,一根竹管插破了窗纸,却是在迷烟将要喷出时,被简云舒用手指给堵住了。
那人吹了半天,见没什么动静,反而因为憋气,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嗽,迷烟顿时倒卷,直接送进了那人的嘴里,很快便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余下的同伙见势不妙,直接撞破了门窗,冲了进去,很快便又砰砰砰的倒飞了出来,落地后迅速弹起,扶着同伴,越墙而去。
接着是一伙七人的强盗,推着一辆前面尖尖的铁皮车,直接就撞破了围墙,搞得到处都是尘土。这七人配合默契,很快便冲进了房间,围住了简云舒,乒乒乓乓的一阵打斗声过后,七人狼狈而逃,连那铁皮车都忘记了要带走。
所以,后面的来人根本就不用翻墙了,直接施施然的就可以走进来了。
中年文士就是这么做的,进来后也不客气,直接就在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了下来。
“来了?”
简云舒直接走了出来,在中年文士的对面坐下。
“你希望在下来,所以在下来了!可惜在下深夜拜访,主人家却是连茶水都没有准备。”
“你要是进去了,茶水管够!”
“那个地方就算是条狗,也都关不住,何况是人呢?”
“狗关不住是因为有狗洞,人关不住是因为这个人要上断头台了。要不,您请进去试试?”
“这就不必客气了!”
“那也行!”
“东西呢?”
“刚才还说是深夜前来拜访的客人,向主人家要东西,好像不大好吧!”
中年文士却不回答,反而缓缓的说道:“这石桌上要是放上个棋盘就好了!要不,先来个几手?”
“也好!您是客人您先请!”
砰砰砰,两人连续对轰了三拳,简云舒屁股下的石凳差点翻倒,晃了几下,还是稳住了。中年文士坐着的石凳,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翻倒在地,滚了几圈,撞破了花盆,才停了下来。
“果然是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