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夫妻俩在炕上翻滚完后,肖富文搂着媳妇就讲起了家里这大半年发生的事情。
“去年十月份的时候,大爷在田里干活的时候摔了一下,摔的有点狠,一只腿骨折了……”
“这么严重,现在怎么样?”媛思还真不知道这事,听了心里有点担心。
“挺严重的,毕竟大爷岁数也不小了,比老太太还大几岁呢,都有骨质疏松的毛捕哥就把大爷送到县医院去了。
也没有别的方法,就是把腿给接上了,然后让拉回家好好养着去。”当时可是一阵的兵荒马乱。
铁钢铁顺两兄弟也没了主意,最后还是李兆河做主给市里的肖富文打了电话,这他们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
老太太收拾收拾东西,第二天就让肖富文给送回老家去了。
“我回去看了看,当时大爷的腿肿了那么高,又青又紫的挺吓人,我怕有什么别的事,就找人借了一辆车拉着大爷到市里的大医院彻底检查了一下。”
“多亏来市里了,拍片拍出来,腿上接的有问题,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说要是照着这么长下去,大爷的腿以后可能就站不起来了,一站起来就疼。”
“后来,大爷就糟了二遍罪,我给他找了个老专家,重新把骨头给接了一遍,又拍了次片,确保没问题了,这才拉回家养着的。”
“那大爷现在养好了吗?”媛思问。
“算是养好了吧,毕竟他岁数大了,摔一下不是小问题,年轻人腿折了最多养三个月就好了,他足足养了半年,这才勉强能拄着拐杖下地。”这样就已经是恢复不错的情况了,只要能自己下地,没瘫在炕上,这就是好情况。
“大爷这一倒下,大娘可是吓坏了,看大爷瘫在炕上动不了,她是心焦加着急的,也跟着病了。”
媛思听着都跟着皱眉,这不是添乱吗。
“好在吃点药,躺了几天算是缓过来了,不过兆河在家伺候完这个伺候那个的,把高考复习也耽误了,第一次高考就没考上。”说起这个,肖富文也是挺佩服李兆河那小子的,平时看着不着调,但是到了真章的时候,人家能冲在最前头。
“咋还需要他伺候呢,家里不是还有好几个人吗,再说孩子那么多,其他几个都没回家来分担一下吗?”媛思皱眉。
“都回来了,不过大爷知道几个孩子都要参加高考,说啥都把兆江几个撵回去了,让他们回单位复习去,只有兆河还没参加工作,只能在家复习,这不对他影响最大,不过他自己心里有数,第一次没考上,今年又报考了,不过现在还没来信,也不知道考上没考上。”
媛思点了点头,李兆河那性子,也不是悲春伤秋的人。
“芳萍也考上了,考哪去了?”
“芳萍考的是省里的师范学院,毕竟已经结婚了,当时是他们两口子商量着报考的。兆江复习的挺好,也考到首都来了,当初还是他把老太太和俩孩子送过来的,现在住校,平时放假的时候,有时间就会过来蹭饭吃。兆海考的最不好,只考了本地的一个大专,估计是结婚后精力有限,没空好好复习。”肖富文几句话就把大爷家几个孩子的去处说了一遍。
“咋老太太来首都是李兆江送的,当时你干啥去了?”媛思立马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我不是来首都给咱家买房子来了吗。当初考完后,我通知书都没有就来了首都,趁着好时候赶紧买了几套院子。咱们现在住的这套,你都不知道被别人祸害成啥样,我费了老大劲儿才给拾到成这样的。”肖富文赶紧解释加表功,他真的不容易,当初这院子是从一个平反的老教授手里买过来的,价格高就不说了,事还特别麻烦。
人家好好的小院为啥卖啊,就是因为里面还有住户撵不走。
当初他被下放,家产被充公,这套院子就被分配给了六家人一起居住,院子的各个角落被改建加盖的面目全非。等老教授平反回来,国家把之前没收的房子还给了他,这原本是好事,可是对里面已经住了十年的住户就不那么友好了。
六家普通老百姓瞬间成了钉子户,原本还算是明理的人在面对没有房子住的情况下也都变得蛮不讲理了。老教授不堪其扰,这才要把院子拿出来要卖掉。
老教授也不想骗人,在卖房子之前已经把这里面的事情都跟肖富文说了。
肖富文觉得自己可以解决,这才把房子买下。
当然过后他想办法成功的把里面的几家钉子户给清了出去,然后又找的工人,除了房子的框架,剩下的都是重新修建的。
紧赶慢赶的,终于是在他开学前,老太太他们来到首都的时候把房子收拾出来了,这一家人才算是有个落脚地。
“媳妇,我跟你说啊,我前后在首都买了十多套咱家这样的院子。”要不是钱都花光了,他还得继续,买房子这事上瘾啊。
“啊,你买那么多干啥?咱就这几个人,一人分一套也住不过来啊。”媛思有些惊讶,她是末世来的,跟肖富文这样根深蒂固的房奴思想还不一样。
“咱自己肯定是住不了的,那不是可以收拾出来租给别人住吗,或者是等以后涨价了,咱再往出卖。我跟你说,这些小院子在二十年后,那都是天价。有了这些房子,咱两口子以后就是啥也不干,光躺着吃喝也没问题了。”
肖富文这辈子不想当生意人了,他想从政看看。那以后经济收入就是问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