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端庄秀丽,着一件秋香色四季景的褙子;女儿十五六岁,肌肤白皙,穿了一件石榴红宝瓶牡丹刻丝褙子,一头青丝梳着精致繁复的牡丹头,斜插着一支嵌红宝石的金凤挂珠钗,款款走动时,钗头的珠穗摇曳生辉。

母女俩听到前方临水阁传来的说笑声,不由脚步微缓。

兴和伯夫人眸光微闪,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徐嬷嬷,不知道与大长公主殿下在说话的姑娘是哪家的?”

兴和伯夫人来得这么早,就是想让女儿跟安平说说话,讨安平的欢心,没想到居然有人来得比她们还早,其意图昭然若揭。

兴和伯夫人眸底掠过一抹不屑之色,一闪而逝。

徐嬷嬷笑着朝临水阁方向望去,道:“那是端木家的大姑娘与四姑娘。”

兴和伯夫人呆了一下,她当然知道端木家的四姑娘不仅是首辅家的姑娘,更是未来的皇后。

母女俩飞快地对视了一眼,神情间都多了一分拘谨。

徐嬷嬷领着母女俩进了临水阁,一直把人领到了安平的跟前。

“见过大长公主殿下!”

母女俩齐齐地给安平屈膝行礼,眼角的余光不赵痕迹地打量着安平和姐妹俩。

“免礼。”安平神情慵懒地抬了抬手,染着大红色凤仙花汁的蔻丹在阳光下似是闪着光。

明明笑容浅浅,却给人一种透着疏离的高高在上。

兴和伯夫人笑容满面地恭维起安平来:“说来我与殿下也有五年没见了吧,殿下看来风采更盛从前。”

她心里也是唏嘘,有道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在五年前,又有谁能想到崇明帝的亲妹安平还能有翻身的一天,能有今日的尊荣呢!

安平淡淡地道:“夫人看来也没什么变化。”

安平只是随口寒暄,兴和伯夫人却有几分受宠若惊,笑着道:“我哪里比得上殿下,这些年白头发都生了不少,哪像这些孩子们一个个都长大了。”

兴和伯夫人自觉巧妙地把话题引到了自己女儿的身上,“殿下,这是小女周霖,今年才刚及笄。”

周霖上前了半步,再次对着安平福了一礼,悄悄地又朝正前方的端木纭瞟了一眼。

端木纭今日穿了一件海棠红百蝶穿花刻丝褙子,弯月髻上斜插了一支飞燕衔珠钗,那双乌黑的柳叶眼比那飞燕钗上嵌的红宝石还要明亮,面如白玉,唇似涂朱,明艳逼人。

端木纭没注意周霖,与端木绯一起喂着鱼,姐妹俩脸挨着脸,笑盈盈地说着悄悄话,对着湖中的一尾尾金鱼指指点点,笑靥如花。

周霖下意识地攥住了帕子。

来赴宴之前,她和母亲就事先打听过安平的喜好,安平性情爽利大方,喜欢明媚开朗的姑娘,所以,母亲才特意给她准备了这一身衣裳首饰,尽量配合安平的喜好。

没想到这一来,就看到和安平坐在一块儿的端木纭,也是穿着类似的色系,对方的五官精致明艳,娇艳如这满园盛开的牡丹花,硬是压了自己三分。

相比较之下,衬得自己好似在东施效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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