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韩声眉头微皱,别开脸,女人见状,只好一下下亲向他脸侧。商陆走上前,眼里的身影有些模糊,女人还在说着调情的话,靳韩声将她的双手拉开,还未看到商陆在哪,就听到一阵惨叫声传到耳朵里。
鲜热的血喷溅在靳韩声身上,他瞳仁微缩,赶紧开口。“商陆,不要!”
商陆手里的酒瓶子再度狠狠砸下去,女人这回没来得及闷哼,大滴大滴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她身子往下栽,被靳韩声一把推开,昏死在了大床上。
商陆看着他,手里还拿着那个空酒瓶。
靳韩声眼神透着阴鸷,他起身走到商陆面前,商陆二话不说,再度将手挥过去。
靳韩声扣住她的手腕,语气充满狠辣。“还想伤我,是吗?”
商陆握着酒瓶的手指在发抖,她居然没有大喊大叫,反而是扯出抹笑来。
靳韩声将她手里的酒瓶拿走,他将商陆推倒在大床上,“你不是喜欢闹事吗?好,这些心思你要是不当着老九的面说清楚,那可真是可惜了。”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日记本,余光睇了眼商陆,眼里的笑淬满冷意,“东楼就在他的监视中,你如今的一举一动,他也都看在眼里,你就等着吧,看他会不会来救你。”西楼的门铃声阵阵响起。
很快,有佣人上楼来,在卧室外敲着房门。
靳寓廷抬下头,“什么事?”
“九爷,东楼的小于来了,那边出事了。”
靳寓廷起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佣人压着声音说道,“好像是东楼那边见血了,让您和九太太过去趟。”
男人一条腿迈出去,顾津津跟在身后,他快走到楼梯口时,才冲顾津津说道。“你不用过去。”
“为什么?”顾津津的声音也有些冷,“我听见了,大哥那边让我跟你一起过去。”
靳寓廷这会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靳韩声今晚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又找了女人去东楼,如今商陆的日记下落不明,说不定……
顾津津从他身侧经过,想要下楼,靳寓廷下意识拽住她的手腕。“你在家等我。”
他指尖微凉,拽住她的力道越收越紧,顾津津的视线落定在靳寓廷侧脸上。“我不是九太太吗?家里出了事,我不能置之不理。”
靳寓廷也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只是不想让顾津津去面对那些事的想法越来越在他心里坚定了,他沉下声,冲身后的佣人吩咐。“带九太太回房。”
顾津津甩开他的钳制,快步往楼下冲。
两人来到客厅内,小于满脸的慌张,“靳先生喊我上去的时候,我偷偷看了眼,我就怕出人命,他也没有让我叫救护车。”
靳寓廷听完这话,直接走了出去,顾津津总觉得蒙在眼前的一层迷雾好像是要被揭开了,她心里虽然压抑的厉害,但还是没有逃避,跟了出去。
东楼的大门是敞开着的,这好像是顾津津第三次踏进这个地方,来到主卧,里面的狼藉和不堪都呈现在了眼前。
“来了?”靳韩声坐在床沿处,白色的衬衣敞开着,商陆则跌坐在一旁,他身后的女人仰躺在大床中央,素色的被子被染出一大片的红,看着毫无声息,令人害怕。
靳寓廷目光冷冷扫了眼,商陆见到他的身影,爬起身就要往前跑。
靳韩声眼帘都未轻抬一下,他拉住了商陆的手臂,“这么迫不及待做什么?我还没死呢。”
顾津津杵在原地不动,靳韩声的目光一点点抬高,他嘴角勾起的弧度也带了几分骇人。“津津,你过来。”
靳寓廷拽着顾津津的手掌。“大晚上的,你喜欢胡闹是你的事,只是别弄出了人命。”
“老九,你也害怕我伤了商陆吧?”
靳寓廷扫了眼靳韩声身后的女人,“你让我们过来,是替你收拾烂摊子的?”
靳韩声冷笑下,朝顾津津招了招手。“津津,我们都是可怜人,你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
“你过来。”
说实话,靳韩声这样子阴鸷的吓人,她还真不敢过去。靳寓廷让她站到自己身后,靳韩声的手掌放向旁边,拿了一样东西起来。“这是商陆的日记,你想不想看?”
靳寓廷脸上没有显露出太多的吃惊,他忽然意识到他此时的想法很矛盾,如果这个日记本真是顾津津拿出去的,那她肯定已经看过了。那么方才在西楼,他又在害怕什么呢?
顾津津怔在原处,前因后果已经不必深究了,靳寓廷向她兴师问罪的那个日记本,是商陆的。
她双脚被钉住了似的,不敢往前走,她生怕日记本里记载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她又没有这个心理准备去承受。顾津津逃避地轻摇头,“我不看。”
“为什么?你真的不好奇?”
靳韩声如此执意,想必也是知道里面的内容能扎痛她的心,他不好受,他肯定也要拉着别人做垫背的。
顾津津有些后悔跟过来,她咬着一口嗓音说道,“我看过了。”
靳寓廷握住她的手忽然松开了。
“里面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你不用骗我。”
靳韩声拿起日记本,翻开一页,“无关紧要,是吗?我给你念念?”
顾津津喉间轻滚,说出来的话也有些艰难,“我每一页都看了,你用不着给我念。”
“你是在哪里看到的?”靳韩声冷不丁又问道。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