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找到了吗?”关云锦此时当真觉得赫连岳真他爹是个有远大抱负心怀天下的人。
赫连岳真很遗憾的摇头,“我爹和祖父寻了上百种,但多数无法种植出,后来我祖父过世,我爹从军,他们留下的种子也无人再尝试。”
“那怎么行?种的出种不出好歹也要试一试啊。”关云锦瞪大了眼睛,说到这里,她脑中灵光一闪,刚想到什么,猛地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惨叫,到嘴边的问题一下被吓得给忘了。
“你们是谁?放开我!”
陌生的声音紧随惨叫而来,关云锦和赫连岳真当即起身往破庙外走,关云锦大概是太激动以至于跨出门槛时不小心被绊了一下,不至于摔出去,但赫连岳真赶忙将她扶了一把。
“当心,慢些。”赫连岳真道。
“谢谢。”关云锦不含糊的道谢,手无意识的捏了捏复又松开。
赫连岳真感受着那比他柔软极多的手掌以及温度,险些不受控制的将那只手重新抓回来,握在手心里。
少顷,赫连小侯爷默默在心里给了自己一记耳光,他怎能有如此浪荡想法?
在赫连岳真自我教育的时候,关云锦人已经到了孟五虎和飞影跟前,此时除他二人外,还有被他们两人拿下的一男一女,斗笠都给摘了,三十上下的年纪,男人刻意在脸上抹了些黑灰,女人则不知抹的什么浅黄色粉料,化妆手法很是粗糙。惨叫和那一句中气不足没甚底气的叫嚷是男人发出的,女人则被飞影在嘴里塞了块布团,人也绑了起来。
见关云锦和赫连岳真从破庙方向走来,男人面如死灰,他如何看不出来,破庙的人以及孟五虎和飞影他们分明是守株待兔!
纵然如此,男人却在一瞬间的慌乱后镇定下来,“你们到底是何人,我们夫妻都是良民,身上也没钱,你们要打劫也打劫错了人!”
难为他在这么短的时间还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摆脱嫌疑。
关云锦差点来一句:“没财,我们还能劫色。”但比起相貌还算周正的男人,那被堵了嘴的女人可是真不好看,一张脸好似被板砖给拍平了,眼睛也不大,脸还涂得蜡黄蜡黄,换做她是个劫色的男人,好像也不情愿下手啊!
没人理会那个被孟五虎单手将双手扣在背后的男人,飞影从容的解释:“我和孟兄弟在附近查看,听得这两人商量向主人家讨个什么价钱……”
飞影将两人的谈话听了个全套,他们的话中透露了三点:第一,他们也是奉命买通几个流氓去绑架无忧山庄的小姐;第二,他们扣下了一部分雇流氓的钱,能发一笔小财;第三,他们准备了马车,会将“被绑”的小姐卖去艳春楼。
艳春楼,乃是京城一间妓院。
孟五虎耳力也不错,在听到两人盘算后就没忍住,飞身给了男人一脚,因他身材着实魁梧,所以男人才能发出那般惨叫。
飞影紧随孟五虎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堵了女人的口,并将她绑起。
“小姐,这两货不是好东西,我老孟今日非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不可!”孟五虎眼睛瞪大如同龄般怒视被他如小鸡一样拎着的男人,手下不自觉的用上了蛮力。
男人被他捏的连连哀嚎,他丝毫不怀疑,孟五虎真能一只手将他双手腕骨给捏断。
关云锦接下孟五虎的话:“先问问话,老实配合的话让他们好受点,不老实的话嗯……慢慢来,不急。”她的表情意味深长,虽还带着笑,但这笑容可把被孟五虎制服的人吓得不轻。
“我说,我都说,我们都说,饶命,小姐饶唔唔……”男人求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孟五虎给堵住了嘴,要审讯问话还是,找个清静的地方再审。
六个人挤进了小破庙,本就拥挤的破庙越发显得无落脚之处。
这一男一女倒是配合的很,可能是摄于赫连岳真身上的气势,他们哆哆嗦嗦一五一十全部交代了个清楚。
他们是夫妻,男人叫陈大,女人叫王二喜,都是京城人士,做点小生意,家里有两个孩子,过着不温不火的日子。
他们并不知道无忧山庄里“小姐”的身份,让他们干这件事的人,是陈大的妹妹,王二喜的小姑子陈春芝。
“……陈春芝?谁啊?”关云锦拧眉,她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号人物,更别提有何恩怨,
陈大面带犹豫之色,王二喜则没陈大这般,比起那个把他们害到如此境地的小姑子,她现在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我小姑子是北静王府小郡主的奶娘!”王二喜急切透露了此消息。
“王二喜!”陈大喝道。
赫连岳真听到北静王府四个字之后就皱了眉,牵涉到北静王府就好像是将一座大山丢到了关云锦头上,他本能的不喜这四个字。
王二喜对陈大喝了回去:“干什么?要不是你那妹子,我们能落到这地步?”吼完丈夫,她又望向做主的关云锦和赫连岳真,抹一把眼泪:“都是她那个小贱蹄子给了我们一千两,让我们干这等没人性的坏事……”
连哭带抹泪好一阵,无非是吐槽她那个小姑子未出嫁时就跟男人勾勾搭搭,弄大了肚子;好容易瞒着肚子嫁了人后把孩子生了,结果还不安分,又勾搭上了小叔子气死了丈夫和婆婆;末了将孩子丢到娘家,给他们兄嫂带,自己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