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帽,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还吞下了一口冷风,登时只觉血气逆流,呼吸不畅,身体差点就绷不住栽了。

“……小妹?”关云韶也被关云锦这句话给惊得不轻,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关云锦也没看关云韶,目光依然冰冷的看着关秦丰,一字一句道:“你只惦记你的脸面,只记得争名夺利抢功劳,只担心背上罪名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就没想过那些因你的自私枉死之人死不瞑目,怨气不散,日日夜夜去挠你北静王列祖列宗的家门吗?”

每一个字都似化作一颗冰锥子扎进关秦丰的身体和魂魄中,她步履缓慢的往前走,逼近关秦丰。

关秦丰脸色煞白,因她的逼近而惊恐的往后退,双股颤颤,几不能呼吸,眼看着关云锦越走越近,他惊惶的大喊:“别过来,你别过来,你这个恶鬼!”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嘶喊,撕破了音。

刚喊完,他只觉只剩的左手一痛,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浑身剧烈颤动,豆大的汗珠也低了下来。这时候,他当真是恨不得自己能昏过去,可惜没能如愿。

关云锦还又凉凉来了一句:“连狗都嫌弃你。”

关秦丰左手那一痛,可不就是关云锦手里抱着的熊崽给咬得么。

关秦丰的惨嚎声把他身边伺候的小厮长随招了过来,门口一看,就看到他们王爷脸上毫无血色的摊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慌忙去将人扶起来。

“王爷身体欠佳,原是该好生修养。”关云锦还又对两人说。

一小厮一长随心里恨的不行,他们这些日子可是将府里的一切看得清楚,大公子虽无世子之名,但府中多数事务都有他说了算,饶是他们这些在正经的王爷身前伺候的下人,违逆了他的意思也会挨板子或者发卖。他们敢怒敢言,可主子如今半身不遂,被欺了都无能为力,更何况他们这些做下人的?

所以,即便是有气,他们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关秦丰几乎是被两人给抬了出去,也不知是关秦丰太沉还是小厮和长随手滑,在跨出门槛时竟然手一松,又将关秦丰给摔了一下,两人一个脸磕在了门上,撞出一脸鼻血,另一个则手掌擦地,破了大块皮。

关秦丰瞳孔骤缩,惊恐的望向关云锦的方向,恰好与她对视上,声音尖锐:“你、你、是你……”

关云锦:“……”不是我的锅,我不背!

好容易才将关秦丰折腾走,屋里一阵沉寂。

便是关云韶也万万没料到,他小妹的“煞星”是真煞到如此地步,关秦丰竟能被吓到如此境地,怪不得老太妃将他们母亲嫁妆给他是那般不犹豫。

要说关云韶同情关秦丰?别逗了,他可没那么些多余的同情心,同情他还不如同情马酒鬼的养女。

赫连岳真从头到尾没说一个字,他也懵圈着呢。

这跟他所了解的并不一样啊!飞影给了他假情报?!

飞影:“……”我巨无辜。

关云锦这才好似察觉客人的存在,羞涩一笑,不好意思道:“让侯爷您见笑了。”

赫连岳真吞了吞口水,干巴巴道:“无事。”

古人可是很讲究孝悌礼仪的,关云锦她刚刚那番挤兑和不留情面的嘲讽在外人看来会不会就给她冠上“不孝”的标签?

小侯爷对她印象坏了咋办?

关云锦试图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我平日里很尊老爱幼,孝敬长辈的。”王府里那几个算是例外。

“……嗯。”赫连小侯爷依然只干巴巴的应了声。

关云锦:“……”

关云韶一看小侯爷这模样,不行啊,可不能叫他觉得自家小妹是个不孝长辈的姑娘,遂也赶着给关云锦说好话,从头到脚将关云锦给垮了一通,好话不要钱似的夸得一溜一溜的,口若悬河,根本停不下来。

然而赫连小侯爷的神情越来越僵……

关云锦忍不住加大力道扯了扯她哥的袖子,忍住想捂脸的冲动提醒:“哥,太过了啊。”她哪有那么多优点哦?

关云韶瞅见赫连岳真的表情,闭嘴了。

……

赫连岳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北静王府的,步伐深一脚浅一脚,脑子里也好似有一个寺庙里的撞钟,咚一下咚一下撞击着,明明是很容易让人沉下心来,他却反而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迷糊感。

诚然关云锦对待北静王的态度不像普通父女之间,并无一点尊重之外,更是半点亲密全无,与其说他们是父女,不如说是仇人更贴切,而且还是有着深仇大恨的那种。

孝顺不孝顺不是赫连岳真所考虑的,北静王为父不慈,子女对他不孝也可理解。关云锦和关云韶所担心之事在他这里并没有落实想法,他与关云锦相识也有一段时间,她对张老夫人、平信师太的态度能看得出她的秉性,且不说这二位与她有着一些关系之人,单说交情并不深的姚大娘,她都会处处为其考虑,这也印证了她是个心底柔软善良的姑娘。说她不孝不悌,赫连岳真还真不会相信。

眼下赫连岳真回不过神来,纯粹是因为她逼问关秦丰的那番话,她的眼神,她的气场,她的一言一行,都叫他着迷。

没错,着迷。

就好像心房被人用蛮横的方式撬开了一道裂缝,强行将一个人塞了进去,心房立时就被塞的满满,有点胀胀的。

那一瞬,小侯爷想学土匪,将她抢回定远侯府,做他的定远侯夫人。

他也不清楚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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