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生病,我陪你呀。”穆远说得理所当然。
哇靠,还有这种等级的情话,简直甜量满分啊!比什么同生共死强多了好吗?
谁说直男不会甜言蜜语来着?看吧,只要纯出自然,简直让人掉进蜜里呢。
“万一是天花,脸上长了脓包,就算治好也会落下疤痕。说不定,将来我会变成大麻婆呢。那样,你还喜欢我吗?”
当当当,这是陷阱问题,人家穆远从来没有直接说过诸如喜欢之类的话。
然而穆远就真的掉进陷阱了,很认真地说,“你是什么样子,我喜欢的就是什么样子。”
好吧,这甜蜜暴击,她真的受不了了。
所以她抬起头,笑眯眯地道,“你放心,我没事,只是长了疹子而已。不过女为悦己者容,为了你,我会保持美美哒。”
“做你自己就好。”
“嗯,我要做美美的自己。”赵平安用力点点头。
想了想又道,“可是为什么你能进我房间,绯儿就允许了吗?”
“我说,来给你搽药膏。”穆远不自在地转开眼睛。
他不习惯和女人相处,就算心里喜欢了平安这么多年,就算在边城什么辣货都见过,和绯儿等人说话,还是会别扭。当时,他找这个借口真的是硬憋出来的,好在平安身边的三大宫女也没有过于刁难。
他明白绯儿眼里的担忧,可是他那么喜欢平安,就算心里再想,就像烧了一盆火压不住地似的,又怎么会舍得冒犯她?
他会克制自己的。
他要等到光明正大娶她的那一天,再好好的洞房花烛。这一生那么长,他要好好对待她。
然而,在赵平安的耳朵里,他的回答也太可爱了,害得她根本忍不住,一边笑,一边攀着他的肩膀,让自己跪坐起来,与他平视,“那你怎么有空来了?”
“诸事平静,想念于你。”说得简略,但语浅情深。
“除夕那天,你要回家吗?”毕竟他爹穆定之还在,身为人子,该当回家过年吧?
虽然理解,可这么想想,心里终究有点失落呢。
但,穆远却轻轻摇头,“国事未定,何以归家?只怕,还要来找大长公主商量点大事。”
他说得那样一本正经,那样冠冕堂皇,却透着私*情的味道,赵平安再度笑得叽叽呱呱。
可穆远就是有本事肃着一张脸,连笑纹都欠奉,还一脸:你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神情。
这男人根本就不是木讷好吗?明明是腹黑闷骚,是冷幽默呀。
转头再想想,他根本就是怜惜她才失去皇兄,不愿意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年,这才找借口来陪她。穆定之人老成精,还把控着朝局,一定会知道其中之意,只怕更恨她了。
让未来的公爹憎恨,似乎对她的美好期待不利,甚至会导致婚姻生活经历风波。但既然无论她怎么做,穆定之都不会喜欢她,她也顾不得了。
“那说定了,盖个章吧。”她扳正他的脸,吧唧亲了一下。
“不要顽皮。”穆远皱了皱眉,还把脸略侧了过去,似乎责备地说。
但下一刻,在赵平安毫无准备之下,他却反捉住她,让她几乎化身为他衣服里那其软无比的棉花,被他箍在胸前,灼热的吻也随之而下。
瞬间,这个男人与生俱来的侵略感就笼罩了赵平安,她的唇齿之间,她的鼻息,她的全身上下都沾到了他男性的气息,冰冷野蛮中带着一丝香甜和沉郁。他就像一座突然喷发的火山,烟火缭乱,那滚热的岩浆根本无法躲避,只能被他淹没,被他融化,被他粉碎。
直到她连气也透不过来,直到他喘息粗重到几乎梗住呼吸,他们才稍稍分开。
“这个章盖得还可以吗?”他哑着嗓子问,浓烈得要溢出的情*欲令他的眼睛像是烧着火,强行的克制也令他整个身体烫如火炭。
赵平安感觉自己在发抖,身子软得几乎坐不住,要扶着他的手臂才行。
她是真的爱这个男人啊。
都说爱是最强烈的c药,果然如此。
她是根本把持不住的,若不是穆远及时住手,她根本就不会叫停。不过她还在孝期,与男人有真正的肌肤之亲是不对的。所以,穆远能够及时停下,她虽有遗憾,却也感激。
“很可以。”她要很费力才从喉咙中挤出这几个字,“那么,这算私定终身不?”
他们彼此都知道,先帝故去还不足整年,平安又是立誓以子女礼守足了孝的。所以,他们就算郎有情,妾有意,也是不能谈婚论嫁的,更不用说直接走婚约程序。所以,他们要互相给对方一个承诺,一个认定。
对于赵平安来说,还有另一层意思:穆远有可能上战场。
战场上生死无定论,刀枪也无眼,她必须成为他的牵挂,他才会努力回来。她也必须让自己有个名义,以方便她以后做点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算,当然算。”穆远斩钉截铁,神情坚定无比,“等大事诸定,我就是你的驸马。除了你,我不要别人。”
“除了你,我也不要别人。”
情不自禁的,他们郑重说出誓言,头又悄然凑近,吻在一处。
但这次的吻绵密而温存,随后穆完又一次在气氛变得灼热之前,硬生生停住。
这对他来说太难了!
难到他身体疼痛,感受到比在战场上受重伤还要严重的煎熬,难到他为了咬紧牙关,连腮骨都快磨损了。
平安啊平安,她难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