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廷柱和马国柱都被处置了,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吴守进脊背发凉,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按已经彻底归顺大吴朝廷、归顺登莱新军,就不应该继续想着石廷柱和马国柱的事情了,可同病相怜的道理他还是清楚的,谁知道大吴朝廷会不会将他这个降将看在眼里,会不会等到拿下了辽阳,再来算总账呢。
带着这等忐忑的心情,吴守进的情绪变得低沉。
登莱新军整体的战略已经铺开,吴守进不知道登莱新军是如何计划的,准备如何作战,不过他的任务非常明确,那就是率领两万军士进入城池之后,倒戈一击,配合登莱新军攻陷城池,全歼守卫城池的八旗军。
战斗就是如茨残酷,这一点吴守进倒是有着明确的认识。
吴守进的一切行动,都在登莱新军游击将军郑孝孺的监控之下,这也算是正常,能够理解,毕竟承担如此重大的作战职责,仅凭着他吴守进一个刚刚归顺登莱新军的汉军军官,也太过于儿戏了,任何指挥官都不可能放心。
消息传递出去了,派遣出去的斥候也侦查到了一些情报,科辽阳城内迟迟还没有消息,这未免让人觉得奇怪,八旗军的总指挥济尔哈朗也太过于谨慎了,可吴守进倒是放心了很多,他希望辽阳城内不要有任何的消息。
走出营房,吴守进看了看前方的营地,陌生的感觉迎面袭来。
两万军士之中,汉八旗原有的军士一万人,大部分都是原正红旗军士,其余一万人是登莱新军军士,他这个名义上的指挥官,没有多大的权力,真正指挥这两万军士的是郑孝孺。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吴守进转身准备进入营房的时候,郑孝孺过来了。
“怎么了,吴将军的气色不是很好,是不是没有歇息好,或者有些心神不宁啊。。。”
吴守进身体颤抖了一下,对着郑孝孺连连摆手。
“哪里哪里,就是这两日没有歇息好,有些疲倦而已。。。”
郑孝孺看着吴守进,笑了笑开口了。
“吴兄,如果方便,我们在营地四周走走看看如何。。。”
吴守进本能的准备拒绝,可想到郑孝孺的身份,脸上勉强挤出笑容,点头答应了。
不过几分钟时间,郑孝孺和吴守进就距离营地有数十米的距离了。
周围是一片草丛,枯萎的茅草足有一人多高。
郑孝孺看了看四周,走到吴守进的面前开口了。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今后几的时间,你我齐心协力,共同作战,已经绑在一起了,吴兄如果有什么想法,尽管就是了,我虽然不能够直接代表大帅,但还是能够上一些话的,现如今有些话不透,真正到了作战的时候,会有很多麻烦。。。”
吴守进再次对着郑孝孺摆手。
“没什么没什么,我没有什么想法,朝廷给予我大的恩德,我哪里会有什么想法。。。”
郑孝孺笑了笑,他必须要做通吴守进的思想工作,毕竟他与吴守进要共同面对辽阳城内或者是鞍山城内的八旗军军士,如果吴守进表现失常,三心二意,一万登莱新军将士将要陷入到巨大的危险之中,他郑孝孺也危险了,很有可能丢掉性命。
所以就算是不情愿,郑孝孺也要和吴守进好好谈谈。
“吴兄,我看你是不愿意,那我来替你吧,如果我的有道理,你点头就是,当然,你也不必勉强,不需要附和我的观点和看法。”
“你的第一个心思,牵涉到石廷柱和马国柱,两人都被处置了,唇亡齿寒,你和他们的身份差不多,担心日后也会遭遇到朝廷的处置,是吧。。。”
吴守进不由自主的点点头,接着又连忙摇头。
郑孝孺摇摇头。
“吴兄,不用隐瞒,你的心思写在脸上,稍微注意就能够看出来,我承认,你的担心是有些道理的,所以我必须要给你解释清楚。”
“大战在即,石廷柱和马国柱冥顽不化,留着他们,对于你吴兄来,是巨大的隐患,对于我登莱新军来,是巨大的危险,我们谁都不知道,石廷柱和马国柱在汉军之中是不是有眼线,如果石廷柱和马国柱还活着,他们的眼线随时可以找到机会,将关键的消息传递出去,这些关键消息被满人知晓了,那你我的命运如何,就不多了。。。”
“换做平时,石廷柱和马国柱能够保全性命,我们有足够的时间争取他们,但现在不行,大战在即,不能够有丝毫的疏忽,朝廷策划对后金的进攻好多年,如果因为一个的疏忽前功尽弃,这个结局无法承受,换做你是指挥官,你会优柔寡断吗。。。”
“再来你最为担心的事情,朝廷是不是会卸磨杀驴,这就是你的心魔了,我将话的直白一些,登莱新军一旦彻底打败了八旗军,灭掉了后金朝廷,你吴守进难道还会对朝廷造成多大的威胁吗,不管怎么你都是汉人,年岁也这么大了,让你好好活着,朝廷没有多大的损失,而且朝廷还能够得到容纳汉军军官的美誉,何为而不乐。。。”
吴守进瞪大了眼睛,看着郑孝孺,情不自禁的点点头。
“吴兄,我再来预测你担心的第二个问题,你若是立下了战功,会不会被消融了,毕竟你是汉军的军官,这胜利的功劳,要归属我这个登莱新军的军官。。。”
吴守进看了看郑孝孺,脸有些红,没有承认也没有反对。
郑孝孺哈哈一笑,拍了拍吴守进的肩膀。
“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