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瞬息万变,虽然有个别的天兵在心里嘀咕,居然不战而退,稍微有点脑子的便明白,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
君竹心里沉甸甸的,他很想会会那个黑衣少年,可身后将士们的性命,全都在他一念之间。
“你们就在水族边界等着,这一次事情诡异,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能轻举妄动。”君竹嘱咐道。
容城低头领命,没有丝毫不满之色,再看碧海就不那么淡定了,他可是准备大干一场,可事实南辕北辙,如同正要深呼吸,被人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堵住了口鼻,感觉要被憋死了。
君竹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句:“那个石像很诡异,有种极强的力量,我感觉到了极大的危险,你们毫无察觉么?”
“没、没察觉到,感觉那石像平平无奇,蹦出来一个人,倒是有点门道。”碧海挠挠头,露出一脸的茫然。他倒没有怀疑太子说的真假,事实摆在眼前,没有危险怎会毫不犹豫撤退。
三日后,再次踏入魔皇宫,在容城的坚持下,君竹领了一队百人的精锐将士,以保证他自身的安全,没想到入目空荡荡的,只留无数的骨头架子,这里活像乱葬岗。
容城倒吸一口凉气,心里不由后怕不已,这基本上可以肯定是那个黑衣少年做的,若他们不是当时果断撤退…
“和我猜测的一样,他们唤醒的不是魔神。”君竹露出凝重之色,魔族会吞噬同类是没错,可高等魔族已经修炼成人,不会互相残杀,因为魔物一出生便可战斗,修炼却是极慢的,故而高等魔族非常的重要。
容城翻了翻那些骨头架子,实在是看不出是什么力量造成的,仙人斩魔,也会残留仙气,魔族互相残杀也会留有魔气,那个少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幻化的?
二人又查看了其他三座主城,除了一些低级魔物,魔族可以说全灭,魔皇宫聚集了所有的高等魔族,倒是方便了那个黑衣少年吞噬。
君竹隐隐觉得,那是一位邪神,这样吞噬魔族那么多人,他心情更加沉重了,这次来目标本是魔后,长琴之伤都是那个女人造成的,现在对方死了,君竹却没有欣喜,只有担忧。
带领大军回到天庭,这场战斗还没打就结束了,君竹第一次以势压人,没有任何解释,说魔族全灭,会引起恐慌,说魔族伤亡惨重,大家就会奇怪为什么不进去一网打尽,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先查一下黑衣人的来历。
长琴早就迎了出来,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回来,不过才几日的时间,这些都不重要,对她来说能看到他完好无损,已经谢天谢地了。
“相公,快进来。”长琴将君竹拉到桌边,早以备好了饭菜,这还是君竹提前和长琴说了自己快回来了,君竹可舍不得她多一日挂念。
君竹欲言又止,脸上倒没什么欣喜的神色,看着她忙着夹菜,悠悠叹了一口气,长琴微笑道:“不管战事如何,相公既然回来了,就好好休息几日。”
长琴权当是相公在魔界吃了亏,这短短几日她就寝食难安,父亲可不是良善的,做女儿的又无法说出:你尽管动手,生死各安天命,可又在烦恼相公实力肯定是稍微弱一些,为了自己说要手下留情,她又觉得太危险了,好在没事。
君竹没有动筷子,让长琴坐好,他担心她知道前因后果以后会受不住,语气温和说道:“这次我们没有开战,可魔族已经不复存在了,包括魔帝。”
“不复存在是什么意思?”长琴明知故问,她脑子一片空白,子不言父过,纵然对方没有给过她多少亲情,毕竟是亲人啊!
君竹将长琴揽入怀中解释道:“我查到上次是魔后想杀你,本想去灭了这祸根,没想到他们在祭祀什么神灵,后来就都被这个苏醒的神给杀了。”他没有说是吃了,太残忍血腥了。
“都死了…”长琴喃喃说着,眼泪无声的落下。
君竹本该好好安慰长琴,陪她度过这段生离死别的痛,可是那个神秘莫测,手段血腥的少年一日不查清楚,他就觉得寝食难安,那样蔑视一切的实力,太过危险。
上古有一种可以幻化为人形的鸟,名为鸠雀,可吞噬血肉骨髓,还能掩藏气息,只是它吃过的人,身上会有一股恶臭味,因为这种鸟喜欢吃尸体。
“这些都对不上,那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变得。”君竹烦躁的再次丢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就找不到弱点,能将整个魔族屠戮殆尽,又怎知天族会不会是一样的下场。
一个慵懒的声音,在一侧响起:“直接问我不就好了,你看你查了这么久,结果还是什么也不知道。”
黑衣少年不满道:“你怎么一点害怕表情都没有,比起那个魔帝,你要弱不少呢!”
“你是什么?”君竹单刀直入,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没有直接动手,他确实是感觉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只是靠近就觉得非常危险,准确来说他刚才根本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气息。
黑衣少年哈哈一笑道:“我是神,不是所谓神界的垃圾神,不他们都不配称为神,而是主宰所有位面的毁灭之神,你是不同的,你身上有创世神的气息。”
君竹听的出来,对方有种压抑后的张狂,仿佛之前被什么压制太久,导致他一出口就毫无保留,也不屑说谎。
“毁灭之神。”君竹觉得这个词很熟悉,好像以前在哪里听过。
黑衣少年手指一点,君竹觉得有种被夺舍的错觉,他突然觉得很暴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