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笑的得意,因为他看到天帝退缩了,自己终究赌赢了,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以死相逼,也不会娶了流萤那个毒妇。
“父亲,儿臣错了。”君竹跪下,一字一顿说,他真的错了,以为学个玄天奥法决,就能避祸,任由天帝的心意来主宰自己的婚姻,来保全长琴,他错了,天界讲的是弱肉强食。
自己与父亲,只是因为实力不足,便要以这种方式,换取天帝的一丝不忍,何其可悲,这就是被人操纵的命运,从未超脱。
“君儿你做的很好了,你才多大,就要经历如此多的磨难,为父也只能帮你这一点了,就让我这个无用的父亲,为你做些什么,日后见了你娘,也理直气壮。”大殿下喘息道,自断一臂,痛入骨髓,伤筋动骨。
“父帝,若是觉得儿臣做的还不够,那再断一臂也无妨。”大殿下举起剑,声音很是坚定。
君竹用手抓住父亲的剑身,任由手掌被割破,看着被染红的剑身,他才觉得心里好过些,甚至是更加用力的攥紧,整个手掌都要被割断了一般。
“君儿快放手。”大殿下吼道,赶忙松开剑,不想伤了儿子。
天帝怒道:“闹够了没?此事就此作罢。”
极其隐晦的,君竹低头看鲜血淋漓的手掌,露出残忍的笑容,逼迫他没关系,考验多也没关系,可是天帝,你不该对父亲如此无情。
“传药神,君儿,你的手是用来握笔的,怎么能如此胡闹。”天帝冷声喝道。
君竹伤的是右手,拿笔批阅奏折的手,握剑杀敌的手,天帝就是这样,不关乎于自己的利益,分外的刻薄。
就算是修成仙,也不能断臂重生,仙是由凡人修炼,本质是不变的,除非修成上神,脱离凡人的身躯,可是父亲并不是上神。
君竹冰冷的说道:“先给父亲看伤,全力医治。”
“先给太子的右手止血。”天帝冷声道。
药神傻了眼,这是闹哪出?你们受伤却让我左右为难,一边是天帝,一边是未来的天帝,得罪哪个都是泼天大祸。
“还不快动手,是活腻了么?”天帝不满的喝道。
药神灵机一动,拿出止血丹给太子,君竹痛快的服下,这片刻的时间,就觉得身体虚弱了不少,这止血丹倒是立竿见影。
药神转身给大殿下处理伤口,好久没见如此重的伤势,看的药神咋舌,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砍得,倒是没看出来,大殿下如此温吞的一个人,也有对自己如此狠的一面。
“太子伤势如何?”天帝问道。
药神恭敬的回道:“太子只是皮外伤,失血过多,就是大殿下的伤很重,断臂倒是能接上,就是比起原来好的时候,会很不舒服。”
君子皱眉说道:“不管需要什么天财地宝,你都要尽力医治。”
“这是自然,太子不说我也会照做。”药神不敢有丝毫迟疑,爽快说道。
天帝听到太子没事,便下了逐客令,二人回到重阳殿,药神也被君竹请到了这里长期给父亲医治,现在回想起来,他怎么就觉得天帝是那种可以谈判的人,自己就算是这次退让了,日后还会有新的麻烦,直到有一天彻底的成为他的傀儡。
“父亲,其实我来做这一切,效果会更好。”君竹愧疚的说。
大殿下刚要说什么,便看到流萤跑了进来,人未到,哭声已经是惊天动地,不由的皱起眉头,他还没死,这是要吵的整个天界都来看热闹不成?天族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住。
君竹伸手拦下流萤,冷冷的说:“父亲需要休养,请你安静点,否则重阳殿不欢迎你。”
流萤哭声一滞,差异的看向君竹,这个印象中性格温和的太子,什么时候如此疾言厉色的说人,他不是最重天族规矩,居然如此无礼。
“太子,我这不是担心大殿下的安危,你何苦如此咄咄逼人?”流萤楚楚可怜的说。
君竹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这个女人平日里做的事情,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无伤大雅,可现在父亲重病,可不是她能叫嚣的地方。
大殿下疲惫道:“流萤,你先回去吧!”
流萤也装不下去了,心里快被气炸了,自己好心来探望,怎么就如此不招人待见,居然连见一面都不愿意,看着挡在门前的太子,只能不甘的离去。
君竹回到房间,大殿下斜躺在床上说道:“君儿,你要小心这个女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些年有他照看着,流萤也做不出什么大事,自己养伤的时间,还是很不放心。
“父亲,你无需担忧,我会小心的。”君竹应道,他不动流萤,不过是因为父亲没有动作,若是对方不安分,那就不怪他一报还一报了。
转眼间七天过去,父亲的伤已经有好转,君竹都是亲力亲为的照顾他,只是心怎么也静不下来,看出儿子的心不在焉,大殿下叹道:“你也逗留不短的时日了,该去看看长琴了。”
“可是父亲,你还需要人照顾。”君竹摇头,拿起药碗递给对方。
大殿下说道:“我这里有那么多的奴婢,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倒是你放着小长琴在凡间几年不管,就不怕她伤心。”
君竹苦笑一声,他不知道如何面对长琴,为了这门婚事,他可以说是尽了全力,可是这不关父亲的事,却让他受这样的伤,如何能心安理的得离开。
“傻孩子,若是你过得不幸福,那我做这一切,就失去了意义。”大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