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见阴鬼宗、宗主,白沧海带着属下走远,这才打开柜门,原是刚才她将柜子上锁,沧海生性多疑,实在是不好打发。
君竹出了柜子,对着芷兰婆婆感谢道:“多谢芷兰姑娘。”
芷兰摸摸脸道:“你还是叫我婆婆吧!”她这样子比年过半百的人更显苍老。
“为什么?如果你是阴鬼宗、宗主的妻子,就不该如此苍老,看你不光是苍老,生命力也所剩不多,美人迟暮,终有因吧!”君竹问道。
许是很久没有和人说话了,是人都会寂寞,芷兰也没有觉得君竹问的唐突,她的心事已经压了太久,也想找个人说话。
芷兰眼神陷入回忆,语气不急不缓道:“我本是洛家唯一的女儿,父母的疼爱让我性子变得娇纵,不知天高地厚,惹上了冲霄派的弟子。”
“那时候我武功平平,哪里是那些人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打成了重伤,就在我以为在劫难逃的时候,是沧海救了我。”说到此处,芷兰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神色。
芷兰接着道:“许是那一次的救命之恩,又或是他俊俏的相貌,比你小子也不遑多让,我不顾一切,哪怕爹娘说阴鬼宗的少主,如何的心狠手辣,我都听不进去,执意嫁给他。”
君竹叹道:“你这样子,白沧海脱不了关系,难道是仇家下毒?”
“你猜对了一半,论毒术,谁也比不过沧海,刚成婚的时候,他待我如珠如宝,后来冲霄派的人来了,他们以势压人,带走了沧海的妹妹明珠,从那一刻他便变了,一心追求实力。”芷兰痛心疾首的说。
君竹心里补充一句:还有他的野心,可能是造化弄人,但他觉得,白沧海骨子里就是这样的坏,只是缺了引子。
芷兰幽幽道:“他终于找到一门绝世武功,名叫:吸星揽月,功力增长的确实快,只是越来越不受控制,直到那天差点将我的武功和生命力吸干,就变成了这幅鬼样子。”
“你是如何摆脱的?”君竹问道,打死他都不相信,是白沧海良心发现,如果真的能控制,就不会将自己妻子变成垂垂老矣的老人。
芷兰露出仇恨的目光,声音尖利道:“是我的儿子浩儿,他及时阻止了白沧海,可怜我儿小小年纪受不住如此强的邪功,死在我的面前。”
君竹也不知如何规劝,这说的多了,落下一句你不是感同身受,自然说的轻巧随意,放下谈何容易,这不劝两句,刚才人家还帮了自己。
“若有机缘,我为芷兰姑娘找来还阳丹,答谢你今日的相救之情。”君竹说道,所谓的还阳丹,虽做不到真正的起死回生,延年益寿不成问题。
芷兰惊讶道:“你到底是何方来历?居然连还阳丹都知道。”
“我叫君竹,只不过是江湖上没有名气的小人物。”君竹说道,他可不去测试人家夫妻的感情,这所谓爱的深才恨得深,绝不能暴露身份。
回到客栈,莫霜,莫寒二人根本没睡,她们急得团团转,见到宫主安然无恙,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宫主坚决不让她们姐妹跟随一起去,这迟了一个时辰才回来。
君竹淡然道:“你们去休息吧!我这也没什么事。”
莫霜点头道:“困死了,这都三更天了。”
“宫主,你是否想吃点什么?”莫寒问道。
君竹摆手道:“不用了,你们早点休息,我也困了。”说着伸个不雅的懒腰,关上了房门,这天天有人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还挺不自在的,之前有的世界,吃个东西还得火烧火燎的自己做。
今夜,月亮躲在云层,街道上黑漆漆一片,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如同鬼一样漫无目的的飘着,冷傲天正骂骂咧咧着:“不就是一个包子,老子还不稀罕吃呢!”
白日里饿的实在忍不住,只好偷个包子来吃,没想到被人追着打,到现在一口水都喝不起,乞丐棚臭气熏天,他才不要在那里睡觉。
冷傲天只能冒险去自己的小院了,他一直不敢去找蔷薇,就怕那里有埋伏,这也顾不得许多了。
回到两间客房,一个院子的住处,蔷薇早已睡着,突然听到厨房有动静,打着灯笼下床,难道是遭贼了?她心里是不怕的,牡丹手下留情没有废去她的武功,对付高手不行,这宵小之辈搓搓有余。
冷傲天被迎头一棒打的晕头转向,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棍子落在身上的声音,还有浑身传来的剧痛,心下大骂:臭娘们,居然连我也敢打!
嘴上却求饶道:“好娘子,你要谋杀亲夫啊!我是你相公冷傲天。”
蔷薇赶忙停下,打着灯笼一瞧,还真是相公,顿时抱着他大哭了起来,相公终于回来了,他还要自己,不是不告而别!
房间内蔷薇给冷傲天的背上涂药,算是淤青,冷傲天每疼一下,心中的恨便多一分,丝毫没有听进去蔷薇的道歉之意,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打,被自己女人打了。
“相公,真是对不起,还疼不疼?”蔷薇内疚的问道。
冷傲天强笑道:“不疼,娘子打的对,为夫前两天被人追杀,为了不连累你,才没回来,出去躲了两天,但终究是不告而别,该打!”
蔷薇感动的热泪盈眶,又担心起,是谁敢追杀她相公,结果纤腰被大掌附上,衣服直接被撕开,她已经通晓人事,也不敢挣扎,生怕碰到了相公的伤口。
冷傲天听着女人的求饶声,才出了一口恶气,自己待她不薄,居然敢拿棒子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