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辛见女鬼被打回原型,心中大喜,正要一不做二不休将其彻底了结时,左眼皮突然传来轻微的跳动。
有人来了!这么快?
心思电转间,素辛连忙将灵砚中的鸿蒙之气一收,但是灵砚仍旧悬在半空,表现出正在和女鬼极力对抗的样子。
女鬼感觉到那绝对能将它洗白的力量顿时一松,正要动作时,背心陡然一凉,一条黑色的钩子透体而过,从前胸口露了出来。
她缓缓低下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露出来的黑色钩子。
勾魂链!
阴司,竟然又是阴司的拘魂者!
只可惜现在没有谁能将它从阴司的勾魂链上救走了。
“孽障,休的张狂!”
链条另一端延伸进虚空,伴随着震耳发聩的爆喝声,气宇威武的大汉一手抓着链条,从虚空走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卢文涛。
换了一身护甲套装,看上去整个人魁梧威严许多。
在他身后,一黑一灰两个长衫男女紧跟着走了出来。
黑衫上前一步站到卢文涛身旁,指着女鬼道,愤然道:“大人,上次师兄正是折损在这个女人手里,哦对了,她还有一个同伙。”
女鬼瞥了眼黑衫拘魂者,冷笑道:“没想到竟然是你这个手下败将,哼,当日若不是阿俊心软,又岂有你逃脱的份?可是,今天就算是你们费尽心机布下局将我捉住,又能奈我若何?我现在几近真灵之身,就凭你们这些虾兵蟹将还没资格动我!”
女鬼一扫先前的娇弱风格,此时变得尖利且疯狂。
卢文涛此时全力控制着手中的勾魂链,只可惜对方是几乎修炼出肉身的真灵之体,他要控制起来也很是费劲。
这就是拥有身体的好处啊。
他朝女鬼说道:“尔等违反天道,戕害生灵,今日便是替天行道,将尔拿下,打下十八层地狱,承受永生炼狱之苦,以尝今生欠下的孽债。”
“哼,偿债?去tm的天道,还替天行道呢,说的好听,你们有本事为什么不去抓那些天天以婴灵炼丹的老东西啊?整天就知道欺软怕硬,在普通人面前耍威风。天若有灵,老天爷为什么不去惩罚那些真正伤天害理的人?”
“强词夺理,大道至公,尔妄杀无辜,私设界域,今日休得再逃!”
“妄杀无辜?你有什么证据是我杀了那些人?”
“你——”黑衫人一时语结,义愤填膺大声说道:“你们设下局让那些本来不该死的人枉死,难道还不是妄杀无辜?!”
女鬼冷哼一声:“不该死的人?我倒要问问你,究竟有哪一个是不该死的人?用你们口口声声的天道来说,那些人一直都在对这个世界无休无止地索取,一点价值也无,难道不该死吗?再说,那一切都是他们自己找的,他们自己的选择,又关我何事?”
“你,你强词夺理……”
“你难道没看到那些东西每天都在人们面前,可是为什么有人看不见,或者就算是看见了也不为所动?偏偏就他们要一头钻进去呢?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去推了他们一把还是跟他们说了什么?那一切都是因为他们自己的贪婪,无休无止,贪得无厌,是他们咎由自取!”
女鬼下巴微微抬起,神情高傲,轻蔑地从面前三个阴兵身上扫过,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一定想说那些人的父母,他们总不该死对不对?可是你们要搞清楚,那些人也不是我叫他们死的,不是我们,而是他们自己的儿子女儿要拉他们一起垫背,是他们自己要跟着一起去陪他们的儿子女儿!难道他们要尽自己做父母对子女的爱护和舔犊情深,我们还能去拦着他们不成?你们没看到那些个痛失亲人的人,哭着闹着的要跟着去死的吗?旁人越是拦着便越是要往坑里跳的,难道说在你们看来违逆他们本体意愿才是为了他们好?”
女鬼情绪激动,气势咄咄逼人,竟是说的三人无言以对。
的确,虽然被他们做出来的这个小小界域之中有很多的魂魄,但是都没有枉死的。若不然哪里容的了它们逍遥到现在?!
卢文涛冷声道:“但是你利用他们魂魄中的造化愿力来修炼,这便是夺取他人造化,也是万劫不复之罪!”
“夺他人之造化?这世上每一个存在的生命又何尝不是在夺别人的造化而存在的?用你们的话来说,万物皆有灵,但是那些人每天吃的不就是万物中的一部分吗?我只是换了一个方式而已,又有何不可?!”
“真是强词夺理,一派胡言!”黑衫手中扬着一支黑色长锏,就要给女鬼当头砸下。
女鬼朝黑衫人先声夺人,厉声喝道:“打啊,你有本事就打下来!我现在是半人半灵,想要抓我就必须先破了我的肉身。我身上没有业力,你们杀了我就会承受炼狱之苦。看你们能一步步从普通鬼魂再到阴兵,走到这一步也算是不易,又何必把自己的前程搭了进去?”
“可是你们杀了我师兄。”黑衫人非常激动。
“你师兄?哼,那是他该死!”女鬼声音突然变得高亢而尖利起来。
不等对方再次发问,女鬼就声色俱厉地控诉着:“我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有一半就是你师兄的功劳。当年我被那个畜生以父母要挟对我百般侮辱时天道在哪儿?当我没有利用价值后被那些人渣折磨的时候天道在哪儿?就连最后被那些人绑了石头沉尸河底,又有谁来为我昭雪?就是你的那个大师兄,想来那次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