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清的第一桶金是黑吃黑积累起来的,然后一步步洗白,可以说是踩着无数人的尸体站到如今的成就。
只是那些事情都不光彩,而且十分隐蔽,知情的人要么被他用手段一步步陷害死,要么就被他收买成为他的同伙,亦或者因为自己都不“干净”也不敢声张出来。
当端木川敏出事后,大概是因为上次在病房里白颖对他的诅咒:说他和他女儿都会在遭到报应这句话,接下来这几天,他都似乎听到有人在他背后嚼舌根子,说是他的报应终于要来了之类。
所以救端木川敏不仅是因为她是他名面上唯一的女儿,还要为自己找回口碑。
至于那些暗地里甘心情愿为他生孩子的女人就多了去,只是他要顾及自己的形象,从没有公开过,也从没想过要把那些公开。
这时,端木川敏用另一只完好的手一把夺过父亲手里的保温杯,也不在乎刚才是那个贱人喝过的,直接往嘴里灌。
几口刚刚下肚,杯子从手上滑落,她神情突然变得惊恐而痛苦。
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她想用手去抓,手指还没碰到脖子,另一只手臂就像一根白嫩嫩的面条一样软软耷拉下来。
然后就在端木清眼皮子地下,端木川敏逐渐变成一个肉皮冻一样的人,软哒哒地,像一个人皮包着的水囊,彻底瘫在床上。
端木川敏瞪着痛苦而不甘的双眼,直直地瞪着他。最后停留在深深的怨恨中。
端木清整个人都呆住了,感觉如芒在背,一股诡异的恐怖气氛充斥整个房间。
滴答,滴答——
身体里的粘稠物从端木川敏的伤口地方汩汩流出,很快就在地上积了一洼。
端木清身体本能地朝后退去……
啪——
啊——
端木清踩到掉在地上的保温杯上,脚下一滑,毫不意外地摔倒地上。
手掌猛地撑在地上,被什么东西划破……
霎时,一阵痒痒的感觉从手心一直窜向手臂。
他抬起手,只见一块指甲盖大的碎玻璃片嵌在掌心,当他把碎片取出来时,上面已经沾了白白黏黏的东西。
这几天敏敏都在摔东西,他记得每次都让人打扫的,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碎片没有清扫干净。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恨啊。
恨这个简直就是他孽债一样的女儿,也恨那些敷衍了事的保姆。
他连忙爬起来到洗手盆里开最大的水冲洗。
里面流出的不是血,而是白白的东西…没想到他一直那么小心的没有去触碰女儿,仍旧被感染了。
他此刻明白,那杯子里的药水可以祛除感染,但是不能驱除巫印和外伤。
所以,现在想要活命只有去找那个零零侦探社那个女人!
端木清心里把素辛恨的要死,如果不是她直接丢下一个保温杯就走,也不至于把女儿直接害死,自己更不会被感染。
他立马叫来徐盛,气急败坏地叫道:“去,去把刚才那个女人给我留下,不管多么大的代价,务必让她留下!”
“先生……”徐盛下意识看向端木清的手臂,又朝房间里瞄了一眼。
总觉得有什么不妥,不过想到对方的性子和手段,仍旧应诺着飞快离开。
素辛的确没有走远,毕竟这里的事情还没有完全了结呢。
刚走到小区大门,门卫就接到电话,然后拦住素辛,问:“请问您就是素辛小姐吗?”
素辛点点头,然后很是乖觉地让门卫就把她再次带到端木清的别墅前。
端木清面色苍白,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身体不停发抖。
看着素辛,“你真是好歹毒的心,竟然害我!”
素辛慢悠悠地道:“端木先生,你说我害你,不知这话怎么说呢?貌似这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那个药水为什么对白颖有效,对敏敏就会加剧?”
素辛轻嗤一声:“当时你管家来请我的时候说的就是无论花多少价钱,求能够治好白颖的药,我把药给了,但是你们的帐还没有划过来呢。现在你擅自把我给白颖的要拿去它用,你怎么不说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反倒怨恨别人给的药了?”
“好一张利嘴,现在我的手也被感染了,你要多少钱?”
素辛淡漠地道:“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是你这一上来就兴师问罪,然后咄咄逼人要解药,我一点看不到你的诚意。既然连自己都没有求生求人的诚意,我为什么又要有那一份好生之德?”
“好,算你狠。你把解药给我,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就算你要了我半个身家,我也绝不含糊。我现在就可以立下字据!”
徐盛连忙拿来纸笔。
素辛摆摆手,“你不用做这些样子,我不在乎。现在就转五千万到零零侦探社的户头上,我立马就可以把解药给你。”
“五千万,你——”端木清心中好像被挖走什么东西一样。那可是他现在所有可动用资产总和!
这个女人好狠。素辛他们做事当然是有备而来,若是对委托者的情况一无所知,被对方牵着鼻子走,那不是他们怠
“你要觉得你的贱命不值这个价格,那就算了吧,反正我觉得我的药也不应该给不值得救的人。”素辛淡淡地说道。
“好,算你狠。五千万,我给,那么现在把药拿来吧。”
“张口就要我把药给你,你当我三岁孩童那么好糊弄?端木清,我给你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