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雨收,所有嘈杂喧嚣顷刻消失,世界变得静谧而平和。
天空一片湛蓝,天地间只剩下被雨洗后的干净清爽。
太阳懒懒悬在地平线上,如一轮金红色的铁饼,洒出霞光万丈,将远近起伏的山丘镀上了一层金黄。
一看时间,此时才下午六点过,距离当时搭建好帐篷才两三个小时,而他们却感觉过了几天那么漫长。
屋外的情形也完全变了样。
门前院坝下面的山沟已经被水填满,看痕迹,已经漫及院坝边了。
此时正在快速褪去。
“咦,那里有个人……”
院坝的帐篷旁有一个浑身裹在泥浆里的人,走近一看,竟是石峰。
石峰是累的脱力了。
他们看帐篷周围的排水渠,想来是因为降雨量过大,将周围的东西全部冲了过来,必须不停将杂物刨开,才能保证正常排水。
石峰被人扶起,他指向帐篷里面,直到被抬进屋内,眼睛都没挪一下。
人们这时才想起帐篷里的事情,连忙打开。
发现里面已经变成一个你水坑。
一个泥人在里面,勉强撑着一口缸站住。
因为这坑挖的比较深,因为雨水原因,里面一片泥泞湿滑,再加上又有帐篷挡着,素辛试了好多次都没能爬上去,最后只能撑着大缸保存体力,等待房间里面的人出来搭手。
这三九寒冬,水冰冷彻骨,素辛浑身湿透,还黏着泥浆,冻的不要不要的。
只能强自运转灵力,推动血脉运转,才不至于冻死在这里。
大家正想着是用绳子还是放梯子,以及水下水去拉她上来。
毕竟这天冷的很,坑里都是泥浆,少不得把衣服裤子弄势头。到时感冒就不好了。
此时,却见一个人二话不说,唰地顺着边缘跳了进去。
从后面托着素辛的腋下,直接举出泥坑。
素辛冻的没力气,被上面的人七手八脚拖了上去,邹涛老婆连忙给她拿毯子包住,扶进房间。
素辛不由自主扭头看向泥坑方向,只见墨离原本干爽的衣裳瞬间被泥水弄湿透。
他一手撑在边上,稍稍接力,便纵身跳了上来。
周围传来一阵喝彩声,本来死沉死沉的气氛活跃起来。
“那里所有东西都不要动——”素辛见大家伙还围在泥坑边上,指着中间的大缸好奇地议论纷纷。
邹涛连忙将人驱走,“都散了都散了,回宿舍吃饭去。”
素辛和石峰都在水里泡了很久,特别是石峰,虽然他体质强悍,奈何刚才他是拼了命的清理排水渠,才让雨水没有那么快的漫进坑里。
再加上被倾盆的雨水打在身上,就像一颗颗的铁豆子砸在身上一样,饶是铁打的身体也有些受不住。
老板娘很是贴心,熬了一大锅姜汤,给大家都喝一碗。
三人借浴室用热水清洗身体,然后换上老板娘拿来的干爽衣裳。
稍稍缓过劲,素辛便找来邹涛,“我已经把东西收了,不过院子里的东西必须尽快处理掉,否则被普通人接触到少不了大病一场。事不宜迟,你找人来准备一下。先把水排干,把缸子弄上来,再找些汽油,把它烧了。”
“一定要弄出来吗?”
“你们就住在这里,如果你们自己觉得整天对着那么个东西无所谓的话,就地焚烧也行。”素辛淡淡地说道。
“哦,不不,听听素大师的。”邹涛连连应诺,他此刻对素辛信服的就差五体投地了。
大家伙吃了饭,重新牵起线路照明,开始排水。
弄了大半天才把坑里的水弄干,然后搭起手拉葫芦,在大缸上套上绳索,吊上来。
终于把那口大缸弄上地面,好奇地围着缸子,议论纷纷。就好像先前经历的场景只是他们的错觉一样。
有人那水把缸上的泥土冲洗掉,露出黑亮的缸体,上面密密麻麻刻印着繁杂的符文。
素辛下意识用心看了两眼,想要看清上面画的时候,感觉头眼一阵昏花,心底涌起一股恶心之感。
小饕这才给她解释:“这是一种粗浅的mí_hún阵,专门用来对付有灵力的人,一个不好就会中招。”
吃一堑长一智,素辛记下这个教训,以后且不可如此托大。
素辛休息了一会,吃了点高热量的东西,稍稍补充体力。
便打算让人把东西运到偏僻点的地方。
就在这时,有人去搬缸口石板上的石头,素辛连忙喝止,“都不许动,不能动上面的东西……”
那人被素辛爆喝声惊回,悻悻收回手,兀自狡辩:“我,我只是想把这块石头拿掉,太…太重了。”
整口缸一两百斤,上面那块石头最多两三斤,这明显就是托词。
素辛神情十分严肃,扫了一圈众人,冷声道:“你们都听清楚了,上面的石头谁也不能去动,你们只需要搬到指定地方就行了。”
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了一张黑色的塑料纸蒙在上面,然后用绳子将缸口扎严实了。
因为里面的东西太恐怖,怕常人见了做噩梦。
好奇害死猫,就是怕有些人管不住自己的手和眼睛,害人害己。
素辛在做这些的时候,就有人在旁边说风凉话:“哟,藏到这么严实,里面莫不是装了什么金银宝贝啊?”
“哟,很有可能哦。”
“是不是见者有份哦”
有人跟着说笑起哄。
素辛充耳不闻,看看素辛,在旁边呵斥:“都嚷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