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忆坚一脸歉意,道:“对不起了!小菊姑娘,我不是有意的。”
不道歉或许还好些,一道歉,舒小菊哭得更伤心了。
“这可如何是好?算了吧,就让她哭吧?反正自己已向她道过歉了,就别理她了。”
吕忆坚心念至此,就要离开。
舒小菊忽然不哭了,拿起剑站起身。道:“你不能走!”
四个字充满无限委屈,无穷的愤怒与伤心。
吕忆坚转身,目注舒小菊,只见她泪痕满面,宛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吕忆坚叹了口气。
“你不能走!”舒小菊面上倏寒,以剑指着吕忆坚,怒目而视。
那目光充满仇恨,充满愤怒,恨不得把吕忆坚生吞活剥了。
见吕忆坚不说话,舒小菊又道:“你今天得把话说清楚了,谁不要脸?!”
吕忆坚低下头,心道:“碰上你,真是倒霉!”
“白骨山”。
三个血红的斗大的字就刻在路旁边的草丛中一块耸立的大石上,入石盈寸,苍劲有力。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也是血红的。刻的是:“神鹰总坛,擅闯者,杀!”
这就是白骨山!那个神鹰教的总坛,那个让人闻之丧胆、望而生畏,充满恐怖、血腥与死亡气息的地方!
吕忆坚胸中充满了复仇的火焰,他的心很不平静。看到“白骨山”,更不能平静了。他只觉心跳得剧烈,每根血管暴涨,剧烈地扩张收缩。复仇的火焰化为力量,充盈着四肢百骸。
吕忆坚的脸上一脸杀气,手按上了剑柄,身子因过分的激动而颤抖。
吕忆坚举目去看时,哪里有什么山?只见一片白茫茫,连天接地,一片雾的海洋。
路边的草丛中,横七竖八躺了十多具死尸。
“神鹰总坛,擅闯者,杀!”
神鹰教总坛,果然不是个好去处,深似龙潭虎穴,充满血腥恐怖!
细看那些死尸,赫然是神鹰教徒。
吕忆坚心想:“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来神鹰教总坛圣地杀人?”
再看时,那些死尸都是眉心一道血口,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伤。看来那条血口就是致命的伤。
吕忆坚认得出,这些人死于一种上乘的剑法。可惜他的阅历有限,不然他会有意想不到的现,意想不到的收获。
什么人如此犀利的剑法?认位那般准?
忽然,他的目光被不远处的东西所吸引,那是一摊血。血尚未完全凝固,看来这些人死去不久。
吕忆坚前行十多丈,不断有死尸呈现。
“是谁杀的人呢?”吕忆坚边想着边沿路走去。
蓦地,一阵衣袂飘空声传来。
吕忆坚循声一望,就见十多个人影泻落在距离他十丈处,衣袂上都绣着或多或少的鹰头。
吕忆坚紧紧地握住剑柄,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了过去。
为的是个中年汉子,长得浓眉粗眼,头顶上有块巴掌大的疤。从他身上的鹰头可以猜出,其在教中的地位,是堂主或堂主以上的角色。
中年汉子惊道:“怎么死这么多人?”目光移向死尸,“是剑伤。”
他身后奔过来两个汉子,齐拱手恭声道:“白堂主!”
“白堂主”,当是神鹰教隼鹰堂堂主“袖里刀”白浪,江湖中响当当的角色。
白浪道:“什么事?”
一个汉子道:“这死的,全是秋总护法的生死兄弟。”
白浪脸上变色,道:“你们认得?”
那汉子道:“是的。”
白浪喃喃道:“谁有那样的身手?据本堂主所知,秋总护法的那些兄弟,个个身手了得。”
又一个汉子走过去,冲白浪拱手道:“禀白堂主,秋总护法被人杀害!”
白浪浑身一震,失声道:“秋总护法死了?”
那汉子道:“是的。致命的伤也是眉心一条血口。”
白浪道:“怎么会呢?秋总护法武功高强,谁有那么高的身手,能杀了他?”
那汉子道:“白堂主,以你的阅历……”
白浪摇头,道:“如此犀利霸道的剑法,且全伤在眉心,这种剑法本堂主闻所未闻。快,四处给我找找,杀人的人一定没走远!”
一个汉子道:“白堂主,这里就有一个人。”
白浪“哦”一声,转过头就看到了吕忆坚,不由一惊。他一直注意着那些死尸,因而没有现吕忆坚。
吕忆坚还是慢慢地移动着脚步,刀锋般冷的目光照定白浪。
白浪冷冷地瞟了吕忆坚一眼,威严的眼神教人胆寒。道:“小子,你是什么人?”
吕忆坚停住脚步,语冷如冰地道:“无情公子!”
白浪打了个寒战。无情公子在华山上杀人的事,早已传遍江湖,轰动武林。他也早有耳闻。道:“无情公子,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吕忆坚道:“白骨山。”
白浪道:“你可知道这里的禁令?”
吕忆坚道:“神鹰总坛,擅闯者,杀!”
白浪冷笑道:“你都知道,你还敢来?”
吕忆坚道:“敢来,而且一定来!”
白浪不由又一次打量吕忆坚:孤独、孤高、冷酷无情。道:“你到此有何事?”
吕忆坚道:“杀人!”
白浪不禁后退一步,道:“他们是你杀的?”
吕忆坚道:“不是!”
白浪冷笑,他不敢相信,除了无情公子,还有谁的剑能杀了秋风寒。道:“你不敢承认?”
吕忆坚甩了一下头,道:“吕某没杀人!”
白浪道:“你刚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