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飞道:“吕兄,我问你,你察觉自己内力尽失是在什么时候?”
吕忆坚道:“就在那天晚上。”
舒小飞道:“那天你吃了什么?”
吕忆坚道:“喝了一些粥。”
舒小飞道:“谁送去的?”
吕忆坚道:“张前辈的女儿丽娇送去的。”
舒小飞道:“就是那个一身着白,长得千娇百媚的姑娘?”
吕忆坚道:“对。”
舒小飞道:“我看得出她很爱你,而且爱得很深。”
吕忆坚脸上一红,道:“她的确很喜欢我。”
舒小飞道:“这就对了,没有人会去伤害自己深爱的人。”
吕忆坚承认,放眼世上绝没有一个人会去伤害他所爱的人。他只会去爱她,疼她,绝不会伤害她。
舒小飞又道:“就是他们父女俩经常为你送饭?”
吕忆坚道:“是的。”
舒小飞道:“这就是了,丽娇不可能害你,那害你的一定就是张蝙蝠了。”
舒小飞分析的不错,但吕忆坚还是不敢相信。道:“也许有别的人要害我。”
舒小飞道:“这不可能。”
舒小菊道:“怎么不可能?我就觉得非常可能。”
舒小飞道:“菊妹,你道白骨山是什么地方?那是神鹰教总坛圣地,高手如云,何况是教主的地方。”
舒小菊点头道:“哥,你说的对。”
吕忆坚道:“或许有一位绝世高手来去自如。”
舒小飞笑道:“吕兄,我真不敢相信你会有这种想法。我想除了你,无人能在神鹰教总坛圣地来去自如。再者,若真有那么一位绝世高手存在,他要想加害你,有必要在粥中放药吗?”
这是实话,吕忆坚承认。
舒小飞又道:“真正的神鹰教第一高手,不是仁中龙,不是谭臻,不是胡进冲,而是张逾。他所练就的秘门武功紫焰掌,神鹰教上下无人能接下十招。还有,你也许要怀疑他们内部有人要害你。”
舒小菊道:“这不无可能。”
舒小飞道:“不可能。我在那里整整呆了三天,知道神鹰教总坛藏着吕兄的,只有四个人,他们是张蝙蝠父女,丫鬟兰馨和平先生。兰姑娘对小姐忠心耿耿,不会做伤害小姐的事;平先生我一直跟着,他没有做什么事。”
吕忆坚打了个寒战,道:“如此说来,当真是张前辈要害我?”
舒小飞道:“一定错不了。”
吕忆坚一脸痛苦之色,道:“怎么会这样?我一向尊敬的人居然要害我。”
舒小菊道:“吕大哥,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最善良的人,他很可能是个杀人犯;相貌堂堂的绅士君子,很可能是个颇具心计的小人。吕大哥,往后千万小心了,不要着了小人的道。”
吕忆坚点头道:“我记住了。”
舒小飞道:“对了娘,找张蝙蝠到底行不行?”
舒老夫人道:“不行,他既然要害坚儿,又怎会给我们解药?”
舒小菊道:“我想行的。”
众人齐将目光射向舒小菊。
舒小菊道:“哥适才不是说吗?我们找张姑娘,将吕大哥的事告诉她,她一定会想办法弄到解药的。”
舒小飞一脸伤心难过之色,黯然道:“她帮不了忙。”
舒小菊道:“不!她一定能的。”忽然瞥见哥哥神色黯然很是难过,不禁一惊,“哥,莫非张姑娘出事了?”
舒小飞没有说话。
吕忆坚盯着舒小飞,道:“飞兄,说吧。”
舒小飞叹了口气,黯然神伤道:“她出事了。”
吕忆坚和舒小菊都是一惊,不约而同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舒小飞黯然道:“她为了救我,可能应该说救吕兄。因为当时我挟着吕兄欲夺路而走,然而让张蝙蝠拦住,我挨了一掌。我看得出娇儿希望我将吕兄带走。当张蝙蝠发第二掌时,我一定非死即重伤残废,我看得出他用了全力,全力一击,他一定要杀了我而杀吕兄。”
舒小菊道:“张姑娘替你挡了这一掌?”
舒小飞叹了口气,道:“是的。她挡在我身前,只听她一声惨叫,张口吐血。张蝙蝠见女儿受伤,再也顾不上我,我于是带着吕兄急忙遁走。”
吕忆坚心头剧烈一震,忐忑不安地道:“飞兄,她没事吧?”
舒小飞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希望她没事。不过这生机十分渺茫。张蝙蝠存心要重创甚至杀了我,那全力一击不是丽娇所能承受的。我想……除了不兴神医,恐怕……”
吕忆坚的心直往下沉,眼里噙着泪水。
舒老夫人安慰道:“坚儿,我想她不会有事的,她一定不会有事。”
吕忆坚摇头,十分痛苦地道:“伯母,你不要安慰我,谁都知道她能活下来的生机微乎其微。”
舒小飞想安慰他,但他什么话也没说。他的眼中也有了泪光,泫然欲泣——他也很伤心难过。
舒小菊道:“吕大哥,你不要往坏处想。张姑娘确实生机渺茫,但你要相信她吉人天相,她一定没事。”
吕忆坚伤心地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
舒老夫人道:“好了时候不早了,菊儿,我们做饭去。”
舒小菊道:“娘,吕大哥他……”
舒老夫人道:“明天再说吧?明天派些人手去找萧师妹,无论如何要把她找出来,配出解药让坚儿恢复功力。”
舒小菊无限深情地看了吕忆坚一眼,道:“吕大哥,你一定要往好处想,要乐观。一个人若精神垮了,他这人也就完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