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上,吕忆坚和舒小菊相对而坐,桌上摆满酒菜。
舒小菊道:“无情公子,今天怎么想到请我喝酒?”
吕忆坚道:“高兴。”
舒小菊笑道:“高兴了就请人喝酒?”
吕忆坚道:“是的。好了,咱们喝酒。”
舒小菊道:“你好像并不高兴。”
吕忆坚道:“我高兴,不然我也不会请你喝酒。”
舒小菊笑道:“好,喝酒。”拿起酒樽斟酒,“你的酒量一定很大?”
吕忆坚道:“不大,三五杯就醉了。”
舒小菊道:“这么说你的酒量不及我,你怕不怕喝醉?”
吕忆坚道:“怕。”
舒小菊道:“为什么?”
吕忆坚道:“一个人若喝醉酒,往往会做出些荒唐的事来,这些事会使他痛苦,也可能让别人痛苦。有的甚至让人终生遗憾,痛苦一辈子。”
舒小菊笑道:“那你今天怕不怕喝醉?”
吕忆坚道:“不怕。”
舒小菊一双秋波盯着他,很温柔很温柔,在笑。道:“为什么?”
吕忆坚道:“你的酒量一定不大,在你喝醉时,我还没有醉。”
舒小菊笑,道:“喝酒。”
两杯酒下肚,舒小菊的脸红了,十分妩媚可爱。
吕忆坚道:“你的那位朋友……”
舒小菊道:“不要提他,说起我就讨厌。真的,我很是讨厌他那种自作多情的人。”
吕忆坚道:“我看他对你不错,对你如此百依百顺,你应该好好待他。”
舒小菊叹口气,幽幽道:“我也知道他对我好。他的人也并不难看,而且还有一身不凡的本领。可是,我就是不喜欢他,更谈不上爱,甚至有一种厌恶的感觉。人就是这样奇怪,你爱他,然而他不爱你。这样下去,大家都很痛苦。”
吕忆坚道:“为了大家都不痛苦,所以你应该对他好一些。”
舒小菊道:“我也想对他好一点,可是没用,我试着做过。我见到他就生厌,就忍不住要骂他,甚至打他,我说不出为何会这么做。也许,他会恨我无情,恨我铁石心肠。然而我就是喜欢无情的人,就像你无情公子。”
吕忆坚的脸刹那间红了,道:“来,喝酒。”
他们又喝了一杯酒,舒小菊道:“天下的人那么多,无情的人并不多,像公子这样自命‘无情’的人更不多。”
吕忆坚道:“你喝醉了,来,吃菜。”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声音道:“菊妹!”
舒小菊站起身,循声一望惊喜交集地道:“哥!”
吕忆坚看时,只见一个书生打扮的紫衣美少年,手摇纸扇带着十分闲情逸致向这边走过来。
这生那般穷酸,也不像另一类书生那般高傲自大目中无人。他给人一种好感:文雅、彬彬有礼而随和可亲。
吕忆坚站起身,抱拳一礼道:“朋友,请坐!”
美书生惊讶地看着吕忆坚,又看看舒小菊,好像在问:“他是谁?菊妹,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舒小菊道:“哥,你坐。”
美书生将纸扇一收,坐了下来,道:“菊妹,丁毅呢?”
舒小菊道:“别提他,他那个人,我见到就没好气。”
美书生笑道:“怎么,吵架了?”
舒小菊道:“没有。”
美书生微微一笑,目光移向吕忆坚,友好的目光。
吕忆坚的目光也移向美书生,也是友好的。
两人就这么对望一眼,各自笑了。
舒小菊道:“忘了介绍了。哥,你知道他是谁吗?”听她的话竟带有几分自豪感。
美书生摇头,道:“不知道。”
舒小菊道:“他就是哥渴望有缘一见的人。”
美书生又惊又喜,站起身道:“无情公子?”
舒小菊笑道:“正是。”
美书生抱拳道:“久闻公子大名,今日有缘得见,舒某不甚荣幸!”
吕忆坚抱拳,友好地一笑。
舒小菊道:“吕公子,他是我哥。”
吕忆坚道:“我知道。”
美书生道:“我叫舒小飞,人称‘舒浪子’。”
吕忆坚道:“莫非朋友就是青园山庄少庄主?”
舒小飞淡淡一笑,道:“正是。”
吕忆坚抱拳道:“幸会!”
舒小菊道:“好了,大家都认识了。来,喝酒!”
小二添上杯筷。
吕忆坚道:“朋友,咱们有缘相见,来,干一杯!”
舒小飞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飘萍偶聚,很是难得!”
碰杯声传出,空气中充满愉悦的气氛。
吕忆坚道:“听说朋友闲云野鹤,浪迹天涯,神州大地明山秀水,你已见过不少?”
舒小飞道:“是的,舒某的确有此爱好,因此人们才称我浪子。”
舒小菊道:“他呀,十岁就云游四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天在外。”
舒小飞淡淡一笑,道:“我生性放荡不羁,喜欢游山玩水,自由自在。”
吕忆坚道:“真让人羡慕。”
舒小飞笑道:“公子想不想与舒某一道,天涯海角,任我遨游?”
吕忆坚笑道:“想当然想了,只是我还有太多的事待办,所以只有空想。”
舒小飞笑着举杯,道:“朋友,咱们再干一杯!”
吕忆坚举杯道:“干!”
舒小飞放下空酒杯,道:“听说朋友打败了那个近乎神话的无敌会长?”
吕忆坚道:“侥幸取胜。”
舒小飞目现赞许之光,竖起大拇指道:“你真了不起!”
吕忆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