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就在此刻,一颗寒星疾如流星射向四海宾。
天涯客觉了,吕忆坚也觉了。而四海宾正被那些该死的斗笠逼得东躲西闪,哪里还有心顾及其他?他更不知有人暗算他。
天涯客惊呼:“兄弟小心!”
吕忆坚已将轻功提到极限掠向那点寒星,但毕竟距离太远,他身手再快,也截不下那寒星。
一声闷哼,天涯客被寒星射中肩头,坠落地上。
“二哥,你没事吧?”吕忆坚飞身到四海宾跟前。
四海宾道:“小兄弟,我没事。”
蓦在此刻,又是一声闷哼传来。
剑击声不复听见,只见冰冷的月光下,郭晓枫左手持剑,右手捂着左肩,鲜血从他指间流出,滴落。
司徒紫烟站在郭晓枫对面,快意而狞恶地大笑起来。
原来,郭晓枫与司徒紫烟正处在决胜负的紧要关头,四海宾遭人暗算闷哼出声,郭晓枫闻声心头一急,心神为之一分,被司徒紫烟觑准机会,一剑刺中肩头。
吕忆坚好不着急,道:“二哥,你忍着点儿。”扶四海宾坐好,飞指点了他几处穴道,拔出其肩头所中毒镖,掏出解毒灵丹喂服下。
四海宾道:“小兄弟,我已无碍,看看你师伯怎么样了。”
吕忆坚道:“我这就去。”他身形方动,一点寒星便疾射而至。当下挥剑将寒星击飞,接着飞掠而出,身手之快不可思议。
“所向无敌”——
一片血红的光华将月光映红,凌厉的剑气使周遭一丈内草木尽折。
惨号,两条人影仆地不起。
“师伯!”吕忆坚就要……
“小子,与我站住!”
一句话似有种无形的不可抗拒的力量,吕忆坚站住。看时只见司徒紫烟已将一把明晃晃的剑架在郭晓枫的脖颈处,已然制住师伯。
司徒紫烟得意地大笑道:“无情公子,你很听话!”
吕忆坚心头一急,道:“你想怎样?”
司徒紫烟又大笑起来。
吕忆坚只觉笑声特别刺耳,更觉胸中热血沸腾。他听到耳鬓血脉跳动的哏哏声,他把剑握得更紧,冰冷的剑身上,泛射着令人心胆俱寒的血光。
司徒紫烟道:“无情公子,我想怎样,你很明白。”
吕忆坚前挪一步,道:“吕某不明白。”
司徒紫烟喝道:“别动!不然我杀了他!”手中的剑动了动。
吕忆坚不敢再动,他深知司徒紫烟此刻要以师伯要挟,迫使他交出喋血剑,然后……心想:“我得想个办法才行。”
司徒紫烟道:“无情公子,你是个聪明人,我不想废话,你看着办。”
吕忆坚竭力保持冷静,道:“你到底想怎样?”
司徒紫烟道:“哼!你是个聪明人。要人还是要剑,你快快决定吧!”
吕忆坚道:“要人怎么讲,要剑又怎么讲?”
司徒紫烟道:“很简单,想你师伯活着,你就把剑乖乖交到我手中,别玩什么花招!”两道比利刃还可怕的眼光射向吕忆坚。
吕忆坚低头,显然在思考这句话,该不该这么做。
郭晓枫急道:“娃儿,不能这么做!”
吕忆坚抬起头,目光射向司徒紫烟,道:“要剑又怎样?”
司徒紫烟道:“我一剑杀了他!”
吕忆坚道:“我也可以杀了你!”
司徒紫烟冷笑道:“当然,你也可能一剑杀了我为他报仇!无情公子,你看着办吧!”
郭晓枫急道:“娃儿,我死不足惜,你千万不能把剑交给他,他这种人是不会信守承诺的!”
司徒紫烟狞笑。
郭晓枫又道:“你若把剑交给他,我们四个谁也活不成!娃儿,你不为我们想,也要为侠义会想想。”
司徒紫烟冷笑,心却在想:“会长,你就等着属下带喋血剑来见你吧。”
吕忆坚在想着该怎么办。不错,如师伯所说,像司徒紫烟之辈,若将剑交给他,他是万难兑现承诺的。大哥他们都已受伤,自己神剑在手尚难对付那个“百笠招魂”,没剑就更甭提了。到后来定会全部丧命,人不保,剑也不保。可不交剑,司徒紫烟会杀了师伯,纵使自己如愿杀了他为师伯报仇,可那样值得吗?
司徒紫烟冷声道:“无情公子,好好考虑。”
天涯客摇摇晃晃站起身,道:“小兄弟,不能把剑交给他!”
司徒紫烟狞笑一声,道:“无情公子,赶快决定吧。我数到十,你不交剑,我就杀人!一……”
郭晓枫道:“娃儿,我死不打紧,千万不能把剑交给他!”
司徒紫烟狞笑,道:“三……四……”
吕忆坚苦想着,终于计上心头。
司徒紫烟数道:“七……八……”
吕忆坚道:“慢!”
司徒紫烟将目光移向吕忆坚,道:“无情公子,你可决定好了?”
郭晓枫、天涯客和四海宾,六道目光射向吕忆坚。
吕忆坚佯装不见,无可奈何地叹口气,缓缓抬起头来道:“考虑好了。”
郭晓枫道:“娃儿,千万不能把剑交给他!”
天涯客道:“对!小兄弟,断断不能!”
司徒紫烟狞声道:“要剑还是要人?”
吕忆坚道:“当然要人。”
郭晓枫怒道:“娃儿,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你说呀?!”
司徒紫烟哈哈一笑,道:“姓郭的,他可是为了你!你应该为有这样的师侄高兴、骄傲才是!”
郭晓枫怒道:“我不希望他这么做,我们四个人全死在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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