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忆坚一夜都没有睡好,第二天一早就起来了。匆匆梳洗好就去看罗娟。
林冰果然守在床前,眼睛有些红肿,看来一夜未眠。见吕忆坚进来,就站起身来。
吕忆坚道:“姑姑,小娟醒了吗?”
林冰道:“很快就会醒来。”
吕忆坚道:“姑姑,你一夜未眠,休息去吧?这里由我来照顾。”
林冰点头,轻叹口气离开。
吕忆坚在床边坐下,他不敢又忍不住去看罗娟的脸。
林冰说的没错,罗娟那美丽的脸庞不见了,变得一脸脓疱,麻点,很是丑陋,很是恶心。
吕忆坚只觉心中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他轻唤着:“小娟,你醒醒。”
罗娟的身子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
吕忆坚道:“小娟,你醒了?”忧伤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罗娟无精打采地道:“吕大哥。”
吕忆坚道:“小娟,你觉得怎样?”
罗娟道:“我觉得很乏力。吕大哥——”
吕忆坚道:“你等着,我去倒杯水来。”倒了杯水,扶罗娟坐好,喂她喝水。
这时,窗缝中射来一对目光,目光中充满了笑容,那是林冰在偷看。但她很快就不笑了,变得一脸歉意,心也在痛。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地伤了吕忆坚的心。
吕忆坚喂罗娟喝了水,将杯子放到桌上,强忍内心的伤痛看着罗娟。关切地道:“小娟,好些了吗?”
罗娟笑道:“好多了。吕大哥,谢谢你!”
吕忆坚在心头伤心地叹了口气。
罗娟道:“吕大哥,不要伤心难过。师父说了,我没事的。”
吕忆坚点头,心还是那般痛。
燕儿这时走了进来,道:“大哥哥,我师父有话对你说。”
吕忆坚对罗娟道:“小娟,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回来。”
罗娟理解地点头。
吕忆坚扶罗娟睡好,盖好被子,看着罗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随燕儿离开。
林冰在客房喝着茶,吕忆坚走了进去。
林冰道:“娃儿,你来了,坐。”
吕忆坚坐了,道:“姑姑有话对我说?”
林冰没有答话,道:“娃儿,你都看到了?”
吕忆坚十分痛苦地点点头。
林冰道:“你一定很失望?”
吕忆坚幽幽地叹了口气,咬牙道:“不。老天无眼,老天无眼!我恨它!它好残忍,它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小娟?”泪水已涌出。
林冰叹口气,道:“娃儿,你走吧!忘掉小娟。姑姑不想看到你痛苦。”
吕忆坚声音沙哑地道:“不!姑姑。我不会撇下小娟的,我说过我要娶她,我要让她幸福快乐!”
林冰道:“娃儿,可是……”
吕忆坚道:“姑姑,您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说,我的心好痛。”
林冰道:“好!娃儿,择个良辰吉日,姑姑为你们完婚。我总算可以放心地将小娟许配给你,嫁给你。有你这么个好女婿,我非常高兴;小娟有你这个好丈夫照顾着,爱抚着,她一定很幸福!很快乐!很满足!”脸上露出非常愉快的笑容。
吕忆坚道:“姑姑……”
林冰笑道:“娃儿,不要伤心了,擦干泪水。”
吕忆坚拭去泪水。
林冰道:“娃儿,笑一笑吧?”
吕忆坚笑不出,伤心的人如何笑得出?
林冰道:“娃儿,小娟好好的,你不要担心。她还是原来那样漂亮,也不会成为废人。你跟我来。”
二人还未动身,一声娇唤传来:“吕大哥。”
随着娇唤,一条窈窕的人影走了进来,是罗娟。
吕忆坚怔住。罗娟的脸又变回来了,是那么美丽。那一脸脓疱麻点全不见了。良久,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最后,他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林冰,道:“姑姑,这,到底怎么回事?”
林冰歉然道:“娃儿,很抱歉!委屈你了。姑姑很残忍地伤了你的心,在这里向你道歉!”
吕忆坚惊讶地看着林冰,道:“姑姑,我听不懂你的话。”
林冰道:“娃儿,姑姑想看清楚你,所以给小娟吃了些催眠药,散功丹。给她易了容。娃儿,我向你道歉。”
吕忆坚笑了,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些痛。道:“姑姑,原来这一切是你精心布局的?”
林冰道:“是的,我想看看你们的爱情是否能海枯石烂、天崩地裂而不变。你能否为她牺牲一切,甚至粉身碎骨,给她带来幸福快乐。”
吕忆坚道:“姑姑,雪峰下的巨网是你张的?”
林冰道:“不错。娃儿,当你从上面掉下来,下面竟无巧不巧地张着巨网,你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吕忆坚道:“我虽觉得奇怪,但我没去深想。对了,那张巨网好不坚韧,我掉下来,那么大的力道,那网还完好无损。”
林冰道:“娃儿,那网确是坚韧,它是用天蚕丝制成的,坚韧无比。普通刀剑也伤它不到。”
吕忆坚道:“姑姑,你可害死我了。”
林冰歉然道:“很抱歉!请原谅姑姑。”
罗娟茫然道:“师父,吕大哥,你们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吕忆坚道:“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林冰道:“你们也好些日子没在一起了,我想你们有好些话要说,我不打扰你们,你们好好谈谈吧?”
罗娟道:“吕大哥,今天天气真好。我们到外面走走,散散心?”
吕忆坚满口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