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蒙面人惊“噫”一声,道:“慢!老夫还有话要问。”
吕忆坚道:“问吧!”
灰袍蒙面人道:“你是谁?”
吕忆坚道:“无情公子!”
灰袍蒙面人目现异光,道:“你就是近来江湖传得沸沸扬扬的侠义会会长无情公子?”
吕忆坚道:“没错!还有什么要问?”
灰袍蒙面人道:“你就不问问老夫是谁?”
吕忆坚道:“不用问,我对你早有耳闻,天池叟对不对?”
所有的人脸上变色,传言中神秘莫测高深的天池叟便是眼前的灰袍蒙面人。
传言,天池叟风靡武林一时,武功奇高,亦正亦邪。行走江湖几十年,皆以灰巾蒙面。虽然认识他的人不多,但天池叟的名头无人不知,没人不晓。
天池叟道:“不错!你既已知道老夫是谁,那闲事还管不管?”
吕忆坚淡定地道:“管!什么事都要有始有终,我既然已管了,就得管下去!”
天池叟冷哼一声,一掌闪电般劈出。
掌风未到,吕忆坚就觉一股令人窒息的热浪扑来,欲将自己吞噬。忙闪身避过,心头一惊。
立刻有人惊呼:“雷火掌!”
相传,这“雷火掌”修成之后,掌出来如七月里的烈日般火辣,功力不敌者,就得毙命烈热下。只因那掌风的热力太强,使人如置身火炉中,令人窒息;更要命的是它能烤焦人的五脏六腑。
吕忆坚被热浪熏得差点没透过气来。他想出剑,却又根本近身不得,那炙热的掌风他受不了。
天池叟一掌落空,又一掌劈出。
吕忆坚咬牙,以八成功力挥出一掌。
只听一声巨响,尘土飞扬,地上多了一个土坑,四丈内充满热浪。
二人各退了一步。
天池叟道:“好!你的身手确实可管闲事!”飞掠而出扑向吕忆坚,凌空出掌。
吕忆坚右脚后引一步,冷哼声中双掌猛推而出。
轰然巨响势若千雷齐,天崩地裂。场中沙石溅射,多了个二尺来深的大土坑。
这不能不令人叫绝,想想天鹅帮的较场,每天都有人弄枪使棒,切磋较量,地面可谓坚若铁石。
吕忆坚“噔噔”地连退六个大步方稳住身形,而天池叟倒飞出去,凌空一个倒翻、落地,站在距离吕忆坚四丈处。
两人都感胸中气血翻涌得厉害,不禁暗自佩服对手身手了得。
劲气余波激荡成漩,汹涌如怒海惊涛,十丈之内充满令人窒息的烈浪。
于是,所有的人连忙后退,脸上变色,骇然而悚然。
天池叟道:“以老夫的能耐能否得到黄金?”
吕忆坚冷声道:“你的能耐够大!”
天池叟道:“你还管不?”
吕忆坚道:“当然管!”
天池叟摇头,道:“老夫看得出,你稍逊半筹。”
吕忆坚道:“我的功力不如你,但我还是要管!”
天池叟冷笑道:“那么你不想活命?”
吕忆坚道:“我想活命!”
天池叟道:“那你走吧,老夫绝不为难你!”
吕忆坚倔强地道:“我不会走!”
天池叟目中再现奇光,道:“为什么?”
吕忆坚道:“因为闲事还没有管完。”
天池叟冷笑道:“你不要逼老夫。老夫再出手,你就没命了!”
吕忆坚道:“我不信!”
天池叟道:“你还要管?”
吕忆坚道:“不错!”
天池叟狞笑,道:“无情公子,如此,老夫也没有办法!”
话方落,人就飞掠而出,凌空掌,道道掌风以雷霆万钧之势卷出,好不吓人。
吕忆坚忙闪开。
天池叟劈出十多掌,但每一掌都落空,没有伤到对手,却激起漫天沙石。
“好小子!”天池叟算定吕忆坚闪避的方向出掌。
吕忆坚没有动,那一掌自是落空。
吕忆坚冷笑道:“怎么,打不到人就让别人看你的八面威风?”
天池叟怒哼,又劈出一掌,狂风匝地而起。
人影一晃,已失去吕忆坚的身影。
天池叟惊“噫”一声,转身就待——
眼前血光倏现,惊骇之下,仓促间攻出一掌,同时飞身暴退。
吕忆坚早已飘身五丈外,冷冷地看着他。
天池叟看着落地的蒙面布巾,又惊又怒又怕。
吕忆坚冷声道:“没想到你这么大一把年纪还来争抢金子,不怕丢了老命?”
天池叟已是一个年逾古稀的老者,一蓬稀疏的花白胡须。脸色一连数变。
吕忆坚道:“算了吧,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回去享几天清福吧?”
天池叟那蓬花白胡子在抖动,脸色变得很难看。
吕忆坚道:“怎么?还舍不得那些金子?”
天池叟怒吼道:“小子,你给老夫闭嘴!”
吕忆坚冷笑道:“别人也许会闭嘴,但我例外!”
天池叟眼中射出恨意,道:“小子,老夫宰了你!”只见灰影一晃,人又飞掠而出,电闪出掌。
吕忆坚只有闪避,远在四丈外。因为四丈之内已充满热浪,热得令人窒息。
场外的高手又退开了些,他们也受不了那热浪。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哇!好热闹。哈哈,来得太好了!”
人随声现,众人只见人影一晃,场中多了一个人,一身黑衣,外罩黑色斗篷,面上蒙了一块黑巾,赫然又是一个蒙面客。
随着黑衣蒙面客的现身,场中又多了一群人。清一色的黑衣劲装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