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之老人之乎者也讲得不亦乐乎,冯家父子听得眉头大皱,心里嘀咕说这老中医以前是不是研究古文的,反正以冯家父子的学问,也是听了个一知半解,
而一旁静立的李致远,在仔细听的情况下,也听了个一知半解,不过大致的意思,他似乎是明白了,那就是,这风湿性心脏病,是湿邪入体,侵入心脏所致,既然是湿邪所致,那消除病人体内的湿邪便是了……李致远认真地琢磨了起来。
“白老先生,我妈这病您打算怎么治?”见白先之老人一派高深的论证,冯国权终是皱了皱眉,打断他问道。
“这样吧,我开几副中药,先吃着试试……”白先之之乎者也了半天,到最后却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让对他报有极大希望的冯国权郁闷得直翻白眼。
我勒个去!搞得神神乎乎的,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招,弄了半天还没个保证,让吃药试试,这老家伙恁地不靠谱!
实际上不是中医不靠谱,也不是医生不靠谱,有很多病是中医无法治愈的,再好的中医也不敢打保证。
而风心病用中医就无法根治,加之冯母年事已高,身体虚弱,就更加没有保证了。
白先之老人在冯国权的期望中而来,在他的失望中而去。
冯国权心切母亲的病,这时候就希望得到医生的一个保证。
他哪里知道,现如今越是大言不惭向病人打保证的医生,就越加的不靠谱。
白先之老人只所以不敢打保证,给出了一个“吃药试试看”的结论,倒是说出了心里话,证明他还是一个挺靠谱的医生。
与儿子的失望郁闷表情不同,冯国权压根就没对白先之抱有什么希望,他相信的是李致远,现在李致远来了,白先之就被他撇在一边不顾了,甚至连送都没送他一下,而是非常热情地主动上去与李致远握手寒暄:“致远,真是不好意思,大老远把你叫来,又要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李致远微笑着回了一句:“刚好我这次来省城,也有事要办的。”
“呃,对了,我明白,你发展市场的事情,保在我身上,”冯家诚认真地承诺道。
冯雨婷接口道:“爸,致远他要买辆车……”
“呃,那也好办,”冯家诚说着,目光转向儿子冯国权:“国权呀,这件事交给你办,一定要帮致远以最优惠价格,买到称心如意的车……”
冯国权赶紧应承了下来,道:“放心吧爸,这点小事,一定问题都没有。”
冯国权这话真不是吹,以他的身份,无论在省城哪家车行,都能以最优惠的价格,买到最划算的车,甚至这时候他都在想,如果李致远能把他母亲的病给治好,送一辆车给李致远他都心甘情愿。
李致远道:“如果方便的话,我想现在就为阿姨治疗……”
冯家诚就等这句话了,见李致远开口,他略有激动地道:“好呀,那个,需要什么么……”
“什么都不需要,如果方便的话,冯老您一个人留下就行了,让他们先到外面吧!”李致远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他的事,所以不想冯家兄妹在场。
“好,没问题,国权、雨婷,你们都到外面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让任何人进来……”冯家诚倒是一点含糊,立即吩咐了一声。
冯国权想要亲眼看看李致远要为母亲治病,却不料人家不给看,直接要把他这个省秘书长轰出去,见此他忍不住用质疑的口气问:“那谁,致远,你有把握吗?”
“放肆,致远也是你叫的吗?!”冯家诚见儿子在这个时候对李致远直呼其名,又质疑他的能力,当即便勃然大怒,回头瞪了儿子一眼:“还不给老子滚出去!”
冯老一发怒,饶是冯国权这个省级大员也犯怵,悻悻然随妹妹一起走了出去,并把门带上了。
白先之老人的那番之乎者也,对李致远的启发很大,让他对风心病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不过了不了解,没多大的意义,所谓药到病除,并非真的能病除,但是灵气到了,病真的能除,这天底下,没有灵气不能治的病。也可以说是,“灵到病除。”
有了这个想法后,他便走到了病床前。冯家诚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就像是李致远的一个小跟班一样。
冯母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嘴唇发紫,鼻子插着氧气管,虚弱得连话都讲不成,只是微笑着冲李致远点了点,算是打招呼。
李致远报之以微笑。
然后,在病床前的小椅子上,坐了下来,这个小椅子之前已经坐过两个医师,一个是西医名家,一个是中医泰斗,只是那两位,都没有彻底治愈冯母的把握,而现在,坐在这小凳子上的是一个小农民。
这情景有些诡异,却是让冯家诚很是期待。
一言不发地,李致远像把脉一样握住了冯母的胳膊。
那份果断与干脆,透着浓浓的自信,在冯家诚眼中,比白先之的之乎者也要潇洒大气,而且更有内涵。
握住冯母的胳膊后,李致远更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就用意念控制着灵气,输入到冯母的身体内,只不过在输入的同时,李致远的手,在冯母的右胳膊上,像推拿一样,来回地拿捏着。
冯母冰凉而无力的身体,陡然感觉到,一股暖热的气息,从李致远的手上,传递到身体里,迅速流遍全身,让他冰凉的身体,一阵温暖和舒坦,渐渐地体内有了火力,尤其是心脏,在温热气息的包裹下,渐渐地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