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个计划在只剩下狠毒一种元素后,无论怎么看其实彻头彻尾都只是一个笑话。”
“你认为我会害怕一个笑话?”
眼睛直钩钩近距离盯着贾十三的眼睛,秦古一字一顿认真无比的轻声嘲弄。
贾十三脸部肌肉随即剧烈抽搐。
“你又在骗人!”
突然神经质一笑,贾十三厉声咆哮。
“到了现在,你还想以如此蹩脚的方式拖延时间?”
“你以为我会相信?”
“射箭,给我立马用箭矢将他射成筛子!”
咆哮声中,贾十三悍然下达攻击命令。
当其命令声一出口,原本表现得淡然镇定的秦古,下意识全身肌肉暗暗一紧。
一秒,二秒,三秒。
什么也没有发生。
在贾十三下达明确命令后,反倒连一只箭,都没如他所愿从任何一个黑袍人所在方位射向秦古。
面对这种大大出乎预料的诡异情形。
贾十三没有尴尬,其癫狂眼睛里却突兀滋生出丝丝恐慌。
秦古暗中紧绷的肌肉在这一刻却悄悄放松。
嘴角一勾。
对着贾十三小声耳语。
“我说了,你对真正的强大一无所知,既然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强大,所以你躲在终年黑暗潮湿的小黑屋里,用十几年时间想出的种种歹毒计划,说到底也不过仅仅只是一个个笑话而已。”
“因为你并不清楚真强大者的实力到底是怎样,没有任何一个明确比较标准,你又怎能制订出不是笑话的缜密计划?”
“不出所料的话,你前面的计划之所以执行得那么顺利,甚至于导致平行星上一群顶尖猎手都对你的存在束手无策,大多还是因为那名一直隐藏在你身后的污染者大能,在用不引起你警觉的高明方式,不着痕迹的帮你弥补了前期计划中的种种笑话。”
“仔细想想,是不是直到他彻底放开对你的管控,由你一人独自执行,将我们全部拉入你结成的祭梦中后,你原本一直顺畅无比的行动,突然于不知不觉中变得异常艰难,似乎做什么,都会碰上障碍,而且是怎么都迈不过去的阻碍?”
听着秦古的调侃式耳语,起初贾十三的表情很是愤怒,愤怒得如此他就是一个人形活火山,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喷发,但越听贾十三的表情就变得越发微妙,微妙到根本忘记了去愤怒般。
甚至于其癫狂阴郁的眼睛深处,莫名多了一丝拼命想要掩饰,却根本掩饰不住的恐惧。
看清了他的恐惧,秦古并未就此放弃继续用言语进一步打击。
甚至下意识动用了言之能力。
“看来你还不是完全相信我所说的话,来,趁有时间,我再给你分别详细说说。”
“先说那名教导你成长为祭梦污染者的大能吧,不管你认为他与我有什么关系,事实上他与我又确实有什么关系,可你在制订这一计划过程中,是不是太过想当然了一点。”
“无知就是一种原罪啊!”
“你并不知道,不管是污染者还是猎手,当实力强到一定程度时,都会自然拥有一种玄而又玄的预知能力吗?”
“也就是说,倘若我真会被你于这一祭梦中杀死,而我对他又真的那么重要,他就根本不会放任你继续执行此一计划。”
“别试图以什么他没有预知到这一局面而自我安慰,如果我真的与他有着某种特殊关系,他就势必会预知得到。”
“另一方面,你也是污染者,身为污染者,其实你应该最为了解污染者这一类人的想法与思维。”
“你看,你连你的父亲与兄弟姐妹都可以当作棋子,甚至随意抛弃,而作为一名污染者大能,不管我与他可能有多么密切的关系,当涉及到自个的生命安全问题时,你觉得他会如一个正常人般,选择保护我,而不是保护他自己?”
听完这一通话。
贾十三肌肉膨胀的脸刹那冷汗淋淋。
眼中恐惧快速升格为绝望。
当秦古话音暂时一落,其眼中绝望已经抵达顶端。
再也不保持沉默了。
相反完全情绪失控的癫狂咆哮。
“射击,你们给我射箭,不用考虑任何角度问题,向我射箭!”
“无论会身中多少箭,我都会一直牢牢控制住他,让他成为不会移动的活靶子!”
“给我射啊!”
此咆哮一出,别说秦古,就连远远站于土堡之上,距离此地有一两千米远的所有见习猎手同伴均大惊失色。
见过狠的。
却没见过连自己都杀的狠角色。
诚然,或许是可以将伤势转嫁给祭品的特殊能力,才给了贾十三下达此一癫狂命令的底气。
甚至于这一步,十有八九也是他早就计划好的。
但,一般污染者肯定也承受不了,万箭将自个身体刺穿的痛苦,更别说此一做法,仅仅是为了拖其敌人下水。
“哥!”
因这一咆哮内容完全陷入痛苦漩涡中的贾四四,如杜鹃啼血般一声悲呼。
比起她的痛苦,其他人的反应就简单干脆得多。
谭晓等见习猎手纷纷不顾一切纵身向土堡外跃下,就连风剑与周白等,明知跳出土堡恐怕自个也一样凶多吉少者,均毫不犹豫纵身跳了出来。
但他们纷纷于海量击不少沉睡者的阻挡中,艰难前行了不足十米后,集体满眼愕然停下了企图继续靠近秦古所在地的步伐。
不是他们知难而退。
也不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