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里是透着责备的,数落的。
郭真榕看着她,长叹一口气,很是无奈的说道,“我有什么办法?文哲那个没良心的狗东西把我丢到那种地方,我就算想逃也有心无力。”
一想到文哲,郭真榕那真是叫恨的想杀了他。
不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吗?
他倒是一点夫妻情份都不念啊!
还人把她害成这样,真是人神共愤!
“总有一天,那母子俩会得到报应的!”郭真榕咬牙切齿的说道。
“行了,不用说那些没用的话了。”文景萱一脸嗤之不屑的说道,“你还能怎么样?去找他们拼命吗?你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看看你自己,都成个什么样了!苟活着吧,你也不是那老不死的对手。还没靠近他们家,就被他们给弄死了。把药吃了,让我轻松点,就是对我最好的照顾了。”
郭真榕又是恨恨的一咬牙,拿过那杯泡好的中成药,一仰头闷掉。
又将那些个西药,一份一份的都按量吃了。
“我先回房间擦药,你进来帮我一下。”郭真榕看着文景萱说道。
文景萱瞪大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你让我帮你?你倒是好意思啊!我不帮,你自己弄!我小产的时候,你也没来照顾我一天。这种恶心的事情,我……”
“我只是让你扶我到床上!没让你帮我上药!”郭真榕打断她的话,气呼呼的说道,“再说了,你一个女儿,照顾我这个亲妈,难道不应该吗?你小的时候,我给你把屎把尿的,我也没嫌弃过你!你倒是嫌弃我?”
文景萱咬牙,“要不是因为我们对你有用,可以让你飞黄腾达,让你过上豪门好日子,你会把我们生下来吗?”
“你怎么就不是文哲的女儿呢?”郭真榕直直的盯着她,似自言自语,又似在说给文景萱听,“你这冷情冷血的性子倒是跟他十足的像了,怎么就不是他的女儿?”
“那就要问你了!”文景萱冷冷的说道。
“文景萱,你还想不想要那笔钱了?”郭真榕气呼呼的轻吼,“想要的话,就推我进房间,扶我上床,我要上药。”
文景萱冷盯她一眼,推着她的轮椅进房间,又将她抱到床上。
说实话,在抱郭真榕的时候,她是很嫌弃的。
那种病,谁不厌恶!
但是,为了那笔钱和那些珠宝,她忍了。
只是一出房门,她就立马进洗手间,和洗手液将自己洗了一遍又一遍。
郭真榕坐在床上,有些吃力的抹着药,眼皮老是往下压,很重,很想睡觉。
她也知道,有些药是略有安眠成份的,吃了之后会觉得很困。
快速的将药抹好,躺在床上便是睡着了。
文景萱进房间,看着裤子都没穿的郭真榕,就这么躺在床上睡着了,眼眸里划过一抹厌恶的表情。
“妈,妈!”站于床沿上,轻唤着。
郭真榕没反应,睡的很熟。
文景萱又拿一旁的一个盒子,往郭真榕身上拍了拍,“醒醒,郭真榕,醒醒!”
郭真榕还是没反应,睡的很熟。
见此,文景萱的脸上扬起一抹得逞的阴笑,直接将盒子往她身上一扔,恨恨的说,“你就自生自灭吧!想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做梦吧!郭真榕,你也会有今天吗?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是我的亲妈,你却亲手把我毁了!如果不是你,不是你把我送到文哲的床上,让他把我睡了,我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你话该是这个下场。钱,我都拿走了,这是你欠我的!”
文景萱拿过一盒橡皮泥,将郭真榕的十个手指指纹全都印下,朝着沉睡中的郭真榕恨恨的瞪去一眼,直接将整个保险箱搬走,没有一丝犹豫与迟疑,头也不回的离开。
郭真榕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整个人还是晕晕沉沉的,就像是没有睡醒一样。
一个盒子丢在她的身边,窗帘没有拉上,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小区的路灯亮着。
感觉肚子有些饿,沉了下眉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撑身有些吃力的坐起来,“萱萱,几点了?外面天都黑了,我怎么睡了这么久?我有点饿了,你做点吃的给我。”
并没有文景萱的应声,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就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郭真榕想,可能是半夜了。
文景萱睡在外面客厅的沙发上。
这一个多月来,都是她睡在房间的床上,文景萱睡在外面客厅的沙发上。
当然,这是她要求的。
她是长辈也是病人,自然应该睡床。
文景萱年轻,睡的差一点没什么。
再说,沙发也并不差的,还是挺软的。
“萱萱,萱萱!”郭真榕加重音量叫着,很费力的将自己移坐到轮椅上。
下体处又是一阵阵的痒意传来,还伴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很难闻。
就连她自己都有一种恶心想吐的感觉。
郭真榕的眉头拧了一下,心情有些烦躁。
自己摇着轮椅出房间,有些不悦的大叫着,“文景萱,我肚子饿了,给我……”
客厅里并没有文景萱的人影,而那一个放在沙发矮几上的迷你保险箱,已经不翼而飞。
郭真榕有那么片刻的怔神,眼眸就那么直直的盯着那张矮几,似乎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五秒后,猛的反应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