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间的南爻皱了皱眉,停下,转身。
他周身的气力都已经被抽空,但即使如此他也不愿意速手就擒,末世记忆浸染下的南爻坚毅远超常人,即使万分之一的生机他也愿意去拼,去搏,绝不投降!
面对眼前愈加巨大的血寄生怪,南爻毫不客气的瞄准,再次重重扣动了扳机,最后一颗爆裂燃烧符灵咒纹子弹瞬间崩鸣,爆炸和火焰立刻把它重重包围,血肉寄生产生的怪物立刻被火焰掀飞了老大一块,无数幼体在这次爆炸中死亡!
但是,寄生在母体身上的幼体寄生兽活力非凡,无数触线瞬间朝着豁口涌了过去,迅速把这缺口添满——再次受伤,让这所有的寄生兽瞬间狂怒。
怒吼声中,血寄生怪朝着南爻势大力沉一往无前的冲了过来。
南爻不敢硬抗,现在的他也没有半点硬抗的资本,边朝着走廊竭力拼命的逃出去,边把手里的屠夫朝着怪物轰去,一颗颗锐利穿透的子弹把怪物身上掠得千疮百孔,但也只是稍稍阻挠它的行动,并不能完全杀死他!
血寄生怪似乎知道自己的优势,不管南爻如何开枪,它始终不躲不闪,只是凭借自己巨大的身体优势朝着南爻猛冲,根本不用动手,光靠这巨大的动能和冲击力就能把他撞得七零八落筋骨断裂。
七八个人的体重怕是超过了半吨,这么大一堆撞在身上,南爻就算不死也差不多了。
不到片刻,走廊里原本的垃圾桶、开水机、甚至有些房间的门都被撞得稀烂,到处留下了斑斑血迹和一地破烂,而这当中南爻更是狼狈无比,仓惶而踉跄的四下逃窜,全凭心里一股不服不屈的意志支撑,才让他勉强躲过冲击,暂时没有被怪物抓住。
但是,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南爻的喘息更加急促,汗如泉涌,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除了要躲过怪物的追杀,把他干掉,最重要的是时间所剩不多,粗算下来自己已经用了将近八九分钟,最多再有两三分钟,上面的寄生兽就会冲破最后的墙壁,把里面的活人全部干掉。
继承了母兽记忆的幼体们似乎也知道这点,所以它们更加拼命,更加不顾一切的朝着南爻追杀施压,不让他有片刻喘息的机会。
南爻虽然拼命逃窜,但体力和灵气的透支,让他的身体已经渐渐跟不上头脑的指挥,终于,在血寄生兽再次挥动大手朝他背后横扇而来的时候,南爻避无可避,被这一巴掌狠狠扇到了墙上!
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击中南爻的周身,全身骨骼咔咔乱响,疯狂巨大的力量几乎把南爻压成肉渣,在墙上留下个人形的凹坑之后,他像个破口袋似的顺着墙面滑落地上,头晕目眩。
直到落地,南爻都不知道自己受了多重的伤,只觉得周身得骨头、肌肉、内脏甚至四肢通通都散了架,张口一吐,大口大口的鲜血带着腥甜从他嘴里飙的就涌了出去,瞬间喷了满地。
南爻几乎被这一巴掌彻底废了。
还不等他脑中的晕眩感稍稍减弱,浑身的刺痛陡然加剧,同时周身上下结结实实的一紧,自己猛然又飞了起来。
血寄生怪赶到,双手合拢把南爻终于提了起来,拎到了自己的面前。
南爻的呼吸本来已经急促无比,挤压之下,他的肺部更是火辣辣的疼痛,加上不断涌出的鲜血,让南爻的神智开始渐渐模糊,周身得疼痛反而开始慢慢变淡,有种超脱或者说是恍惚离开身体的感觉……
呼呼~呼呼!
这是什么?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还是一种什么东西?
就在南爻大感迷惑的时候,猛然间,一股说不出的力量从它体内……不不不,不是体内,是更深处的地方,如果实在要找个说辞的话,那应该是来源于南爻的灵魂,来源于他身体里却又不是身体内的某个地方!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这一刹那,南爻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又像是本来就是身体的一部分,这一切陡然明了,一种从来不曾使用却一直都在的东西出现在了他的身体中,浮现于他的脑海!
他勃然大怒,目眶俱裂!
血腥和厮杀潮水般席卷而来,让南爻在这一刻血脉喷张,腾腾然升起了漫天血雨腥风的渴望,他期盼杀戮,期盼死亡,期盼鲜血满地炼狱遍天,不管是对手还是自己,他都渴望看见彼此的鲜血,那种感觉迷离而又诱惑,让南爻为之疯狂,为之躁动!
就在不到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南爻莫名学会了某些东西,掌握了某些东西,非常突然但又没有半点突兀的感觉,彻底拥有只是瞬间。
漫天杀戮顷刻充斥了南爻的脑海,双眼毫无端倪的变得血红,周身皮肤开始发烫,血脉喷张,滚烫的血液顺着血管输送到了全身各处,同时把这种力量带来的杀戮之意灌注周身,他突然就笑了!
杀!杀!杀!!!
与之同时,抓住南爻的血寄生怪却像是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身体开始不断萎缩变小,和刚才澎湃的气势相比,现在就像是只见到了老虎的猫,威风全无,丧失的不止是力量,更是某种以下克上的胆魄。
南爻轻轻从血寄生怪手中脱离,落在地上,伸出只手朝着怪物的身体抓去。
这滚烫如火的手臂已经赤红,遍布着狰狞蜿蜒的青筋,抓住怪物身上立刻蒸发起了股股水蒸气,但是南爻的手臂并没有停下,直直穿进了血寄生怪的体内,直达核心母体才停下来,把它抓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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