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麻子却是强迫症犯了:“我说老药,你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不累啊?能不能把一句话说完整,我听得都累得慌。”
老药白了他一眼,捧着书就回到了屋里。
李麻子骂骂咧咧的道:“好好好,你个老王八,以后要是有事求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说完,李麻子就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张家小哥,咱们走!”
看着李麻子远去的身影,我苦笑着摇摇头,然后冲屋子行了个礼说道:“前辈,我们告辞了。”
听了我的话,老药忽然走出来,将一张皱巴巴的纸塞进了我的手里。
我低头一看,上面画着一条简易的路线,标注着他挖出金鱼镯的位置。
墓对于一个土夫子来说就是吃完的碗,若是没有十足的信任,土夫子是绝对不会将墓穴的位置告诉外人的。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老药,不知道他对我的信任从何而来?
毕竟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而已。
老药脸色平静,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我不禁一阵好笑,这个老药,还真有点儿意思。
等我出了门,李麻子在门外已经等得不耐烦:“张家小哥,咱们从一开始就错了。真不该管那个论坛帖子,要不咱俩这会儿还在店里喝着茶聊着天,小生活有滋有味呢。”
“谁让你贪财了?阴物商人一旦接手,就不能中途退出,这个道理你比我懂。”我微笑着走出码头。
李麻子紧紧跟了上来:“张家小哥,这也不能全怪我啊,我这不是想整点钱养老。”
“李麻子,你别眼里只认钱!有时候多做点儿善事,会积德的。”我极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就当为你儿子。”
李麻子顿时闭上了嘴。
别看李麻子德行不咋地,对儿子还真是不错。
一看就是亲生的。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李晓玲自杀时戴着金鱼镯,甚至割了脉,怨气和血全部吸收到了金鱼镯里,金鱼镯的阴气一定暴涨了好几倍!
看来还是得找到金鱼镯才行。
只是不知道李晓玲的尸体是怎么处理的,如果已经火化那就麻烦了。
不行,还是要去武汉大学找庄宁聊聊,只不过现在天已经转黑,我和李麻子只能先回店里。
李麻子蹭了我一顿肯德基全家桶,心满意足地走了,而我则彻夜研究老药丢给我的地图,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洗漱,然后直奔武汉大学。
到武汉大学的时候,正巧赶上学生们吃早饭的时间。
更巧的是,我竟然在路口遇到了庄宁!
她的状态依旧不是很好,脸色苍白,裹着一件冬天的羽绒服。
她看到我,噗嗤一声就笑了:“你真这么喜欢武汉大学,干脆交学费办理入学手续吧!免得三天两头的往这儿跑。我真不知道怎么形容你了,现在的学生都吓得六神无主的去外面住,只有你一个人喜欢往学校里钻。”
我发现每次碰到庄宁,我的口才都有点儿跟不上。
又或许是每次面对女生的时候我就最笨,和尹新月聊天时,也是这种情况。
我做了个深呼吸,有些无奈地说道:“事实上我今天来,是专门找你的。”
“找我?”庄宁有些不解地盯着我:“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当然。”
“那太好了。”庄宁点点头:“正好我的早饭还没着落,你请我吃顿饭,我就帮你忙。”
得!这几天总有人找我蹭饭,看来我钱包今天要放血了。
好在武汉大学的食堂菜价还算亲民,庄宁又吃不下什么太油腻的,我们一人一碗小米粥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下,我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你病成这样,你男朋友为什么不来照顾你?”
庄宁淡淡的笑了:“我根本就没有男朋友,那都是编出来骗人的。”
“为什么要编出一个男朋友来?”我不解的问道。
庄宁笑道:“女生的世界就是这样,什么都要比。我因为经常出校打工,不想被人说三道四,所以就说自己有男朋友。你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吧!”
“李晓玲的尸体是怎么处理的?”我问道。
庄宁差点把粥给吐出来:“我难得有点儿胃口,你非要在我吃饭的时候问这个吗?”
我尴尬的笑了笑,我这个问题好像是有点儿恶心。
庄宁放下勺子,叹了口气告诉我,李晓玲目前还没有下葬,遗体就停在殡仪馆,是李晓玲爸爸的意思。
我又问金鱼镯哪去了?
庄宁说道,金鱼镯被李晓玲的爸爸给收起来了,说要留个纪念。
还好,金鱼镯还在!
喝完粥以后,庄宁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捂紧了身上的羽绒服,颤颤巍巍地问我:“我还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吗?”
我惊奇地看了她一眼。
庄宁对我的神情十分鄙视,她淡淡的说道:“事情闹得太凶了,再这么下去,我的学业都会受到影响,我也是为了我自己。”
“如果我让你回到之前的寝室,你会同意吗?”我试探性着问道。
庄宁瞬间脸色剧变,恐惧的看着我:“回李晓玲自杀的寝室?”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想让你回到那间寝室,帮我做一件事儿。”
庄宁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不会真觉得缝唇事件,和李晓玲的自杀有关系吧?李晓玲已经去世了,怎么可能……”
庄宁的话说不下去了,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地盯着我,眼睛瞪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