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宁想都没想就答道:“是王楠,王楠是本市人,现在应该在家里休养。”
“你知道她家的地址吗?”我问道。
庄宁摇了摇头,苦笑道:“你忘了吗?我在寝室里也是属于不受欢迎了,不过你可以找老师问问。”
不行,我这学生证可以骗得过保安,但绝对过不了老师那一关。
大概看出了我的窘迫,庄宁无奈的说道:“行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帮你搞定。你找个隐蔽点的角落待着,别这么傻乎乎的站在女生宿舍楼下,会被人当成变态的。”
我一直觉得自己品貌端正,怎么在这儿就一秒钟成变态了?
现在年轻人的品位啊!
我苦笑着摇摇头,找了个角落蹲着。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庄宁回来了,我发现她的脸色非常难看,连肩膀都在瑟瑟发抖:“不用找王楠了,她……她也自杀了。”
什么?
我连忙问道:“跟唐双双一样吗?”
“嗯。”庄宁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一模一样,也是用丝袜上吊的,被她妈妈发现吊死在了房间。”
那个金鱼镯的威力真的有这么大吗?
庄宁的状态很不好,我也不敢多问了,让她上楼休息,自己则火急火燎的赶回古董店。
看到店里的李麻子,我近乎于咆哮的吼道:“我要见到老药,马上!”
“每个礼拜天他才会去旧货市场摆摊……”
“我等不到那时候了。”我说道:“你必须立刻带我去找老药。”
李麻子看我脸色不对,似乎也猜到发生了什么大事,当即带我出了门。
一般做土夫子营生的人,住的地方都不会太好找。我和李麻子到了郊区码头,码头上全都是拥挤在一块的平房,满地的生活垃圾,苍蝇蚊子一堆,显得恶心无比。
这里的住客大多都是贪便宜的打工仔,以收废品的人居多。
看着李麻子七扭八拐的给我带路,我忍不住说道:“李麻子,你认识的朋友真不少,有住别墅开豪车的,还有住在这种鸟不拉屎地方的……”
李麻子不太认同我的话:“张家小哥,这你就不懂了!这种地方虽然穷,但却鱼龙混杂,潜伏着不少这一行的高人。”
我们最终停在一间破屋子面前。
屋子的门上贴着一对红色的春联,经过了几个月的风吹雨打,早就已经掉了色,显得十分萧条。
李麻子也不敲门,推门就走了进去,扯着嗓子喊道:“老药,老药,家里来客人了,快拿好酒好菜招待。”
听到声音,屋子内缓缓走出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这老头驼背很严重,披着一件九十年代的皮夹克。
他头发花白,满脸都是皱纹,还有几条狰狞的刀疤。一只眼睛是灰色的,显然瞎了很久,看上去格外恐怖。
老药看来认识李麻子,见了李麻子后眼皮都没抬一下,默默地坐在了院子里。
空气中到处都是熬中药的味道。
老药这个名字,果然名副其实。
李麻子笑嘻嘻地凑到老药身边说道:“老药,最近又挖出什么宝贝了吗?拿出来给兄弟开开眼。”
老药扭过头,一副不想搭理李麻子的样子。
李麻子厚着脸皮继续说道:“老药,我一年都难登你一次门,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这态度?”
老药点点头道:“对。”
李麻子一下子就火了:“你个老犊子,忘了当初求我办事的时候了?”
我见李麻子都快要动手打人了,赶紧把他拉到了一边,恭恭敬敬的对老药说道:“前辈您好,晚辈张九麟,开了一家古董铺子,初次见面,还请多多指教。”
老药感兴趣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拍了拍一旁的板凳:“小伙子,坐。”
我也不打算和他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道:“前辈,我最近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想向您请教一下。”
“好。”老药说道。
我发现老药这个人挺有意思的,说话像倒豆子一样,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这样的人还能摆摊卖东西,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听说前辈前段时间挖出了个一件宝贝,是一只黑色的金鱼手镯?”我问道。
老药的眼中闪过一抹警惕,但还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您一定记得买下这个镯子的人吧?是一个叫做李晓玲的女大学生。她现在自杀了,紧接着她身边的人也接二连三的自杀,或者被缝住了嘴唇,我想向您打听一下这只金鱼镯的来历。”
老药皱了皱眉,指了指自己手腕:“挖。”
他的意思是,金鱼镯是从墓里挖出来的,而是是从死人手腕上扒下来的。
想到昨晚在网上的搜索,我禁不住一阵汗颜。
这老东西该不会把阮玲玉的墓给挖了吧?
不对,历史记载,民国影星阮玲玉的墓应该是在上海,民国后期就已经被损毁了,早已不复存在,那老药挖的是谁的墓,怎么会有这只金鱼镯。
老药打量了我一眼,忽然伸出手,摆出了一个‘四’。
这个四又是什么意思?
老药看出了我没懂,站起来走进屋子里,不一会儿捧出一本又黄又旧的破书出来。
那书一看就是上了年岁的东西,离得老远,我就闻到书页上那股发霉的味道。
老药把书递到我手里,指了指书上的一段话给我看。
我第一时间将目光投射过去,发现书中果然有一段重要的记载。
“清朝末年,慈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