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郡王一生受欺凌,对大启还真是忠心,竟拿自己的余生立誓?……你身后有邪冥宫,少了国师和云氏,也许你还少了一个阻碍。”
季君昊额角跳了跳,拉着薛芷晴快步的走远。一直到了宫门外的马车上,季君昊才放开她的手,冷冷的坐到一边。
“不是说我与命案无关了吗?怎么跑的这么快?”薛芷晴在茶几上拿了块绵酥扔到嘴里,
季君昊饱满的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一抹冷然的笑意,“你在翊坤宫做了什么?”
“什么?”薛芷晴继续吃糕点,正眼都不瞧他。
“母后对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叫我……哦,不”薛芷晴指着自己,“叫她泡了一壶茶。”
“那你为何要偷偷施乾坤术困了她的精魄力?”
薛芷晴掰开绵酥,一点点送入嘴里,慢条斯理的道:“为你好!”
“为我好?嘿……很难相信从你嘴里说出来这几个字。”季君昊挑起她的下巴,“此话怎讲?”
“你感受不到她周身的气息?”
“……”
“暴戾、狂虐、躁郁……”
“她被关了近二十年,疯魔成病,这是理所应当的。”
薛芷晴退回身子,目光来回闪了一会,“哦,是我想岔了,你可以解开。小白痴教了你不少,你懂得。”
白泽兽在乾坤珠里炸毛跳脚,“我是白泽兽,不是白痴。”
因为要瞒着叶琪臻,季君昊并没有告诉她白泽兽给自己倾注了玄法之术。小流氓太聪明,观小入微,猜算无遗,正是因为如此,他心里有股不安。
“你发现了什么?”
薛芷晴一顿,吃完手里的绵酥才道:“都是猜的,你不会信,而且我还没弄清楚原委,我的猜测几乎毫无根据。”
“既然毫无根据,就不要胡乱猜测、擅做主张。”
一瞬间,车里安静的落针可闻,薛芷晴手里的绵酥捏成了碎末,随着马车的颠簸抖动而洒落。四目相对,最终薛芷晴极快的囫囵又吞了一个绵酥,唇角勾起一抹冷嘲时,表情瞬间淡化下去,变成一副扭曲狰狞的脸孔,
“季君昊,我身体里是什么?”
季君昊冷笑一声,退靠在车壁上,“救你的人!”
“你……你弄了什么怪物放在我身体里?”叶琪臻颤抖的抓着胸襟的衣服,那种不能自主的感觉太可怕了。
“你才是怪物!”
薛芷晴忍不住嗤了一声,叶琪臻吓得尖叫连连,在车里乱跳乱蹦,她懒得阻止控制身体,任她去祸祸面前这个可恶的男人。
不过季君昊也不管她,早在马车施了隔音术法,再闹别人也听不见。最后马车一个拐弯,叶琪臻(薛芷晴)没站稳倒下去,头磕在靠椅的棱上,痛的薛芷晴脑袋里嗡嗡作响、头晕眼花,还没待她爬起来就骂道:
“叶琪臻你消停点,一惊一乍的,就这么点胆量,活该你被人抛弃,一朵菟丝花,要了能做什么?摆看吗?多大点事?总是要死要活,怨天尤人的,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叶琪臻惊愕住,捂住自己的嘴巴,然想起那句“活该被人抛弃”,心中顿时愤怒不已,瞪向一旁悠哉看戏的季君昊。
双簧戏看了一阵,季君昊有些分不清谁是谁,掩嘴咳了一声,闭目休息。
……
翌日一大早,因晴暖阁的花草枯竭了不少,余音吩咐下人搬来了秋菊妆点院子。
薛芷晴喜欢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懒觉,可叶琪臻总是惴惴不安,醒的及早。
小山子领着侍女端来洗漱水,薛芷晴挥了挥手屏退其他人,留下小山子一人伺候。
“我不喜吃元蹄(猪蹄)。”坐在桌前,叶琪臻嫌弃的不肯拿筷子。
薛芷晴不理她,控制身体抓了一只啃起来,一边道:“猪蹄含丰富的胶原蛋白,吃了对皮肤好。”
“一大早就这般油腻,亏的你能入口,像个饿死鬼投胎的乞丐一般。”叶琪臻适应了一天,对身体里有另一个人的事也接受了。
“你不吃,我吃!”
“这是我的身体。”
叶琪臻突然明白那几天季君昊为何要来“陪”她吃饭,是因为身体里的人贪吃成性。
他在乎的是她?
“知道是你的身体,可要不是我,你还能活吗?矫情什么?谁还特么愿意待你身体里了?”
两魂一人边吃边斗嘴,脸上表情千变万化,看得小山子心惊不已,话都不敢插上一句,待她们吃完,收拾完东西利索的出去了。
余音安排好院子,在门口候见被孙典拦下,余音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只心里奇怪怎么去了一趟皇宫,这夫人便不再理他,重新重用了小山子。
薛芷晴察觉叶琪臻又有不忿,为了免去受魔蛊虫啃噬之苦,劝道:“培养自己的势力不急在一时,而且余音是宫里太监总管余图的干儿子,你就算拉拢了他,也得不到半点好处,反倒是个隐患。”
叶琪臻想了想道:“昨日皇后受惊,皇上明显对我有杀意,你我是绑在一起的蚂蚱,你有什么法子解?”
“抱紧季君昊的大腿啊!”
“他?”叶琪臻哼了一声,“皇后虽然回宫但也是个疯的,他一个刚封郡王能有多大的本事?一无功名,二无实权。”
薛芷晴摇摇头,喝了半碗消食汤,嘲讽道:“叶琪臻,你眼盲心瞎,难得你能在宫中被当成个花瓶也能活到此时。”
“季君昊若毫无实力,为何偏偏他能在皇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