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刹那,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画面,最后汇集于眼前这张恬静而美好的面庞。
只是短短的一瞬,迷蒙的脑子突然清醒过来,瞬间从美好中被迫抽出。
感受着唇上的温软,怀里的娇躯,他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突然松开放在她腰上的手,重重把她从怀中推开!
“哗啦!”一声巨响,房门被强劲的内力震开,惊讶中的她也跟着被一双无形大掌推了出去。
“嘭!”的一声,房门再度合上,而阎贝却被留在了门外。
她看着眼前这扇门,抬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唇,眼中全是懵逼。
难道是老娘进攻太猛把人给吓着啦?
“喂!”她“砰砰砰”不停拍门,疑惑问道:“你没事吧?”
不成想,话音刚落,立马得了一句怒极的:“滚!”
阎贝:e?
走廊下昏黄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曳,一晃一晃的灯光打在阎贝盛满疑惑的脸上,形如鬼魅。
她穿着绿色的宫装,头发梳成特定的形制,很老气的发型,每天都能够让阎贝默默吐槽三遍以上。
门上映着她的影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烦躁,她就是觉得那影子碍眼,烦躁的伸手把头上两根玉簪抓下来,黑色的齐腰长发没了固定,倾泻而下,在风中凌乱着。
阎贝暴躁的用手把了把乱糟糟的长发,仍觉不爽,盯着手里那两根玉簪,直接把怒气转嫁到它的身上。
靠在门后的林宪只听得“吧唧”一声脆响,紧接着便是女人气冲冲离去的脚步声。
门外死一般的寂静,他等了一会儿,这才沉着脸打开房门,低头一看,就见到本“五马分尸”的玉簪碎块儿。
林宪看看玉簪尸体,又看看她离去的方向,顿了顿,蹲下身,把玉簪碎块捡起来。
碎块有利口,他从袖子内袋里取出一张手帕包好,起身时,一个绣着松枝的荷包不慎从袖内滑落,掉在了地上。
林宪一怔,低头一看,见是那个荷包,慌忙把它捡起收好,好像怕被人发现似的,迅速关上了房门。
躲在院门背后一直就没走,本想诈他一诈的阎贝瞧见这一幕,本还怒气冲冲的小脸上立马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那模样,小窃喜中带着得意,如果不是理智战胜了感性,她一定忍不住要跳出去,站在他面前得意洋洋的说:
“小样儿,明明对老娘有意思还欲拒还迎,闷骚!”
当然了,她没有这么做,想想只是想想,他现在明显情绪不对,她可不敢跳出去。
不过.....如果不回去的话,她今晚睡哪儿?
阎贝后知后觉的想着这个问题,突然开始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脸皮不再厚点。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卖,就连系统商城也没有,那么,她现在应该去哪儿?
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阎贝从门后走出来,寻着琳琅阁而去。
比起皇宫,这林府不算大,就是一个常规三进院子,从主院出去,往左走,一直走到墙角,便是琳琅阁。
名字倒是挺好听,可真当看见它,阎贝这才知道这里居然只是一个客房,连院子都没有。
来的路上遇到过几个下人,早有刘管家交代过,没有人阻拦她去往何处,只要她不出府,这些下人是不会管的。
阎贝顺利抵达琳琅阁门口,屋内还亮着灯,抬手敲了敲门,房门很快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连生关切的面庞出现在眼前,阎贝先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确定他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这才抬步进了他的屋子。
但是,就在连生准备关上房门之时,一道黑影犹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门口,提起手中长刀便挡在了房门上。
阎贝大惊,下意识以为是刺客,取出一张火字方巾便要甩出去。
“主子吩咐了,夫人不能与外男共处一室!”
毫无情绪的提醒声及时响起,打断了阎贝正准备做的动作,她反应极快的把抽出一半的方巾又放了回去,抬眼打量眼前这黑衣人。
黑衣黑发黑面罩,只露出一双黑色眼珠在外面,连容貌都看不清。
但她在他身上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视线移到门上那把长刀上,刀未出鞘,但血腥味儿就是从这把刀身上传出来的。
这是一把杀过人的刀。
连生有点没反应过来,怔怔看着被刀隔开的两扇房门,默默把放在门上的手收了回来。
阎贝瞥见他的小动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紧张,这才上前一步,伸出手轻轻扫开面前的长刀,笑问道:
“你是林宪的暗卫?”
黑衣人不答话,只是再一次重复道:“主子交代了,夫人不能与外男共处一室!”
“他不是外男。”阎贝看着连生,笑道:“这是我儿子,不算外男。”
然而,她的解释并没有什么用,黑衣人依旧执着的重复着刚刚那句话。
阎贝一听,眉头便皱了起来。
小样还来劲儿了是吧!
“我说了,他不是外男!”她一字一字的重复道。
黑衣人明显一怔,似乎是没想到居然还会有女人不害怕自己,诧异的同时,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表现得太温柔了,“唰”的把刀拔了出来,又一次重复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
“嘿!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懂变通?要不是看在你家主子的份上,信不信我弄死你!”阎贝叉腰喝道。
黑衣人听见这话,藏在面具底下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