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崔子文有如此厉害?”山田惠子皱眉问道。
茅山派的名气在东瀛都是如雷贯耳,东瀛的很多术法都是从茅山派吸收而来,如今听陆远山说举茅山派全派之力都不是崔子文对手,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此言绝非耸人听闻,”陆远山对山田惠子说道,“他的门派名叫催命府,专门做收钱办事的杀人勾当,手下四大护法魑魅魍魉,个个身怀绝技,修为高绝,那崔子文更是深不可测,有‘催命阎王’之称,江湖流传着两句民谣,‘阎王让你三更死,催命叫你二更亡’,说的就是崔子文。”
“好一个催命阎王。”山田惠子眉头一皱。
“听说他还亲自铸造了三枚金币,两面各铸古篆,一面铸有‘催命’二字,另一面铸有‘安乐’二字”,陆远山接着说道,“他放出风来,谁等得到其中一枚金币,他就会帮谁达成一个愿望,他有多大的本事,只此一斑,可窥全豹。”
既然眼前的这位高手既然和自己的父亲是故交,何不趁此机会,利用这个高手将崔子文直接铲除!
陆远山打起了如意算盘。
“达人所愿?好狂妄的口气!”龙之介冷声说道,“明日我就去会会此人,看看此人到底有几斤几两!”
听龙之介这么一说,陆远山心中暗喜。
从此人霸道沉稳的气息来看,修为应该不在崔子文之下。
自己的这一招借刀杀人用的可谓是出神入化。
“龙先生,我看还是算了吧,”陆远山假惺惺地对龙之介说道,“您是家父的故交,又是远道而来,怎么能让您出手呢?话说回来,万一您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家父的在天之灵!”
陆远山以退为进,火上浇油,用起了激将之法。
“你们中原有句古话,叫‘士为知己者死’,”龙之介开口说道,“我与陆兄乃是至交,陆兄的死我不能不管。”
“这……这怎么能行?”陆远山急道。
只不过他口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这个家伙果然上当了!
崔子文,明年的五月初四就是你的忌日!
“这件事陆掌教不用管了。”龙之介转头看向崔子文,“陆兄的墓地在哪儿,我想去拜祭一下,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陆远山回答道,“家父的墓地就在这茅山上,一会为二位接风洗尘之后,我亲自带龙先生您去。”
“陆兄出了这样的事,我没有心情饮酒吃东西,”龙之介说着站起身,“还请陆掌教先带我去陆兄的墓地看看吧。”
“既然这样,那好吧,”陆远山见龙之介执意要先去陆机的坟墓,只好同意,“两位请随我来。”
陆远山一边说着一边指引着龙之介和山田惠子向外走去。
“有劳了。”龙之介拿起桌上的黑龙战刀,跟着陆远山出了门。
半个时辰过后,一行三人来到茅山之巅,陆机坟墓的所在之地。
但见此地青松林立,翠柏环绕,青松翠柏之间,一个巨大的青石大墓映入眼帘。
墓碑之上,‘茅山掌教陆机之墓’几个金粉古篆赫然入目。
“陆兄!”见到了至交的坟茔,龙之介眼圈泛红,快步来到墓碑跟前,伸手抚摸着巨大的青石碑。
当年他奉天照大神来东海办事,恰逢驾云外出云游的陆机,二人一见之下,相谈甚欢,成了莫逆之交。
龙之介带陆机游览东瀛风景,陆机带龙之介赏茅山风光。
那时的陆机刚刚执掌茅山,道法精湛、意气风发;龙之介那时也还是一个少年,二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这一次趁着来大明朝办事,龙之介准备故地重游,再见见当年的故友,谁曾想当年的至交此时已经是墓中白骨,阴阳两隔!
“陆兄,你放心,你的仇我一定会报。”一身白袍的龙之介一脸悲愤地说道。
他一边抚摸着陆机的墓碑一边将灵力运于双眼,直接向墓穴中看去。
当年他与陆机在探讨术法时曾听陆机说过,茅山派因为经常与僵尸打交道,所以在尸体的防腐处理上有自己的独门秘法,可以做到尸体不腐,面如生前。
他要透视棺木,再见故友最后一面。
谁料想不看便罢,一看之下,惊得龙之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棺木之内除了一只布鞋之外,空空如也!
墓中无人!龙之杰的瞳孔瞬间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