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清门四人脸色随之一变,凡星星看着她一副眼高于顶的架势更是反感,眼角余光扫处,却见欧阳凝香不知何时也停止了拂拭衣衫的举动,玉脸含霜,冷冷地看着三老洞那两人,便更多的却是与那叫李玲的美貌女子对视着。
高洪忠毕竟老于人情世故,心虽乃微怒,但还是很快恢复过来,呵呵一笑,道:“不瞒诸位,在下与同门师兄弟三人昨夜到此,本欲查找那蝙蝠古猿洞,不料却遭遇了无数蝙蝠的攻击……”
悟相四人听到此处,脸色都变了变,那位人高马的悟善瞪大了眼睛,粗声粗气地说:“唔,那是在蝙蝠古猿洞里的无数畜生,凶蛮残忍,很难对付的哦。”
高洪忠何等机灵,一听之下,便知面前这四人多半是早来几日,也碰了这些令人头疼不已的家伙。他心思急转,却忽然听见身后林召浚一声长笑,走前去,向那悟善微笑着说:“悟善师兄,如此说来,你们也曾与这些专食人血的蝙蝠遇了?”
悟善点了点头,看来是个直性子,十分爽快地说:“是,那些蝙蝠数目太多,我们只好退走了。”
金豹子林召浚“啊”的一声,叹了一口气,说:“不瞒各位,我们昨晚也是遇到了那些蝙蝠,本想此除掉,不料从早杀到晚,任我们如何拚杀,却始终杀不尽,最后只能是把这些凶兽逐回洞窟,但却也弄得一身的污秽,臭气恶心。唉,惭愧,惭愧!”
他回头看向高洪忠,二人相视一笑,齐声道:“惭愧啊!惭愧!”
众人都变了脸色,不同的是三老洞的杨忠却哼了一声,脸有为屑之意,那位美貌女子李玲倒似有些腼腆,但脸也清楚现出了不信任的样子,而灵应寺的悟相微笑不语,悟善脸却起了佩服之情,凡星星则是呆了一下,看了一眼那笑得灿烂无的二人。
片刻之后,悟相微笑道:“此次南赡部洲南部定海山一事,我寺悬空长老本要我们年轻一辈受些历练,如今人数已经到齐,不过连清门诸位师兄远来辛苦,不如我们先休息一日,明日一早,再进蝙蝠古猿洞查探如何?”
这时站在旁边的杨忠冷哼一声,说道:“悟相师兄说得有理,不然进去之后,又有人要找些借口了。”
除了凡星星,出自连清山连清门的高洪忠、林召浚与欧阳凝香,哪一个不是在各自一脉受尽师长的宠爱,哪一个骨子里没有一些傲气。当下高洪忠冷哼一声,说:“凝香师妹说得有理,否则以我现在疲累之身,到时还要救你,那可无能为力了!”
杨忠显然没想到连清门下之人一个个也是如此这般的傲气,他出身于三老洞,自幼便得师长看重,修真道法,在同辈之,除了少数几人,无一不远胜过其他平辈同门,由此养成了目空一切的自大个性,如何受得了这份气,当下脸色一变,盯着高洪忠说:“如此说来,高师兄修行远胜于我了,在下倒想讨教一番。”
事关师门脸面,高洪忠身子一挺,便要走出,忽见欧阳凝香突然从身后走了出来,俏生生往场一站,冷冷道:“不劳高师兄大驾,我来领教一下三老洞道友的道法如何?”
杨忠忽地一惊,只见欧阳凝香虽然一身血污,但一张玉脸肌肤却更是被映得洁白如雪,神情虽冷,凛然却自有睥睨众生飘逸出尘的清丽。他从未见过如此绝色的美女,一时间竟是呆了一下。
与此同时,灵应寺悟相走了出来,含笑道:“诸位师兄,我等来到此地,本是为了查探魔教余党,临行前想必各位师长前辈都已交待过了,若是被他们知道我们在此意气用事,只怕回去不免受到责罚,再说本也是件小事,还是大家都退让一步,如何?”
杨忠回过神来,哼了一声,仰头看天,虽然不说话,但也知道那意思是十分明显的了。高洪忠此刻心里想到临行前掌门师伯玄一魔道长的嘱咐,心下也有些后悔,正好趁机下台,便在后边唤道:“欧阳师妹,悟相说得有理,我们还是以和为贵吧。”
欧阳凝香看了看众人,哼了一声,走了回来,看见凡星星正看着自己,目光在凡星星脸扫了一眼,便独自走到一旁去了。
凡星星被她看了一眼,心里忽然一凉,说不出来的感觉泛心头。
只听悟相又说:“既如此,我们先行下山,到明日清晨再山查探吧。”
到了这个时候,众人自无异议,于是悟相带路,众人跟着他,各身轻功飞身,各自驱使着自己的法宝神器而行,来到离定海山三十里之远的一个小山丘,这里居然还有一眼清泉,正是连清门众人所需要的。当下众人在水边梳洗一番,又找了个僻静处换过衣衫,这才走出来与悟相等人见面。
欧阳凝香毕竟是女儿之身,不太方便,换衣地方也找得最远,所以最后个才走出来,众人看去,只见她梳洗过后,容光焕发,于原本清丽竟又添了几分娇媚,顿时都是眼前一亮,不用说林召浚、杨忠等人眼睛发光,便是那一直沉默的三老洞李玲,也多看了她几眼。
这八个正是当今正道的三大门派最“优秀”的年轻弟子围在一起,席地而坐,谈论起来。凡星星从悟相等人口方才知道,定海山“蝙蝠古猿洞”的那些蝙蝠乃是当年魔教畜养的灵兽,凶蛮残忍,性好吸血,本为魔教帮凶,八千六百年前,魔教在此地据点覆灭之后,仍有少数蝙蝠残存下来,天长日久,居然繁衍旺盛,有了今日庞大规模,每出掠食,把方圆六百里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