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白狐走上前打开了石门,只见岩洞洞室之外站着一个灵王宗弟子,二十上下,看来还十分年轻,但脸上眼圈有些黑,亦有遮盖不去地疲倦之色,可想而知,此人也是被周围那些诡异地事情困扰着。
见到九尾白狐在那里,这个灵王宗弟子面上神情更恭谨了,九尾白狐与灵王宗宗主苗梵天和副宗主冥公子幽灵俱是非同一般的交情,灵王宗上下无人不知,自然对她恭恭敬敬。
九尾白狐看了他一眼,道:“你有什么事吗?”
只听这灵王宗年轻弟子道:“弟子是奉苗宗主之令,前来请白姑娘前去相见的。”
九尾白狐倒是一怔,随即冷笑一声,道:“灵王宗主他终于有时间了么,终于肯见我了。”
她口气中对灵王苗梵天大有不敬恼怒之意,那灵王宗弟子听在耳中,面上掠过一丝害怕之色,头更低了几分。
九尾白狐“哼”了一声,也不想再难为他,淡淡道:“呃,正好我也要去见他,既然如此,你就带路吧!”
那灵王宗弟子像是松了口气,点头道:“是,白姑娘请随我来。”说着也不敢多看九尾白狐一眼,转身向着通道深处走去。
九尾白狐跟在那灵王宗弟子身后向前走去,只见行路的方向正是灵王苗梵天的居所,看来灵王苗梵天果然是所谓的“闭关”中出来,回到了他自己的屋子了。九尾白狐嘴角牵动一下,面上闪过一丝冷笑。
二人一路走去,在离灵王苗梵天岩洞洞室还有十丈远的地方,那灵王宗弟子停下了脚步,低声道:“白姑娘,宗主是吩咐要与你单独见面,我就不进去了。”
九尾白狐眉头一皱,虽然灵王苗梵天曾有此吩咐,但还有十丈之远这弟子就停步走人,无论如何这也是极为失礼之举。但她转头看了那灵王宗年轻弟子一眼之后,心头却是一怔,只见那弟子面上神情有几分僵硬,双手放在身旁,却似乎不由自主地往腿侧衣服上擦着,像是手心不断涌出汗水,竟然极为紧张畏惧之态。
九尾白狐默然片刻,神情缓和了下来,轻叹了一声,道:“好的,你去吧!”
那年轻弟子抬头看了九尾白狐一眼又马上低下头去,但明显可看出他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像是背上曾压着的千斤巨石瞬间移开了,嘴角也露出一丝笑容。只听他低声道:“多谢白姑娘。”说着,转身就疾步走去。
九尾白狐的目光转了过来,看向灵王苗梵天的岩洞洞室,沉吟片刻,定了定神,向前迈出了一步,忽地,就在此刻,从她身后远方猛然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狂吼,那声音尖锐如利刃,刹那间刺破了这座洞窟里脆弱的宁静。
九尾白狐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了,但胸口仍是猛然一沉,呼的一声转过身子,却只见面前甬道里仍是空空荡荡,只有一个身影像僵硬的石头般伫立在那里。
远处,狂吼声与闻声赶来的人声,渐渐混合在一起,随后是一片混乱的喝骂打斗声,淡淡的血腥气味,仿佛看不见的流水,又在九尾白狐的身体周围流淌着。
只是此刻,九尾白狐暂时没有再顾及这些,她眉头紧锁,却是盯住了刚才那个灵王宗的年轻弟子。灵王苗梵天的居所岩洞洞室自然是处在比较安静的角落,这条甬道颇长,此刻除了九尾白狐和那个年轻的灵王弟子也没有其他人,远处那令人心里麻恐惧的叫喊声仍然不断传来,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可怜的人又疯了。
忽地,那个年轻弟子僵住的身体开始抖,颤抖越来越是厉害,紧接着他出一声近乎绝望的嚎叫:“啊……我受不了了……”
他一把拔出护身的刀刃,仿佛他身旁虚无的地方尽是要害他的恶鬼的人,状若疯狂地胡乱挥刀劈砍,利刃在空气中出尖锐的啸声,不时砍在僵硬的岩壁之上,留下了淡淡的伤痕。
远处的嘶吼声渐渐低落了下去,但人群似乎听到了什么。开始有往这里移动的模样。九尾白狐冷哼一声,忽地白影一闪,人已掠到了那个年轻弟子身旁,那年轻弟子似乎也丧失了理智,下一刀就向九尾白狐劈了过来,九尾白狐左手凌空一抓,疾若闪电已抓住那年轻弟子的手腕,微一用力,顿时只听到一声脆响,那弟子手中的利刃掉落了下来,落在地上,而他本人也全身无力般靠在岩壁之上。
九尾白狐定眼看去,直视那人的双眼,只见他呼呼直喘粗气,眼光散乱而有些疯狂,但除了眼底几道红丝之外,却无那种噬血的赤红血色。
九尾白狐松了口气,耳中听见远处嘈杂的声音向这里接近,沉吟片刻,右手一挥在那年轻弟子头上拂过,随着白色衣袖闪过,那年轻弟子身躯一震,双眼缓缓合上,人也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九尾白狐面容紧绷,霍然转身,身子向灵王苗梵天居住的岩洞洞室飘去,而在他身后,许多的人影正隐约出现,向着这里奔来。
“轰隆……”一声响亮过后。
沉重的石门出低沉的声音在九尾白狐身后关上,也同时把远处那些嘈杂的声音隔绝开去,九尾白狐明亮的眼神在这个屋中扫了一眼,随即落到了坐在前方书案之后的男人身上。
那人身材高大,面容威严,气度雄伟,正是灵王苗梵天。
此刻,灵王苗梵天也抬眼向九尾白狐看来,却没有说话,九尾白狐来到这里之前,原本是在心中集聚了颇多怨气,但此刻居然觉得不知该从何说起。哼了一声,目光不期然向这间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