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丁长生表示什么,门被推开了,周红旗一身警服进来了,别看她这个人小巧玲珑的,但是穿上合适的警服,还是很勾人的,这一点丁长生早就知道了,只是只要一下班周红旗是从来不穿警服的,尤其是和丁长生见面时,因为她总感觉丁长生的目光里有那么点邪恶在里面。
“哦,周局长来了,那个什么,丁局长,我待会再过来”。何明辉笑笑就走了,周红旗只是冲他点点头,没有说话,其实她对这个油滑的办公室主任没有多少好感。
“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我又不欠你钱?”丁长生起身走到办公桌对面的沙发区,周红旗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了。
“唉,你来了就好了,我可以歇歇了,我真是不知道干警察这么累,我现在几乎就是连轴转,这还不算,很多事无论你是多么努力,不见效果,这很让人气馁”。周红旗闭着眼倚在沙发上说道。
“哎哎,不带这样的,我这刚来,你作为公安战线的老同志,应该对新同志给予鼓励才是,哪有一上来就开始打击的,这样可是会动摇军心的”。
“我说的是实话,爱信不信,湖州的公安队伍,真的不好带啊,阴奉阳违,走漏消息,反正各式各样的情况百出,当初也是怪我说下了大话,要不然我早回省城了,在省城多好,什么事都不干,到处兜风就好了”。周红旗疲惫的说道。
“遇到什么麻烦了?”丁长生正色道。
“先不说我,你怎么样,分管什么活,能不能帮得上我?”周红旗睁开眼问道,眼睛里全是血丝,看来昨晚也没睡好。
“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丁长生将自己的分工一说,自己都差点笑出来,这个李法瑞不是看不透事就是脑袋被驴踢了,难道你觉得这样就可以逆势而为了吗,这个老滑头对自己还真是自信啊。
“不应该啊,谭大庆当时虽然不在分管刑侦了,但是交警支队和治安支队都还是归他分管的”。周红旗摇摇头说道。
“这有什么奇怪,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这是李法瑞的计谋,这是故意不给我折腾的资本,所以我即便是来公安局当这个副局长也不可能有什么作为,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吧,打的是好主意”。丁长生不介意的笑道。
“你什么意思?不会是又在想什么坏点子吧?”周红旗一看丁长生的奸笑,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
“呵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认识我这么年以来,见我吃过亏吗?”
“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吗?”周红旗俏脸一红问道。
“那啥,咱不是生死与共的同志关系吗,周红旗同志,作为你的亲密战友,你放心,我一定全力支持你的工作,无论是冲锋陷阵还是长远布局,你只要一句话,我丁长生没二话”。
nbsp;“去,贫嘴,我告诉你,现在公安局一盘散沙,你还是小心点,尤其是在公安局里,到处都是耳朵,还是小心为妙”。周红旗指了指房间周围提醒道。
“放心吧,我这里要是有人敢监听,我不但让他脱了警服滚蛋,还得送他到监牢里吃几年牢饭,回来之后他就发现孩子没了,老婆又给他生了一个”。丁长生得意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周红旗听得云山雾罩的,不明白丁长生在磨叨什么。
“没什么意思,对了,谭大局长有消息了吗?”
“没有任何消息,没有人见过他,更不要说知道他去哪儿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周红旗苦恼的说道。
“这个家伙干了一辈子公安了,肯定是对反侦察这一块很熟悉了,康明德的案子有进展吗?”
“有了点线索,但是还不能确认,通过看监控录像和走访调查,在康明德出事前后,小区附近停过一辆尼桑车,但是前挡风玻璃经过了微处理,一来是看不到里面的驾驶人员,二来这辆车用的是套牌车,到现在连车都没找到”。
“我觉得你和检察院沟通一下,他们那边正在调查财政局的腐败案件,我感觉这个案子肯定和康明德的腐败有关,和康明德关系密切的没有多少人,一个是蒋海洋,一个是蒋文山,还有一个就是谭大庆,现在蒋海洋和蒋文山还在,唯独谭大庆没了,会不会是谭大庆下的手?”
“这两人有利益冲突吗?”周红旗皱眉道。
“杀人不一定要有利益冲突,也可能是因为别人的利益冲突呢?”丁长生道。
“我还是觉得谭大庆下手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因为作为公安局副局长来说,他应该很清楚,爆炸案一向是必破的案子,而且他有很多种杀死康明德的方法,为什么会选择一种可能引起上级重视的方式呢,找个不知名的地方,悄悄的干掉康明德岂不是更好,这样不是引火烧身吗?”
丁长生点点头,不得不说,周红旗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那就更让人不理解了,为什么康明德死了之后,谭大庆随即失踪了呢,而且消失的这么彻底,在这样一个资讯发达的社会,一个人要想无声无息的就这么离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无论怎么说,康明德的案子和谭大庆的失踪案肯定是有关系的,我觉得这两个案子可以合并侦破,一来可以相互印证,二来节省人力物力”。丁长生道。
“这也是我的想法,这两个案子让我筋疲力尽,不来湖州不知道,湖州这些年积压下的案子还真是不少,怪不得老白姓一再上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