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闫这个人不错,年底给他发一个荣誉市民的奖状就可以了”。丁长生说道。
“切,都说你抠,我还不信,看来是真的啊,人家做这么贡献,你就给人家一个奖状啊,你糊弄小孩呢?”罗香月对丁长生的玩笑话也是呲之以鼻。
“要不然怎么样,你都结婚了,你要是不结婚,把你许配给他?”丁长生继续开玩笑道。
反正无论说什么话,无论什么时候说,自己没一次可以完胜丁长生的,这一点罗香月早就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了,所以轻易不和丁长生发生冲突。
“好了,说点正事,我可能过不了多久就得辞去开发区这一摊了,聂远渐渐上道了,到时候我推荐你接任怎么样?”丁长生收敛的笑容,问道。
“你这算是讨好我吗?”罗香月看着丁长生的样子,似乎不大相信丁长生会有这么好心。
“你看我像是哄你的样子吗?我说的是真的,实不相瞒,开发区是我第一次掌握那么大的权力,幸好现在干的不错了,要不然我也没信心手新湖区,所以,你在这里干了这么久了,该怎么办也是门清了,你接手比任何人都合适,这点我会向司书记说明的,但是你自己也得烧烧火,这事不能是我一个人说”。
“你是说林姐?”罗香月的脑子够使,经丁长生这么一点,罗香月就明白了丁长生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明白就好,我说了,也只能是在工作上帮你,但是她说就不一样了,她是司书记最信任的人了,她说一句顶我一万句,你要好好和她说说你的意思,别不好意思,当然了我相信你也不会不好意思,来到湖州后,我才发现,这几年你的脸皮也是练出来了,遥想当年,唉……”丁长生的样子很欠抽,至少罗香月此时是这么想的。
中北省,北原市,常务副省长林一道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省委家属院的小洋楼,但是没想到的是,已经有一个人在家里等着他了。
“平山,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林一道见来人是林一道,本能的紧张了一下,问道。
来人全名叫陈平山,虽然不姓林,但却是林家最信任的人,此人是林一道的小学同学,还在大院里混的时候,作为平民子弟的陈平山就知道结交像林一道这样的大院子弟,从那时起,陈平山和林一道就走到了一起,一晃就是四十多年了。
大学毕业后,林一道选择了从政,而陈平山则选择了留校,可那只是掩饰,他的真实身份还是为林家服务的,包括在学校里研究的有关经济方面的论述,都是为林家服务的,这一点没多少人知道。
可是看看陈平山的工作路线,就可以看出点端倪,林一道到哪里工作,陈平山必然会在不久后调到哪里去,如影随形,不离不弃。
“有点事想找你聊聊”。陈平山虽然面对的是中北省的常务副省长,可是却没有一点拘谨,因为他们是兄弟,他们之间太熟了。
“哦,出什么事了,坐吧”。林一道指了指自己
对面的沙发说道。
“还是事关祁凤竹那个案子,你还记得吧”。陈平山坐下后,直接切中了今天的话题,毫无拖沓。
“怎么?祁凤竹跑了?”林一道虽然是关心着祁家的案子,可是却并没有将祁凤竹放在眼里。
“祁凤竹没跑,可是祁家的钱跑了,这段时间我没怎么关注省内的情况,到现在为止,跑出去的钱至少有一百个亿了,再不下手阻止,怕是来不及了”。陈平山语出惊人道。
“祁家的钱?”林一道没明白陈平山到底是什么意思,据他所知,要是真的找到了祁家的钱,不会没人告诉自己的。
“虽然不是祁凤竹的钱,可是那些人都是和祁凤竹当年有过交往的,都是生意场上的人,这部分人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将投资变卖的变卖,撤股的撤股,都投到了中南省一个叫湖州的地方,你说这事是巧合吗?”陈平山语气平和,但是说的话却是尖利无比,这个他的性格有关,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背后那个出主意的人,所以显得阴柔了很多。
“真的?”林一道也是大吃一惊,自从祁凤竹的案子后,凡是和祁凤竹有牵连的人,都被审查了一遍,但是发现那些都是一笔一笔的正经生意,没有人为祁家洗钱,林一道就算是有再大的权力和后台,也不能把这些都没收了吧?
而那些人呢,这七八年来都是规规矩矩的,倒是让林一道郁闷的不行了,宇文灵芝母女消失的无影无踪,虽然祁凤竹在监狱里服刑,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丝毫的异常,这让林一道都有点怀疑自己当年的判断了,难道祁家真的没钱了?
“没错,是真的”。陈平山说道。
“奇怪了,他们是怎么想到去那个地方投资的,这不可能就这么无缘无故的去了,总得有个原因吧?”林一道很能抓住问题的关键,是的,没人引路的话,这么大的投资,而且这些人还在源源不断的到湖州去投资,那里真的是理想的投资环境?
“调查过了,这些人里面,有个叫闫培功的人,是带头人,也是他介绍了这么多人去那里投资的,而且这个闫培功的投资数额最大,投资的还是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中南地区最大的物流园区建设,据说是一个叫丁长生的人引过去的”。
“丁长生?”林一道重复了一下陈平山的话,但是却不记得这个叫丁长生的人到底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