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博翰就这样忙了一天,还好,总算是给晚上吃饭留出了时间了,他先回了一趟家,这两天真是很热很热,整个世界刺眼的亮,令人口焦舌干,头昏眼花,处在这“砖窑”中的人似乎也成了烧烫的火砖,任你用凉水浇下去,总浇不灭这团火,刚浇下去的凉水立即就化成汗珠,蒸发掉了。那时,人们的行为、脾气也变得古怪易怒了。
萧博翰从车上望去,傍晚的街道上成排的躺椅,折叠床,好多家的小圆桌都从“蒸笼”里搬了出来,男士和男孩都赤膊吃饭,在路灯下打牌、看电视,消磨时间即使平时温尔文雅的先生们,这时也静不下心来在他的象牙塔里钻研深奥的学问,终于顾不上斯文,也赤脚、短裤、背心,上街找风来了。
萧博翰回到了别墅,给自己好好的洗了一下,再换上了干净的衬衣,又和苏曼倩联系了一下,才准备出门而去。
在柳林市的另一个地方,颜永也在洗澡,他和萧博翰一样的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然后走到了卧室,打开床前大柜子最下层抽屉,取出自己珍藏多年的那把手枪,他拿着抢,在手里反复把玩,枪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感觉,让他忽然觉得自己比平常更有了力量。
这枪采用不锈钢精细加工,表面抛光,结构紧凑。转轮上的6个弹巢入口处的斜面加工精细,有利于枪弹平稳填入,扳机正面较宽,很有手感。握把是手工雕刻的木制枪柄。一看就知是名家出身。像一件装饰品,优抢别到了裤腰的皮带上,他拿起电话,联系了几个晚上准备一起和自己办事的可靠弟兄,准备出去找个地方试一下枪。
当然,最好的地点是昨天已经看好的那个废弃的矿洞,在那里面试枪外面是听不到动静的。
时间对他来说还有的是,萧博翰和苏曼倩的约会,吃饭这足够自己做好所有的准备了,他坐在车的后座上看着开车的那个弟兄,最近永鼎公司一直低调,让所有的兄弟都显得沉闷而毫无激情。
他们很快就到了郊区山上的一个废弃的矿洞口,颜永打着强光手电走了进去。
他让一个弟兄在50米处点燃3根蜡烛,然后举起了枪。从准星里描过去,蜡烛只有豆大点的光亮,手指抠在板机上的感觉真爽,颜永心里有隐隐地激动。他屏住呼吸,抠动了板机枪声很脆,在山洞里激起一阵回响。
晚上这把手枪就会把萧博翰的脑袋打穿,是的,一定会打穿的,颜永心里浮上这个念头,人的命运真是难以捉摸,风度翩翩的萧博翰却在今夜就要结束他年轻的生命,想想这个问题,颜永就感到了一丝兴奋,他一气把枪里剩下的5粒子弹连续打了出去。山洞里响声一片。
回去的路上,颜永很开心,他让开车的弟兄放上一曲强劲的,身子随着音乐左右摇晃,所有的烦闷此时一扫而光。
此刻,萧博翰正和苏曼倩坐在酒店的包间里,苏曼倩一边用筷子给萧博翰夹菜一边说:“看着这菜就香,你看,这个是你最爱吃的鲜椒全鱼,还有这个,叫做润之豆腐,尝一下,味道肯定适合你。”
“怎么这么肯定呢?”萧博翰戏谑的说:“我还没吃呢?”
“就凭我是你的谁啊,呵呵,你,我还不了解吗?”苏曼倩也揶揄的说着,还对萧博翰眨了眨眼睛。
“那可不一定,”萧博翰说,“我喜欢吃的东西可多,要不你尝一口,”
萧博翰给苏曼倩也夹上了一块菜。
苏曼倩优雅的尝着,说:“还真不错。”
萧博翰说:“这里的菜味道很实在”。,
看着苏曼倩拿着筷子只顾给自己夹菜,她自己并没有吃多少,萧博翰又往她碗里夹了个鱼泡:“给你鱼泡。”
“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鱼泡啊,”苏曼倩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一边吃鱼泡一边问萧博翰。
萧博翰说:“就凭我是你的谁谁谁啊,呵呵。”
“你敢学我。”
“为什么不敢。”
苏曼倩说:“哼!给我来点啤酒。”“来,亲爱的,少喝点。”萧博翰拿起一个小杯子给她倒酒,苏曼倩接过他倒得酒。
萧博翰说:“喝酒不要想问题,否者很难受。”“恩,”苏曼倩点了点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好苦,”苏曼倩紧绷着脸挤出几个字。
萧博翰说:“是啊,感觉就像是吃一个未成熟的橙子,现在苦涩的滋味在嘴边蔓延,我去给你到点醋。”
苏曼倩听说萧博翰去给自己拿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要。”
“一点行不?”
“一点都不行!”苏曼倩摇的很凶。
“好,不拿就是了,没想到你对醋也这么过敏,我天生就不喜欢醋。”萧博翰说着就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苏曼倩瞪了萧博翰一眼,萧博翰又倒了两杯,自己一杯,苏曼倩一杯。
萧博翰一点都没有在意苏曼倩的眼光,还很脸厚的往苏曼倩的身边靠了靠,深吸一口气,苏曼倩的身体从里到外散发着一种熟悉的香味,不知是她本身的体香,还是香水之类外来的辅助品,总之,这种气味萧博翰一点也不陌生,象找到了记忆中尽管遥远但却熟悉的家门一样,深深的陷入到了其中。
饭局散了的时候,萧博翰和苏曼倩走出了酒店,萧博翰说:“咱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她问:“去什么地方呢?”
萧博翰说:“还没想好,去唱歌,还是泡咖啡好呢?”
她说:“还没想好就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