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自己?我能有什么办法啊?市里季子强是書記,省上云中同志也是書記,我们做副手的人在权力上本来就受到了限制,除了认输,还能怎么样?”这一次杨喻义是真的气馁了,李云中的表态几乎封杀了他所有的希望,以他目前的能力,根本都无法改变这个现状。
苏省长微微的摇了摇头,难道事情真的就按这个轨迹运行吗?不!绝不能这样,棋局刚开就认输,这不是苏省长的个性,路是自己走出来,世界上也没有绝对的事情。
“喻义同志啊,你这可有点自暴自弃了,这些年你对上面的依赖太多了,多得到了你都养成了一种习惯,没有了支持,你现在路都不会走了。”
“可是。。。。。”
“可是什么?有什么可是的,你在北江市这些年算是白待了,一个初来咋到的季子强都把你弄得手足无措了吗?你就不能挖挖你自己的潜能?发挥一下你自己的优势?”苏省长很不以为然的说了杨喻义几句。
对面的杨喻义就沉默了,自己的潜能是什么?自己的优势是什么?
他在稍微的思考之后,也渐渐的明白了苏省长的话了,是啊,自己难道在北江市这些年是白混过来的吗?自己还有强大的,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自己还有众多的铁杆属下,自己还有强大的基层基础,这就是自己的优势,这就是自己的潜能。
杨喻义的信心也慢慢的恢复了起来,他说:“谢谢苏省长的点拨,我有点理解了。”
苏省长轻描淡写的说:“你错了,我没有想点拨你什么,我只是就事论事的谈谈自己的想法,至于怎么做,做到什么程度,那都是你自己要考虑的事情,你听懂了吗?”
“嗯嗯,我懂,我懂。”
“懂了就好,睡觉吧,明天太阳出来的时候,你就会有一个愉快的心情了。”
苏省长轻轻的扣下了电话,他的浓眉也舒展开来。。。。。
季子强在得到了李云中書記的首肯后,就大力的推动起北江大桥的修改方案了,他先是连续的召开了几个会议,在会上强调了北江大桥修改方案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当然了,在会上他是不可能告诉大家这是省委書記李云中同意并支持的方案。
既然这已经成为了一场斗争,季子强就要做的像模像样的,至少让其他人感觉,自己是在独立打压杨喻义,这样更显得自己无所畏忌。
一两天之后,王稼祥也赶到了北江市,季子强邀请了省委的组织部副部长,来给王稼祥宣读了任命通知,这个事情也早就不是新闻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王稼祥的到来,更清楚,王稼祥就是季子强专门调来扎在北江市政府的一枚钢钉。
任命会开的很顺利,也很简单,见惯了来来去去,潮起潮落的官员们,对这样的迎新送旧早都习以为常了,所以在例行的会议和常规的一个欢迎宴后,王稼祥就正式的步入了北江市政府的管理行列。杨喻义当然不会对王稼祥表示真心的欢迎,但面子上的事情他还是要做的,只是杨喻义没有想到,王稼祥刚刚上班,季子强就召开了一次常委会议,在会上,季子强就把修建北江大桥和下一步省钢搬迁之后的新城修建划给了王稼祥来负责。
杨喻义默默的听着季子强的讲话,他的心中也是很不好受的,季子强没有像当初叶眉那样的迁就自己,他一来就展示出了他强硬的一面,在最近的几天,他更是大张旗鼓的召开会议,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
杨喻义心中冷笑着,季子强啊季子强,你有点高兴的太早了,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是的,事情当然是不会轻易的就结束,就在季子强以为大势已定的时候,今天一早却迎来了一次疾风暴雨。
刚上班没一会,季子强还在自己的办公室没有出门的时候,在市信访局民意接待室里,坐满了前来反映问题的群众,而在与之相隔不远的市委大楼的大厅里也聚集了十多名群众在交头接耳。
他们都是为北江大桥的事来的,他们不找信访局长,也不找市长,他们要找的是市委書記季子强。
信访局长和几名干部正在做群众的思想工作,希望群众能够回去等候答复。
但是,没有群众愿意听,他们只有一个态度,见不到市委書記绝不走人,这件事情信访局的局长已经向杨喻义汇报过了,杨喻义正在一个会上作重要讲话,说了句这事他知道了就把电话给挂了。
信访局局长觉得这事应该让季子强知道,就打了个电话把群众上访的事跟他進行了汇报。
季子强听完汇报心中就有了疑惑,北江大桥要建成标志性建筑的提议尚在讨论和征集意见阶段,这些群众跑到信访局来闹什么?真是奔着多出的几千万投资而来的,还是另有目的?他们的身后会不会有人支持,这些人想从中作梗,要让他这个書記上任要办的第一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季子强站在窗前往下看了看,正好看到民意接待室干部给群众作思想工作的情景。
一会,信访局的局长随秘书小刘来到了季子强办公室。
“季書記。”局长见季子强的脸色不好,心里就有些忐忑。
“这些群众怎么回事?”季子强盯着局长问道。
“他们听说市里要多花几千万建北江大桥,就跑到信访局来了。”
季子强说:“有意见可以提嘛,也可以派个代表嘛?为什么要这么多人一起来,为什么又指名道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