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和温知夏练练瑜伽、画画油画,做个美美哒佛系小仙女。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往后推移,她的假期也终于迎来了尾声,正式进入了开学倒计时。
以为大二下学期刚开始的课程会比较忙,所以她在临开学之前就帮助温知夏完成了她的油画chù_nǚ作,而她自己也渐渐对愈加产生了兴趣。
在得知温知夏准备报名学习空中愈加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就也跟着把名给报了。
原本她还打算叫上小白,本以为她会很兴趣,结果却被她拒绝了。
后来向南依想了想,才明白了其中的隐情,便不再提起这件事情。
她和温知夏之间的交往越来越频繁,关系当然也就越来越亲近,偶尔聊到彼此的家人,她也不会刻意隐瞒什么。
甚至在几次提起她母亲的时候,她都变的比从前自然的多。
唯一还是没有攻克的难题,就是她依旧怕黑。
但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原因,向南依觉得自己其实已经比从前勇敢一点了。
以前在家里,她从来都不敢独自进到没开灯的储物间去,可是那天她路过的时候,心里忽然想起了温知夏的话,于是就大着胆子走了进去,虽然手还是抖,但以前那种害怕到无法思考、整个人都僵住的情况却没有发生。
这件事情无疑给了她很大的鼓励,和顾安尘说起的时候整个眼睛都在发着光。
那天晚上,她和他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一次次的试着去回忆年幼时对于黑暗的恐惧,一句句的告诉他,曾经听到的流言蜚语。
小时候,刚到二叔家不久,邻居的小朋友会笑话她是没爸没妈的孩子,还有人说她父不详。
开始她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有一次听到二叔和二婶吵架,她听他们说,她不是父不详,就连母亲也不详,那时她才隐约知道。
所谓不详,大概就是无迹可寻吧!
上初中之后,因为她孤僻的性格,和同学的关系并不算融洽,所以也就导致了,她时常会成为他们背后言论的话题。
说她爸爸为人师表,但是却言行不端,说她妈妈身为学生,却不顾廉耻。
她听的一知半解,可却印象很深。
现在回忆起来,已经足够她脑补出一场大戏了。
尽管心里有许许多多的好奇,但在见到向书礼的那一刻,向南依却什么都没有问,开始是不敢,后来是不想。
因为,她长大了。
那意味着她变的成熟,懂得更多、明白的更多、理解的也更多。
每个圣人都有不可告人的过去,每个罪人都有洁白无瑕的未来。
不管父母曾经因为什么在一起,又为什么选择分开,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她不想过问,也没有权利过问。
而且,这么多年,爸爸对妈妈的事情只字不提,她就能猜得到,那不会是一段很美好的往事,否则他不会选择隐瞒她。
既然如此,那她顺应他的心意不问,或许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听向南依说了这么多,顾安尘只是安静的听她倾诉,并没有开口追问什么。
很多事情,如果他想知道,完全可以找人去查,但比起那样,他更希望她能亲口告诉他,这也是为什么,从一开始他就选择放弃捷径的原因。
想到她刚刚说的,什么“父不详”、“母不详”,就算是真的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家小一有她,有他就足够了。
几天之后,向南依作为学生党迎来了悲催的开学季。
看着冷清了一个多月的校门口忽然乌泱泱的出现了一大堆人,她不知道怎么地就嘟囔了一句,“下一波僵尸即将到达……”
然后,顾先生就默了好一会儿。
最近他总觉得,他家小一的画风隐隐要歪掉。
不过还好,就算塌了他都喜欢。
把车停在路边之后,顾安尘一边解开她那边的安全带一边问她,“真的不用我送你进去,这幅画可没有那么轻。”
“我提的动。”
“好吧,那晚上我来接你。”
向南依脚步微顿,笑着朝他挥手,“我到幼儿园了,顾家长再见。”
“……”
顾先生险些没有一脚油门踩下去,还好及时收住了。
看着她眼中明显揶揄的笑意,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目送着她走进了人群里,直到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他才发动车子离开,并没有看到校门口靠左的一边站着一名男子,气质儒雅,眸光清润。
秦嘉木盯着顾安尘的车看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转身离开。
刚刚他没有看错,向南依就是从这辆车上下来的。
也就是说,车里的人是顾安尘没错了。
虽然上学期就知道他们在一起,但是现在亲眼看见,他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一个文艺少女,一个阴险商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官配”。
而且……
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极为复杂。
转身走进校园里,路上遇到很多学生和同事,秦嘉木淡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心里却在不停的思考着那件事情。
由于太过专注,甚至连纪修远悄悄跟在他身后都没有发现。
直到肩膀被人大力拍了一下,他才恍然回神。
“我说你想什么呢,我要是小偷的话,你这会儿钱包早就不见了知道吗?”才一见面,纪修远就开始说个不停。
“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