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扭头看了儿子一眼,好一会儿,在谢洋忐忑的时候,就看到母亲捧着他的头,在额头上用力的亲了一口。
“你是妈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说想不想?就知道问些废话。”
谢洋笑容漾开,“我也很想您,刚开始到了那边还有些不适应呢。”
“晚上有没有想哭了?”
“那倒是没有,好歹我也是男子汉了。”
“哟,男子汉就不哭鼻子了?”许宁揶揄,“伊恩前两天还哭鼻子呢,是不是呀,小男子汉。”
话题突然落到自己头上,而且还是这种糗事,伊恩的小脸皱了起来。
“姑姑,伊恩没哭!”
“没哭吗?”
“没哭。”小家伙义正言辞,坚决不肯承认。
似乎生怕别人不相信,搂着谢洋的脖子,重复道:“哥哥,伊恩没哭,伊恩是男子汉。”
“好好好,咱们伊恩是男子汉,没哭。”小家伙,年纪不大,倒是好面子。
得到满意的答复,似乎前两天哭鼻子的事情完全不存在一般,小家伙挺着小胸脯,骄傲的不要不要的。
那是抗议,抗议的事情能叫哭吗?
讲点道理好不好。
“在国外这一年多,怎么样?”
“挺好的,学到了不少东西,至少人变得更加独立了,空闲的时候还和同学去外面打工,也自学完成了法语,顺便趁着这一年半,游览了法国全境的风光名胜,不虚此行。”
“在家住两天再去学校?”国内还没有放假,既然回国了,他肯定是要回到学校里继续上课的。
谢洋笑道:“今天礼拜四,这个星期在家里陪着您和爸,下个礼拜再去学校,我回国之前已经和学校沟通过了。”
“好。”
晚饭的时候,谢洋并没有被允许喝酒,他今年还不到十七岁,距离成年还有一年呢,和弟弟妹妹喝果汁就行。
或者你叫他喝酒,谢洋也不会沾的,他有自己的原则,轻易不会打破。
晚饭后,谢铮一家载着两位老人回到江家过夜,江老爷子夫妇回到家里的时候,和他们兄妹三人一直说话到快半夜才被劝着回房休息,毕竟年纪大了,可不能熬夜,再说谢洋回来就不走了,也不必非得将心里的话全部今天说出来。
大概是因为儿子回来,没有了牵挂,这天晚上的许宁格外的热情,主动性极高,惹得铮哥险些没控制住。
“你今晚……”
“怎么?”许宁趴在他身上气喘吁吁,刚结束一轮,差点没爽翻。
铮哥搂着她的腰身,“没什么,今晚你很厉害。”
“我什么时候不厉害了?”
“……”
这问话似乎带着陷阱。
“一直都很厉害,今晚最厉害。”
许宁趴在他胸膛,笑的妩媚,“求生欲挺强的。”
“还好,结婚二十年,也习惯了。”说罢,抱起和连体婴似的媳妇,走进了浴室,“想来,我也是个五十岁的男人了,重生一回,似乎更想着长生。”
“是哦,我从未和你提起以前的事情吧?”
“要彻夜长谈吗?”铮哥打开花洒,先给媳妇清洗身体,然后再忙活自己,最后用浴袍卷着她,抱起来回房。
许宁被他搂在怀里,看着头顶的承尘,江家老宅的卧室,还是老年代的那种拔步床,床板有些硬,不过铮哥更喜欢这种木板床,太软的睡起来会让他更加疲惫。
“不谈,我也不听你谈,不然心里会烦躁!”
铮哥很理解这种感受,许宁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若是听到前生和别的男人的事情,他恐怕真的要将人找出来,痛揍一顿。
不过她还是和谢铮说起了后来的日子,多苦倒是没提,只说就算是不被那个人杀死,自己也没剩下多久的活头,毕竟已经身患重病,活一天赚一天罢了,可对于同一酒店的两个小姑娘的照拂,许宁一直都记在心里。
现在那两个孩子还在读书,可能是高中,想着再过几年和谢铮去那边走走,并非介入到对方的生活,只是纯粹的去看一眼。
她只希望那两个善良的小姑娘,能永远都开开心心的。
谢铮只是听着,并没有开口询问,往事如同泡影,阳光一出现,很快就消散不见了,一切的一切,不过就是一场梦,也只能是一场梦。
有时候谢铮也会想,这或许并不是重生,而是上辈子的事情,只是临死的时候两人并未喝孟婆汤,因此才记得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人其实都在不断的重复同一个轮回,一次又一次。
“你心里是不是想过,要让咱儿子娶她们其中的一个来着?”谢铮问道。
许宁仰头看了老公一眼,眼神带笑,“还真让你给说着了,不过我就只是在心里想想,绝对不会付诸行动的,喜欢那两个孩子是我的事情,与咱们儿子无关。”
“幸亏你是清醒的,不然真有那么一天,谢洋肯定会看破你的。”
“所以说啊,生的孩子太聪明也不省心。”
“蠢儿子你就愿意了?”
许宁抬手在他胸口捏了两下,“我怎么就那么倒霉,生的儿子不是太聪明就是太蠢,就不能是普普通通的?”
“我两辈子都是聪明的。”
“……”许宁气恼的在他唇上咬了一下,不等开口反驳,就被谢铮给堵住了红唇,咿咿呀呀的在唇齿间荡漾开。
她想说自己两辈子也聪明,不过自欺欺人罢了,还是再来一炮来的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