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坑,陆续开始回填了】
赵雪晴的死,终于停歇了华朝连续数月的绵绵烟雨,久违的万丈阳光,再次普照大地。
太子华云泽自赵雪晴之死后,性情已不复往昔,皇后陆冰苾看在眼中,却无多言。
“泽儿,来日你定会明白母后所为的良苦用心!”陆冰苾轻叹,收整仪容,结束了每日的天祈。方才她在天祈中分神,险些丧命,亏得一旁的陆冰雅及时发觉她的气息紊乱,出手相助,方避免了她的形神俱灭。
陆冰雅面露愠色,“皇后娘娘,恕臣无礼,天祈乃是神女司职最关键的部分,何事令您如此困扰,今日若不是微臣相助,方才您恐怕已经……”
陆冰苾看着自己的妹妹,当朝的镇国神女,当家陆家之当家女主,岁月果真是不饶人,何时她的雪白的神女长发之鬓也已入侵了缕缕青丝,“妹妹所言甚是,本宫确是疏忽了!”
“娘娘,此话糊弄他人尚可,臣乃镇国神女,岂是您三言两语便可搪塞得了的?娘娘原为陆家首席神女,先皇御点的继任神女皇后,操控自然精神之修行远在微臣之上,却于天祈之时险些断送了性命。恕臣直言,若非心中有所困扰,娘娘断然不会犯下此等错误。”陆冰雅心中虽知陆冰苾之忧心根源,却不得不提醒,那赵雪晴,何苦为了谋夺母仪天下之凤位,如此处心积虑,到头还是难以逃脱以血祭天的宿命,更害得皇后与太子母子二人反目成仇。
华朝的神女皇后,岂是普通女子轻易便能胜任?后位不仅是母仪天下之尊崇,更是全副心血天祈之重责,为庇佑华朝千秋万世的繁华,历任华朝的皇后,几乎无人能活过五十岁,而历史上更有年方三十便香消玉殒者,其时若非镇国神女以血养国,化解危机,迎来后位继任者,这华朝,怕事早已经湮没在历史的洪流中。
华朝第一美女赵雪晴,为入主后宫,三番四次引诱太子华云泽,陆冰雅虽多次警告,均被自负清高的赵雪晴无端嘲笑,讽其膝下无女,贬陆家舞无一神女可与其一道名动华朝。
赵雪晴,倘若她知晓陆家时代相传的神女冰月即将返回华朝,花容月颜,举世无双,她赵雪晴还会梦想着登上凤位么?
这凤位,注定是陆家女的,任何人都夺不去的。
除非……
“妹妹,”陆冰苾将沉思中的陆冰雅从遥远的回忆中,唤回到了眼前,“本宫日后定会谨慎,无须挂怀,今日之事,切记莫对外人说起。”
“臣遵旨!”陆冰雅行了礼,便上前搀扶陆冰苾。
“瞧你,就咱姐妹俩,唠唠家常未尝不可,为何总是如此拘礼呢?”陆冰苾虽贵为皇后,可对唯一的妹妹陆冰雅,却是心疼有加,镇国神女守护南方太平,平日里她也难得有空进宫来。
“姐姐说笑了,”见陆冰苾如此打趣自己,陆冰雅便不再坚持,“我是担心月儿,距她离开华朝已二十载,却不知她如今能否胜任这华朝神女皇后一职。倘若因她能力不济而造成华朝动荡,冰雅万死难辞其咎。”
“妹妹,月儿是我陆家世代相传的神女,祖先有灵,自当庇佑于她!况且月儿的灵性乃千古难得一遇的奇才,她定会逢凶化吉!妹妹无须过多担忧!”
“话虽如此,可她终究是一出生便离了我这个做娘的怀抱,不如冰枫自幼由我教导,说不担忧于月儿,那是假的!”陆冰雅思念骨肉,心中苦涩。
若非当年的那场恶战,她的骨肉不至于流离在外,华朝二十多年来无人知晓下任神女皇后究竟是何人,冰枫自幼便以下任神女自居而努力研习自然精神,而那赵家女更是趁机起了歹心,以一副天真之姿迷得太子华云泽对其用情颇深,计划败露后五马分尸前仍不惜痛下毒咒,可惜她不知晓,这毒咒需下咒者以血附被咒者前额,并自饮鲜血,方可成咒。
“姐姐理解你心中的苦……泽儿已经成人,却因为赵雪晴一事,我们母子许久未曾说过一句话了!冰雅,待月儿回家,记得送她来看看姐姐,我一个人在这深宫中,苦啊……”陆冰苾的泪,轻落,风干在城楼的春风中。
“姐,圣上对你,难道依旧是那般绝情么?”陆冰雅看着忧伤满脸的姐姐,心中更加的苦涩。
“圣上的心中,姐姐终究是努力一生,也是进不去了!这人心,真是世间最匪夷所思之物!”陆冰苾轻轻笑了笑,“瞧你,圣上待姐如何,不总是演给世人的一场戏么。他恨我至深,怎能消除!还是不说了姐姐的事了,月儿何时返家?”
“快了,过几日她所在的时空便会有一次五百年方可一遇的日全食,太阳全部被月亮遮挡之时,便是时空之门开启那刻,我的仆人会将她平安送回!姐姐切莫担忧!”陆冰雅想到即将可以与至亲骨肉重逢,心中生出欣喜。
“日当空,乃至阳之时,月隐日,乃至阴之刻,阴阳如此极盛之时,你是如何算到的?”陆冰苾对妹妹的自然精神,甚是赞赏!
“姐姐谬赞了!”她脸上的神色有那么一闪而过的惊慌,陆冰苾并未察觉。
倘若让姐姐知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恐怕,这人间定是要起血雨腥风了。
“好了,妹妹,回宫吧,起风了,这城楼上的春风,虽柔和,却湿气太重。”陆冰苾说完,和陆冰雅一前一后下的城楼。
“陆神女,”皇后陆冰苾恢复了君臣之称,“待你女回来,记得禀报本宫,本宫有重赏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