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坑(((
尹若云捂着被打的脸,震惊不已,“司雪依,你敢打我?”
这话刚说完,花隐月也赏了她一个耳光,“尹若云,你算什么东西,敢这般顶撞我娘亲!”
这个耳光,她等了好久好久。
上一世,娘亲被尹若云她们联手害死之后,连她的尸骨这尹若云都不放过,居然倒在尿壶里带到冷宫对自己示威,还说什么堂堂王妃,最后死了还不是葬身尿壶之类的恶毒咒语。
所以,隐月今晨就是来特特地地地跑来堵门的。
她想起自己意外跌下楼醒来后的次日,这尹若云才从娘家回府。
所以,她算准了这个时间坐在门槛上。
这侧王妃尹若云,好歹也是出身名门,勉强也算是书香世家,向来看不起庶民出身的正妃司雪依。这女人一向自视甚高,尤其是那目中无人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彰显她身份和低位额机会,因此对待一个侍女自然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只是这一次,她要栽得很惨!
“我娘亲是堂堂骠骑将军正妻,位列正妃,当今圣上亲封的诰命夫人,位同朝中一品大员,你不过是个妾,我娘凭什么不能打你!”隐月一掌下去,手心还隐隐作痛,“来人,把梨花贱婢拉下去,杖毙!”
“你敢!”尹若云见花隐月对自己的贴身侍女下手,禁不住一声高喝,“月儿,就算你是王府大小姐,也没资格动本妃的人!”
“哦?踢了本小姐还有理了是吗?”隐月阴沉着脸,冷笑道,“本小姐没资格,那我爹呢?不如,我这就进宫,爹爹该下早朝了吧?让爹爹下令,把这贱婢砍了,侧王妃觉得如何?”
“你为什么非要置一个丫鬟于死地?”尹若云因为怒气而面色泛红,“你堂堂相府小姐,穿着侍女的衣裳坐在门口,梨花即便错认了人,不小心踹了你,那也是情有可原,为何如此歹毒到处心积虑要杀她?也罢,就让王爷评评理,本妃倒是要看看,这王府还让你们母女俩一手遮天了不成!”
“梨花,月儿说你踢了她后背,可有此事?”司雪依已经清楚看见隐月背上的脚印,虽不明白爱女今晨所作所为为何与往昔大相径庭,更猜不出其中的蹊跷,但见自己的心头肉手背的伤势,不由得心头怒火沸腾,又见她的确被人踢了后背,火气虽已中烧却不露声色,“月儿才死里逃生,就被你们伤成这样。来人,把梨花关入柴房,待王爷回来听候发落!”
“要关,就连本妃一起关了!”尹若云说着,将梨花护在自己的身后,“不然,休想动她。”
“王妃心疼奴婢,奴婢感恩。可是奴婢怎能让王妃凭白遭了这横祸!”梨花双膝跪地,满脸泪水,“王妃得知大小姐受伤,连夜赶去庙中进香祈福,却不料回来竟遭此不公对待。奴婢受罚不打紧,娘娘千金之躯,怎能跟奴婢进柴房啊!”
隐月不动声色地盯着她,这梨花果然是个厉害的丫头,三言两语就将将这关心嫡女漏夜出去祈福的尹若云摆到了大仁大义的地步,而把自己和娘亲说成是不仁不义之徒。
怪不得上一世帮着尹若云出谋划策,一步步害死了亲娘司雪依,今世不除了她,终究是个祸害。
听见梨花这话,司雪依不由一怔,倘若事情当真如此,自己母女二人确是要落人话柄,传出去对于月儿的名声可就……
“哦?听梨花此言,莫不是本小姐不识侧妃的一片善心了不成?”隐月冰冷的眸子在说这话的同时,已然蒙上一层厚厚的霜般流露着令人胆颤的阴寒,“王府侍卫听着,将侧王妃带回来的人,统统拿下!本小姐倒是要瞧瞧,这侧王妃昨儿个究竟是替本小姐祈福了,还是趁着爹娘熬夜照顾着本小姐无暇顾他,而溜出去私会老情人了!”
“月儿!”司雪依不由得厉声出言阻止,“这等辱人名节之话,岂可信口胡说,叫你爹爹听见了,即便他再宠你,也断不会轻饶了你!”
这月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番话来,岂不是等于给王爷戴了一顶不光彩的绿帽子吗!
隐月心中早已经有数,冷宫两年的日子,她虽失去了自由,却总是隔三差五地被花隐星母女二人凌辱。
她不会忘记她们耀武扬威的德行,更不会忘记,曾有一日这尹若云亲口说了她是被人推下绣楼,而事情发生的当日,这尹若云借着祈福之名,实际却是私会情人去了。
隐月贴着司雪依的耳畔,轻声嘀咕了几句,随后一脸自信地说道,“将所有随侧王妃出门祈福之人统统拿下,王妃有话要亲自审问!”
“慢着!”花隐星匆匆赶到,见隐月要将自己的娘下狱,当即出声阻止,“姐姐,这事儿还是等爹爹回来,再做计较吧!我娘好歹也是侧王妃,倘若她真有什么,也是该等爹爹处置不是。再者,我娘只是替姐姐祈福去了,这暴风骤雨的出门一趟谈何容易,姐姐如今身子安康无恙,即便我娘没为姐姐做了什么,可姐姐也该体谅我娘对你的一片关怀啊。”
花隐星的话说完后,周围的一干人等都纷纷点头。
倘若是上一世,那懵懂无知到白痴地步的花隐月,一定会以为自己的妹妹知人事识大体,可如今不是,她深知这女人口蜜腹剑,表面上处处替人着想的菩萨相,背地里却时时刻刻不忘记阴谋算计着。
“体谅?”隐月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妹妹,“身为堂堂王府千金,我可是嫡出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