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
成实站在鹰矢的眼前,眼神平静却认真,静静地看着他。
“这话听着像骂人……”
或许是从没有见过她如此严肃的样子,鹰矢竟是错愕了几秒,但终究还是咧嘴一笑,如是的说。
“你知道我是认真的。”
然而,成实却并没有被鹰矢的嬉笑给带偏,依旧是这么直直的看着他,认真到他无法逃避。===『我吃西红柿新书:』 ===。
“我知道我知道,我还是个伤员,背上还有一个窟窿呢,要注意休息,是吧?”
对此,鹰矢只能放下了手上的电子放大镜,然后无奈的耸了耸肩,表示投降。
只不过,刚刚耸肩的时候似乎动作幅度太大,拉扯到了背部的伤口,痛得鹰矢不由得嘶了嘶牙。
“你也知道你还有伤在身啊?”看到鹰矢那扭曲的脸庞,成实终是不忍的长叹了一口气,既无奈又心疼的拿起了换药包,“转过去吧,我来帮你换药。”
鹰矢麻利的转了过去,避开了成实的眼神,那柔软的眼神让他实在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我知道你心里很明白的,很明白我说的并不是这回事情……”
昨天晚上,那场手术持续的比想象之中的还要久一些。
当成实从从罪木的手中接过剪刀,剪断最后一根缝线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完成了!”
随着成实宛如导演喊“cut”般的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不由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尤其是罪木,这可以算得上是她第一次参加大型手术,还是在条件这么苛刻的情况下,让她的神经一直保持着高度的紧绷状态。而在完成的那一刻,已经浑身湿透了她差点没有脚下一软,直接倒下去。
“辛苦了大家了,尤其是忌村,让你特地跑了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
成实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将口罩拉了下来,对着那边正着手对病人进行复苏的忌村笑了笑。
正是由于她这位麻醉师的存在,才让整个手术的过程如此的顺利,没有出现什么差错。
“不用客气,学姐。”同样带着口罩的忌村只是点了点头,便又回头去评估明美的情况了。
“还有蜜柑酱,辛苦了,”成实走到罪木的身边,笑着拍了拍扶着病床,像是快要虚脱一般的罪木的肩膀,“由于患者的创口是火器伤,所以没有办法做一期缝合,所以放了一条引流条在伤口里面,接下来的护理可能还要辛苦蜜柑酱你一下!”
“啊,好、好的!”
“行了,不用这么拘谨的,去擦把汗吧……”
看着这个仿佛像是从热水里捞出来般的女孩,成实不由得笑了笑,笑容颇为怜爱。
“是、是的!”罪木深深的吸了口气,朝着成实鞠了个躬。
“也辛苦你们了,池田先生,还有鹰矢。”
这么说着,成实不由得看向了还站在手术台边的两人。
“您客气了,成实医生。我们只是作为副手,辛苦的是您这位主刀医生才是。”
德叔擦了擦他那已经满是雾气的眼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么时间的高强度的手术,对他这样的年纪来说,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哪里……嗯?你怎么了,鹰矢?”
直到这个时候,成实才忽然注意到,一直站在手术台边的鹰矢有些不太对劲。
从刚刚开始,他的反应就有些迟钝,一点都不复平日里的机敏。还有,那即使是戴着手术帽都看得出来的满头大汗和苍白的脸色,甚至连眼神都有些恍惚和涣散……
“鹰矢?你——”感到有些不安,正向他走去的成实却忽然猛然顿住了脚步。
因为,他已经先她一步倒了下去。
绿色手术衣的背后,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一出触目惊心的红色,并且,还在不停地蔓延。
“鹰、鹰矢!”
“少爷!”
于是乎,虽然夜已深,但是手术室的灯,还是再度亮了两个小时。
“如果不是最后你实在支撑不住昏过去了,你是不是就不准备告诉我你也中枪了?”
成实一边熟练的帮着鹰矢拆着绷带,一边在他的身后略显责怪的说着。
“怎么会呢,我又不是铁人,”鹰矢干笑了一声,“只是事情有缓急轻重,那个时候明显明美的伤势要比我重,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够先将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身上,而不要为我而分心。”
“那么你得了t这件事呢?”成实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幽幽的说,“如果不是昨天忌村抽了一管你的血拿去化验,你是不是到死都不准备告诉我,你得了这样的绝症?”
鹰矢张了张嘴巴,终究没能够说出些什么来,或许是因为,她并没有说错什么吧?
况且,他也是真的没有想到,成实那个叫做忌村的学妹会有这样的见识和能力。不仅知道t这种罕见的疾病,并且还能够通过这么几管血液就能够化验出来,实在是不能只用天才来形容。
“你知道么,我现在突然有点后悔来当你的家庭医生了,真的是,讽刺啊……”
成实苦笑了一声,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继续拆解起那缠绕在鹰矢身上的,厚厚的一层绷带。
“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听一下理由么?”鹰矢沉默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因为我怕了,我之前只是希望能够治愈你的伤痛,能够支援你,好让你能够更加心无旁骛的当你的黑夜英雄……可是,随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