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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察言观色,抬头看了一眼一脸阴霾的郭维鱼,没敢继续。
郭维鱼不耐烦的喝道:“不过什么?快说!”
手下立即低头顺从的回道:“宋楚扬不知道为何跟白骨堂的人,起了争斗,现在已经仓促逃了出去,而冯立彪,已经亲自动身,前去追击宋楚扬。”
郭维鱼按在额上的手倏然拍在桌面上,不可置信的问道:“宋楚扬这是疯了还是傻了?他脑子里缺了根弦吗?”
手下并不敢表示已经领会郭维鱼此时的幽默,只好低头不语。
郭维鱼自己茫然的兜头转了两圈,停下继续道:“他还敢跑出去,不知道是死路一条吗?这个人,真是让人看不明白。其他的势力呢?有什么反应?”
手下躬身恭敬回道:“有不少势力的成员,一同赶去围观,想知道冯立彪和宋楚扬谁胜谁负,而大盛魁,目前似乎没做出任何应对,似乎并不知晓情况。”
郭维鱼摸着下巴,似乎想到了什么乐趣,不禁微笑道:“有意思了……”
他站起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发现已经凉了,立刻语气轻快的高喊:“茶呢!茶都冷了!给我换热茶!”
有侍从急忙从角落奔出,捧了冷茶下去,立刻换上热茶。
郭维鱼捧着新换的热茶,舒泰的端坐着,愉悦的道:“看不出来啊,白骨堂倒是挺有本事,宋楚扬这下麻烦大了,大盛魁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汇报的手下应承道:“您说的是!这场混战,不管谁胜谁负,对咱们来说,都是大大有利的。还是您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这马屁拍的郭维鱼全身舒坦,当即高兴的一挥手,道:“辛苦了,下去领赏吧。”
片刻时候,那汇报的人走到门口略一回头,吃了一惊,发现厅堂内一道光芒闪过,郭维鱼已不见踪影。
转身之间,郭维鱼出现在大盛魁顶层外,范铁鹰显然第一时间,就发现来了外人,但是并没感受到敌意气息,于是一个瞬移,出现在郭维鱼栖身处。
郭维鱼一脸担忧之色,倒是急忙叹道:“范前辈!我刚得到消息,宋楚扬惹大麻烦了!”
范铁鹰淡定的脸上,果然显出一丝诧异,郭维鱼不等他开口,急忙解释道:“您先别着急!我都打听清楚了,目前宋楚扬还没什么危险,但是白骨堂的冯立彪,已经去拦截他了,别的人都不足为惧,冯立彪可是个难对付的,还请范前辈想办法,赶去接应!”
范铁鹰当下便有点着急,挥手叫了个侍从过来,低声吩咐:“去把栾咏川找过来,快!”
盯着人飞奔出去,他才转过身来,看着郭维鱼,略微一颔首,声音低沉:“多谢了!敢问你是如何得知宋楚扬被冯立彪追杀的?”
郭维鱼回答道:“我们空蝉坊自然有自己的耳目探听,这种事情,我骗你们大盛魁,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不错!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敢动宋楚扬!”范铁鹰未及回话,便听得一人一声大喝,边说边怒气冲冲往这边走过来。
果然是栾咏川!
郭维鱼心里得意,面上却一片谦恭之色,躬身以示敬意,道:“晚辈一得知消息,立马就赶来告知了,万幸不误前辈前去救人。”
栾咏川倒是很给他面子的,道了个谢:“有劳郭执事辛苦跑这一趟了,敢问他们是往哪个方向去的?”
郭维鱼站起身来,指向那处道:“都在那里,你看。”
栾咏川和范铁鹰果然看到一群光芒闪烁移动,陆陆续续汇聚到一处,想来必是后来有人追赶过去了。
栾咏川气的跺脚顿首,喝道:“这帮不知所谓的东西!范铁鹰,今日必须好好教训那个冯立彪,让他知道大盛魁的厉害!”
栾咏川急爆,话未说完就要起身幻化,范铁鹰却眼疾手快拦住了他。
栾咏川皱着眉看着他,不解道:“怎么了?还要等什么?”
范铁鹰低声道了一句:“当心中计。”
“中什么计?我刚才也派人去打听了,宋楚扬确实被冯立彪追杀。”栾咏川虽然脾气暴躁,却并不是个鲁莽无知的人,也早已做出了应对。
范铁鹰却还是摇了摇头,最终把眼神定在郭维鱼身上,缓缓说道:“不可全信,至少,他有自己的目的。”
郭维鱼一脸错愕看着他,半晌没说出话来。
栾咏川本就不善于处理这种场面,只好让场面继续冷场尴尬着。
冷场持续了……不知道多久,范铁鹰终于开口,道:“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你看着这人,我总不放心他。”
不等栾咏川回话,范铁鹰带着警告意味的盯了郭维鱼一眼,一阵光芒闪现,追随宋楚扬的方向而去。
“他……他怎么这样说话啊?”郭维鱼无语道,江湖传闻范铁鹰本就是这种性格,尤其对世人没什么信任度,只是没想到,就这么响当当的,给了自己一个难堪。
郭维鱼无异于送上门让人甩了一个大耳光子,于是一脸尴尬,忿忿不平道:“不识好人心!”
栾咏川是个绝对护短的人,否则也不会一听到宋楚扬被冯立彪围堵就气爆了。
同样此刻听到郭维鱼语气不佳,立马就忘了之前对人家的礼遇,一点就着,怒吼一声:“你说什么!”
郭维鱼被他这一嗓子吓的一个激灵。
栾咏川大踏步上前,指着他骂道:“我大盛魁的人,岂容尔等小辈羞辱!看在你及时报信的份上,我就不予你追究,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