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众人心中大喜,项前辈说出了,他们不敢说的话。
苏秋歌急了:“怎么不行?”
宋楚扬继续戏耍苏秋歌:“哎呀,我这话,犹如泼出去的水,要是再收回来,我项方匹,又如何在圈子立足?岂不让我颜面扫地啊?”
“哎!项先生,如果真的引起哄抢,必然有损伤,拳脚无眼,若真是收不住手闹出人命,在我们大盛魁地盘上,我们也不好交代不是?”苏秋歌一把拽住宋楚扬,生怕他突然把头颅递出去。
宋楚扬故作纠结装,然后装作灵光一闪:“不如这样,当场众人,有一个算一个,投票!”
少数服从多数,貌似再公平不过,而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宋楚扬赌的就是人心!
苏秋歌眼见形势发生逆转,当下不再犹豫,把心一横,拧眉心想,这项方匹不愧是从埋骨园搜刮了好处的坑王,看来确实难对付!
要不是把柄捏在他手里,外加上此人修为深不可测,自己非要把项方匹抽筋剥皮,千刀万剐了不可!
当然,纵有千般万般理由,但主要是因为害怕打不过,苏秋歌才不敢动手。
打不过归打不过,但眼下麻烦还是要解决,苏秋歌一双眼睛,好像鹰目,扫过全场,冷声威胁道:“在场各位,项先生可是我们大盛魁请来的贵客,发生劫道事件,必然和我们脱不了干系,我们大盛魁也不想连累了各位,待真相大白一天,苏某承诺,大盛魁必会重谢各位!”
苏秋歌没有要征求意见,他只是在陈述大盛魁的决定,料这帮不成气候的围观众人,也不敢和自己作对!
吃瓜众人,敢怒不敢言,大盛魁耳目众多,苏秋歌的话,也说到这份儿上了,要是还不识抬举,就真是在作死边缘试探了。
周玉轩和苏秋歌对了一下眼神,似一把钢刀,瞄了一眼宋楚扬,心道:“哼!项方匹啊项方匹,好演技啊,你以为你能煽动众人,掌控全局?不急!等你进了这大盛魁的门,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看着他们拿大盛魁势力掌控场面,宋楚扬赶忙乘胜追击:“早这样,说不就好了?咱们丑话说前面,一亿极品原始精晶的赏金,先给我,给了我,头颅拿去,后续如何追查,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说完,他若有所思看了看那些头颅,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苏秋歌气得气血向上翻涌,直冲脑门,从来没人让他吃过这种哑巴亏,但他依然笑容满面,对周玉轩点头:“玉轩,项先生这么给面子,你还不赶紧接着?”
周玉轩挤出难看的笑脸,双手递上了装有一亿极品原始精晶的乾坤袋。
宋楚扬看着周玉轩颤抖的手,心里那个乐,但还得寸进尺说道:“后续的事情,你们可要查仔细啊,千万不能让幕后凶手给逃脱了,不然你们大盛魁请贵宾,总被人截杀,谁也不敢来了”
周玉轩嘴唇快咬出血了,取过头颅,赶紧收入养妖袋,然后给苏秋歌递了个目光。
事情了却一步,苏秋歌压了压翻涌的血气,笑问:“项先生,你还未说我徒儿蔡仁梁,怎地不见了?”
宋楚扬一拍脑门,假装恍然大悟道:“哎呀,瞧我这记心,你那三脚猫功夫徒弟,说完赏金的事情之后,就被漏网的几个凶犯给联手宰了!要不我怎么会说他三脚猫呢。”
说着,他指着周玉轩手里的养妖袋,道:“蔡仁梁的头颅就在里面,你们找找看,绝对有一个是!”
苏秋歌当下就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不由得晃了三晃,要不是周玉轩一把扶住了他,非摔倒不可。
“不过你们也不要太伤心,我不是把那帮凶犯给杀了吗?也算给你们报仇雪恨了!至于还逃走的几个,实在无能为力,就看你们大盛魁后续的追查了”宋楚扬颇有点做好事非要留名的意思,呵呵笑道。
周玉轩已经气得手脚冰凉,鼻孔冒烟,顾不得什么场面,指着宋楚扬鼻子骂道:“项方匹,你特么鬼话连篇!我且问你,你为什么当时不出手救我蔡师兄?”
“小子,你说话客气点!”宋楚扬面色一冷,然后一脸无辜,摊了摊手,“是蔡仁梁自己哭穷非要赢赏金,不让我出手的,关我什么事?他自己都这么说了,我岂能坏了他的好事?我项方匹虽说不富裕,总不能豁出老脸,跟小辈抢食吧?奈何不曾想他技不如人,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末了,他还摇着头,鄙夷地加了一句:“看来这大盛魁成员,也是徒有空名哟”
士可杀,不可辱,话都难听到这份上了,苏秋歌要是还能忍,那就是一尊石头人了。
“呵呵,看来我们大盛魁,还要感谢你项方匹?”苏秋歌肺都气炸,神识穿耳,嘴巴没动,声音却笼罩了数百丈方圆!
怒!大怒!在场吃瓜众人,修为较低的,耳朵直接被震出丝丝鲜血。
周围的气场突然变化,一股冷风骤起,夹杂街面尘土,翻滚呼啸!
以苏秋歌为圆心,五丈为半径的地方,气温急速下降,自认为修为不差之人,此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宋楚扬哪里怕这些,当下冷笑,呵呵,不是项先生了,直呼其名了?我这有了灰色之气助力的寂灭炎也不是盖的,今天就试试谁更厉害!
他掏了掏耳朵,对着苏秋歌弹了出去,玩世不恭说道:“为你们报了仇,你们连个谢字都没有,岂非辱没了这大盛魁的名号?”
双方纷纷暗自催动气